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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的張鐵匠發現了他的身份,情急之下只能將之殺了。” 何夫人對這事情比較清楚,同來串門子的阿難說起來。 “褚家jiejie,混血兒這種列子有很多么?”阿難問。 何夫人一愣,突然覺得阿難說的“混血兒”這三個字眼完全將擁有兩國血脈的人的身份概括得十分真實,既不是純種的北越人也不是純粹的大楚人,不是混血是什么呢? 何夫人輕聲嘆了聲,說道:“自北越王庭建立了王權以后,大楚與北越陷入一種不死不休的境地。北越窮山惡水,氣候惡劣,農作物不易種活,加之人口少,女人生命脆弱,在那里不易存活,是以北越人便每年都要到咱們邊境去擄掠些女子過去……” 何夫人話雖未說完,但阿難也理解這意思了。 不過,這件事情也終于弄了個水落石出,城里的警戒終于解除了,府里的守衛也沒先前那么嚴。 *** 轉眼間,便到了二月。 二月二打房梁,蝎子游蚓(蜈蚣)不下墻。 民間里有種說法,二月二,龍抬頭,被稱為春龍節。 到了二月二,阿難讓廚房做了龍須面吃,過了個小節。進入了二月,桐城已經不太頻繁地下雪了,不過天氣還冷著,又干又冷,實在是令人難受。 而在這種天氣里,北越人又活躍起來了。聽說城外時不時的有北越人活動,雖然北越兵未有動靜,但看他們像耗子般到處在眼前躥也極讓人討厭的,溫良便和楚霸寧商量起來,派了幾隊人馬在城外打獵巡邏,遇到北越人殺無赦! 到了三月,進入了多雨纏綿的春季。 三月正是桃花綻放的時節,京城里的夫人貴女們會到百桃園去賞花春游,或參與桃林賞詩會,各家未出閣的小娘子和未婚的青年才俊們還可以在詩會邂逅相識,然后這一年,便會有好幾家傳出喜訊。 不過,阿難現在不在京城,而桐城里的官夫人就幾只,不會有人有那閑情去搞什么詩會賞花會,只有何夫人約阿難去城南的注生娘娘廟里上香。 雖然楚霸寧有時會叨念著讓阿難生個孩子,溫良也時不時的瞄著阿難想做義父,京城里更有太后皇帝遠遠盯著阿難的肚子,但阿難只要一想起自己現在的年齡實在是急不起來。于是,皇帝不急便急死了太監,連何夫人都幫阿難急了,于是才會有約阿難去廟里上香的事情。 桐城雖然是個邊城城市,規模比不得內陸的其他地方,但城市面積也不算小的,居住人口也很多。光看往來于注生娘娘廟里的夫人婦女們便知道這個邊城地區的人口數量。 阿難和何夫人去上了香,又給了香油錢后,何夫人因有事先走了,而阿難聽說廟里的后院里有一片桃林,想去看看桃花,便與何夫人告辭后,帶著丫環如翠一起走往后院。由于這廟里的后院是男賓止步,阿難只得將帶來的兩個侍衛留在了院門口守著。 春日的陽光淡淡的,雖然不夠溫暖,但在下了幾場雨后,還是讓人欣喜。后院有一小片桃花林,粉色的桃花開得正妍,有一些未出閣的姑娘帶著丫環慢慢行走在其間賞花,偶爾傳來幾聲羞怯的叫聲,讓人不由得嘆笑一聲少女如詩情懷。 阿難帶著如翠站在外廊前看了會兒,便和她一起去里面廟里住持特地準備的地方休息喝香茶。 廟里給香客準備的休息廂房擺設很簡單,一張床和一個柜子一張屏風一張桌子幾張凳子,真的很有古代寺廟的特點。大抵是因為這是給女眷歇息的地方,才會多出個屏風吧。 “小姐,這地兒比京城還簡陋?!比绱溥呎f著邊回身關門。 阿難并不在意,走到桌前挑了張凳子坐下,笑道:“這里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誰?”阿難突然驚叫一聲。 如翠聞言也不管阿難發現什么,馬上飆過來護在阿難面前。 下一刻兩人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屏風后走出來,不由得一陣驚愕。這注生娘娘廟顧名思議都是為女性同胞的需要建的,來這里的香客都是女性香客,這又后院又有男賓止步的規矩,實在未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個身形高大彪悍的男人,可想而知會讓人覺得多么的驚訝。 那男人許是也沒想到會被人發現,只覺得發現他的女人絕對是個心思細膩的,卻不知道阿難坐的角度看過去,剛剛巧看到屏風下的一雙鞋子,只是試探性地叫了聲罷了,卻沒想到真的將人叫了出來。 “你是誰,在這里干什么?”如翠一臉防備地問,高挑的身材完全將阿難擋在了身后,讓那男人連丁點毛都沒看到。 那男人眼睛轉了轉,心思電轉間已經扯出了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說:“兩位小娘子,真是抱歉,在下……” 他的口音有些奇怪,明明很正常的大楚語言,但聽起來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阿難聽著那男人解釋自己誤闖進來的原因,從如翠的肩膀探頭看過去打量這個男人。他是個長得很men的男人,體格彪悍,面容英俊,眼睛有神,膚色呈古銅色,雖然穿著很普通的大楚百姓衣服,可一身的狂烈氣勢怎么也遮掩不住。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鷹,渾身上下充滿了野性難馴的氣息。 突然,阿難的眼睛停留在那男人的右耳上…… 那男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她的視線,心里喊了聲糟,一個劍步上前,須臾間已經越過了如翠將她身后的阿難捉住扯進懷里禁錮著。袖子一抖,一把鑲著藍瑪瑙的匕首抵在阿難的脖子上。 “不準叫,不然我殺了她!”男人臉上佯裝的溫和笑容退去,整個人散發一種彪悍蠻橫的氣勢。 “小姐!”如翠的臉白了白。 阿難的臉也白了,給個人用利器抵著脖子,是個人都會害怕的??墒撬雷约鹤詈寐犓脑?,不然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殺人滅口了。 “哼,大楚的小娘們也挺聰明的……”那男人壓抵了聲音說,無視一旁丫環怒目而視的眼神,湊近了懷里的少女,溫熱的呼吸噴拂在她臉上。等近了,男人才發現懷里被他禁錮的少女的肌膚如雪一般細致無瑕,健康的粉色像這廟里的桃花,讓人很想摸兩把。 阿難被他摟著半身直接壓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上還拿著利器抵著自己的脖子,感覺十分不舒服。聽到了他的話,阿難很后悔,早知道剛才她就不應該盯著他的。 “放開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