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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時間結束,便開始滾床單。 今晚的楚霸寧特別的熱情,阿難累個半死卻不得休息,心里哀號半天:雖然這人喝醉后好說話,但卻很會折騰她啊! ☆、第 14 章 第二天,阿難腰酸背疼地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阿難摸著身旁還殘留著淡淡溫度的被窩,想起昨晚的事情,差點連腳趾頭都紅了。 那種事情,果然是多做幾次就不痛了。至少昨晚雖然累,但中途也有舒服的時候。可是想到自己那時完全放開了自己哭著求饒的情形,阿難有些恨恨地捶床,發誓以后就算有難事也寧愿正常解決也不要趁某人喝醉酒的時候。 果然想要得到就必須有相應的付出! “小姐,你醒了么?” 如翠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阿難扶著酸疼的腰肢趕緊正色坐好,淡定地說了聲:“起了,你們進來吧。” 如翠如藍和兩個嬤嬤端著洗漱的用具進來,如翠如藍伺候阿難刷牙洗臉,兩個嬤嬤負責收拾房間。 阿難一臉淡定地享受著丫環細心的伺候,一雙眼睛忍不住瞄著其中一個正在整理床鋪的嬤嬤,見她表情很稱職,眼皮都不撩一下,淡定地整理好凌亂的床單,讓阿難不禁贊嘆肅王府里的嬤嬤們的職業素養好。 “如翠,王爺呢?”阿難隨口問道。 “王爺一早就去上朝了!”如翠眼睛轉了轉,見兩名嬤嬤收拾好房間便退出去后,便湊到阿難身邊,嘟著嘴說:“小姐,真是太過份了!外面又有了新的流言,那些吃飽撐著的家伙竟然說小姐您一個月后一定會香消玉殞,還弄了個新的賭局!” 阿難很淡定地將她的腦袋推開,讓如藍將早膳擺到房里,她還是傷患,沒辦法去偏廳吃。 “又怎么了?”阿難拿著筷子先是夾了一筷子小菜吃。 “還不是昨天……昨天小姐您回門時的事情,很多人看到了,然后說小姐你虛弱到連回門也要王爺抱著走的地步,明明是王爺自己……” “如翠!”如藍厲叫一聲,打斷了某個二貨的話。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便好,做下人的,命賤比紙薄,想要活得好一點,只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別管主子做什么事,只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就好。 見如藍神色嚴肅,如翠不由想起肅王那張嚴肅的臉,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言。 阿難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個什么事兒啊!她不過是摔傷了條腿行動不便了,為毛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各種不好呢?果然,流言猛于虎也! 等阿難吃完早膳,阿難的陪家丫環之一的如青帶著老管家進來,他們身后還有幾個嬤嬤仆婦。 “王妃,這是王府的賬本,王爺吩咐奴才送過來的,今后就讓王妃您管了。”秦管家指著其中一個嬤嬤手上捧著的冊子,然后為阿難一一介紹那些嬤嬤擔任的崗位,像是管香料的管衣服的管廚房的……分工很仔細。 阿難一一看過去,其實先前已經見過了的,只是那時人太多,她只是過個眼,并沒有怎么記。現在只記一些重要崗位的,倒好記些。阿難同她們說了些勉勵的話,然后收起賬本,讓老管家帶著她們下去。 三朝回門后,阿難終于正式接手了肅王府的管家大權,轉正成為肅王府名符其實的女主人。 阿難是皇家新婦,又是個身份敏感的——肅王妃的身份在京城來說,可是比當今的皇后還敏感,畢竟沒有誰整天盯著賭皇后什么時候各種死——加上現在受傷,所以還很清閑。婆婆妯娌什么的都居住在皇宮里,這個家除了肅王,就是她的天下了,白天倒自由自在,閑時看看花練練字刺刺繡管管賬,十分悠閑,比在丞相府當閨女時還要享受——至少那時她每天都要早起去給嫡母和父親請安,現在婆婆在宮里,倒省了這個。 而阿難現在也在努力習慣自己已經嫁人的事情,晚上的床位要分一半出去,多了個人一起睡的事情。當然,她也在努力適應楚霸寧這個人。 肅王楚霸寧其人,貌清俊,性嚴謹,行有度,嚴正不阿,為國為民之棟梁。 這是當朝帝師長孫要白在楚霸寧十歲時,先皇考察皇子諸子時,給楚霸寧的評語,評語之高,讓人信服。只要說起楚霸寧這個人,所有的人都會下意識地想起長孫要白的話,而阿難對楚霸寧的第一印象,也是從這條評論起的。 不過,隨著兩人的相處,阿難在細節上漸漸了解楚霸寧這個人。 然后,在習慣。 ****** 傍晚,楚霸寧回來,阿難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等他。 楚霸寧今天一天過得似乎有些不順,表情十分嚴肅。 阿難走過去為他除去外袍,親自端來水給他凈手。 經過半個月的修養,阿難的腳傷終于好了。當阿難被太醫判定可以下床走路了,終于不用當三等殘廢了,阿難高興得淚流滿面。最最重要的是,她終于不用忍受自己每次出恭起夜時都會被某個男人直接抱過去的,讓作為女性的她情何以堪啊! 不知是阿難這個人還是她的賢惠讓楚霸寧有些高興,神色顯得比較放松。 阿難雖然不出門,但也知道肅王最近工作不怎么順利。因為大楚與北越的戰爭又起,戰爭最是消耗人力物力的東西,今年是非常的一年,籌備軍晌糧食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落在了楚霸寧身上。按照他負責嚴謹的性格,必定會努力去干。而這其中的艱難,阿難這個深閨女子都知道,畢竟今年夏天時江南發生的水患,導致今年國庫稅收不好,朝廷實在沒什么余錢,這戰爭的物資消耗,只能讓楚霸寧自己想法子湊齊。 阿難是個沒資質的,對其中的彎彎道道根本不清楚,自然不能幫自己老公,只能讓自己乖一點賢惠一點,不讓他擔心。 吃過晚膳,天堪堪擦黑,天邊還有一抹白留戀不走。楚霸寧拉著阿難到院子里去散步消食,看了會兒暮色里的秋景,說道:“阿難,明日你與我進宮去給母后請安罷。” 阿難心想終于來了,溫馴地應了聲:“王爺,妾身知道了。” 楚霸寧站在院中一株榛樹下,泛黃的葉子從枝頭打著旋兒掉落,滑過男人明青色的長袍,顯得有些蒼涼。而那人站得筆直,身軀如雪中的白楊,寧折不彎,又是如此的昂揚堅強。 “阿難,你我已是夫妻,喚我的名字便可。”楚霸寧回頭朝站在身后一步遠的小妻子說。 阿難的蘋果臉兒開始泛紅,嘴角嚅動,在男人清幽的眼神下,只能發出了像蚊子一樣輕微的聲音:“霸寧……” 楚霸寧的眉頭皺起來。 夜深人靜,阿難睜著眼睛看著黑暗的床頂。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