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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人人都知道言希疼溫衡寵溫衡,可是,包括你,都清楚,這和愛,不是同義詞。 阿衡,你的底線,他一清二楚,可是,他的逆鱗,你一無所知。阿衡,如果你要的是他的愛情,那么,你永遠是輸家。 阿衡不說話,頭抵在車窗上,說思莞,雖然對你說這種話顯得虛偽,但我一直在努力,讓言希有更多選擇我的可能,不因為還債,也不是報恩。 阿衡覺得很奇怪,她從未想過要和思莞這么平心靜氣地談論言希,他們雖然彼此模糊稀釋這種定義,但是,除了兄妹,他們確實還是情敵。 思莞卻笑,在很多時候,你需要跨越的,比陸流還要多。他所要考慮的,甚至只是性別。 思莞不拿自己做比較,卻說起陸流,言下之意,很明顯。 阿衡需要跨越的,是言希的愛情,而陸流,除了性別,顯然是沒有這種考慮的。 再言下之意,可以推出,言希喜歡的人是陸流,的結論。 阿衡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卻很難受,她說哥,不要再說了,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見。我有我努力的目標,但這和言希無關。他除了接受,還有拒絕的自由。如果他因為怕我傷心,而不忍心和我分離,這已經和愛情有關。你不能說,也沒有理由說,言希不愛我。言希不是個善良的人,也不會因為我變得善良,可是他對我的方式,卻會讓我常常錯覺這真是世界最善良的人,這還不足以證明一些東西嗎…… 思莞卻打斷她的話,修長的指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氣,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忍心離開你,你會怎么想怎么辦呢。 阿衡卻低頭,掰著指頭數,如果他離開,那就是忍心,既然忍心,他指定……指定……也覺得沒愛上我的可能了。 思莞卻轉頭,認真看著她,你呢,你會怎么樣,告訴我。 阿衡呆,失戀了,會哭,會喝酒,會難受,這還用我告訴你嗎這。 思莞卻撲哧一聲笑了,眼中有晶瑩閃過,斯文爾雅,卻粗魯開口,你媽的,跟你哥一個材料做的,金剛鉆。 阿衡瞄他一眼,你媽的。 溫mama在家等兒子女兒的時候,連打了兩個噴嚏。 張嫂在廚房,從一捧糟壞了的筍干中挑干凈能吃的,嘀咕著——這都放多久了,怎么現在才想起來吃,早干嘛去了。 ****************************分割線****************************** 言希心里并不清楚,阿衡在生他的氣。只是,湊巧,他打電話到她們寢室時,小五都會很抱歉地說一句,不好意思,阿衡在廁所。 他有一天打八遍,次次都在廁所。言希說這是尿頻還是便秘啊,小五訕笑,都有都有。 然后,言希就知道了,阿衡大概很忙,忙到沒空搭理他。 摸著不存在的胡子,感嘆,孩子長大了,果然需要那什么,那什么私人空間啊。 給云在發短信讓他多多照顧阿衡,云在卻發了個笑臉,一句話——^_^,我還以為你有多愛她。 這語氣太模棱兩可,到底是諷刺還是開玩笑。如果是開玩笑,該這么翻譯,哈哈你愛她沒有我愛她多啊,如果是諷刺,哼哼,你如果真愛她,還需要通過我來了解她的一舉一動嗎。 然后,兩種解釋,言少覺得都別扭,于是吐口水,發了一句——因為你是云在所以我才忍你的我告你小子。 = =。 因為你是云在。 真的。 在溫家見到阿衡,她同家人已經能和睦溫馨相處,言希老懷安慰。 只是孩子不搭理他,看見了,淡淡說幾句客套話,就鉆到廚房客廳臥室隨便任何一個沒他的地方。他忘了,也或者有些別的什么理由,反正沒有提讓阿衡回言家住幾天的說法,盡管,對阿衡來說,言家更像她的家。 思爾笑,你怎么這么殘忍啊言希。 言希卻彎著大眼睛,跟著少兒頻道的布偶娃娃發瘋,飆高音,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一只沒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阿衡捂耳朵,在銅火鍋中添清湯,小聲嘀咕,什么啊,是一只沒有尾巴,你以為你是復讀機呢。 思莞紳士,不捂耳朵,卻面向墻壁偷笑,不停顫抖,眼圈都紅了,被言希踢了一腳,附送一顆桂圓大的白眼。 B市人到冬天愛吃火鍋,而且,在傳統些的,都喜歡吃燒炭的銅火鍋,高高的煙囪,薄薄卷卷的羊rou片,一家人坐在一起,讓人看了都覺得紅火熱鬧。 可,碳要是買得不好,總容易冒黑灰,吃得人灰頭土臉,有時候還爆個火花,嚇得人心驚rou跳。但家里人愛吃,溫媽沒法,臨過年,總是因為挑炭忙活些日子,頗費心力。 今年還算好,溫父以前帶的一個兵轉業前專程來京,送了幾袋好碳,說因知道溫副軍家的舊俗,雖然只是些便宜東西,但燒烤火鍋都用得著。 另外,還拿了一個藍布的包,海色,說是整理的剩余的溫副軍的遺物。 溫母打開,一個硬皮的厚重的日記本,和幾封未寄出的家書,其中一封,收信人是溫衡。 阿衡看了信,疊好整整齊齊地放在抽屜的最底層,又認認真真寫了一封信,燒給了父親,在他牌位前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嘣嘣響,聽得思莞思爾心驚rou跳,這么結實,這讓后人很難做嘛,結果輪到他們磕頭,咬牙死命往地板上撞,爸,咱一樣孝順! 站起身,一人腦殼上一個包,阿衡略勝一籌,思爾捂包斜眼,自虐狂。 阿衡無奈,我有我的道理,你們跟我爭個什么勁兒。 言希抱一個碗,里面幾片涮rou,探了對大眼睛,磕完沒,磕完了都出去吃火鍋,我上柱香。 三人默默讓位。 笑嘻嘻,把碗放到一旁,捻香,對著牌位磕了個頭,溫叔叔,新年快樂,在天上少吃些rou,小心膽固醇。另外,您順便保佑侄兒財源廣進,美人環繞,排骨倒貼,尤其心想事成吧^_^。 二人黑線,一人青臉。 年二十九,溫家老人偕一枚言姓外人剛吃完火鍋,外面就飄起了雪,開始是小雪,到后來鵝毛,紛紛揚揚了一下午,才消停。 達夷小孩兒性子,雪剛停,就拍了溫家的門,拉著一幫人打雪仗。 言希說,我優雅人兒,一般不干這幼稚事兒…… 話音還沒落,阿衡壓實了一個雪球,砸了過來,結結實實,蓋了言希的腦袋。 達夷莞爾三人大笑,喲,優雅人兒。 言希拍拍腦袋的雪,齜牙,怒目,笑毛。 轉個眼,笑臉沒擺好,女兒還沒喊出來,阿衡就憋足吃奶的勁兒,又砸過來一個雪球。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