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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太過殘忍!跟那個顯赫家族比起來,福利院倒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這里沒有人會職責他,沒有人排斥他,更沒有人隨便欺負他。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細聲細語,好像開春后的暖風,吹在耳邊癢癢的,就算不想去注意,也會忍不住揚起唇角去聆聽!在福利院,他又學會一樣本事——微笑!照顧他的修女說,只要你肯微笑,魔鬼都會怕你!十三年光陰轉瞬即逝,當年那個瘦小的孩子已經成長為高大帥氣的少年。也是在那一年,他告別了福利院,重新回到唐家。老天有的時候好像真的開眼了,自從被唐家人送到福利院后,唐家繼承人居然沒有再生出兒子,這可急壞了抱孫心切的唐老婦人,但不管用什么辦法都沒用。唐家眼看后繼無人,只好將他接回來。對于這種無奈之舉,唐肆只是微笑。有些能說出來的苦,其實都不是苦。能咽得下的,也同樣不是苦。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咽下‘親人’的冷漠,一個人在默默無聞中強大自己。他越是強大,唐家人就越害怕。因為那些人沒有忘記曾經對他做的那些事。記憶是個可怕的東西。有的時候記憶力太好也是一種罪過。美好的東西他記得,但骯臟的東西他記得更清楚。在唐家的六年歲月中,每個人對他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唐老夫人根本不屑看他。大姐喜歡擰他的耳朵,然后哈哈大笑,并把餅干灑在地上,讓他撿起來吃!二姐心情不好會踢他?!斑B自己mama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滾開!”繼母是個溫婉的女子,她不會用暴力,但卻用比暴力更厲害的冷漠對付他。而那個傳說中的父親,只會在旁邊無奈的看著,有的時候看不過去會說兩句,卻往往被繼母的一個冰冷的眼神嚇的不知所措。所以當他回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戒備,帶著抵觸,可他知道,這些人沒辦法不容他,因為他是兒子!可以為唐家傳宗接代。如果換成別的孩子,面臨這一系列問題的時候,他們或許會沮喪,會痛苦。會覺得自己的誕生是多余的,家族里的每個人以自己的存在為恥辱,沒人希望他留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這里并不包括他的母親——如果沒有他,那個女人不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但他不會。仿佛天生下來就會隱忍,就會微笑著面對苦難,不去祈求,不去奢望,并且知道自己要什么。利用唐家的財力與勢力,為自己的未來鋪路。這一路走來,他將痛苦與不甘化為動力,將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在學習如何生存。終于有一天,他站上了唐家最高處,可以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們,在那些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猜透每個人的心里活動。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對任何人做出報復。相反的,他依舊好吃好喝的供養每一個人。這么做并不是他寬宏大量,而是覺得,與其一刀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他們每一天都活在驚恐、猜疑、茫然中的好。可是,當他真的做到這些,并且看到曾經的那些人幾乎崩潰的匍匐在他腳下哀求的時候,他沒有得到預期中的快感!無論童年的艱辛,還是成長歲月中的孤單,或者拼搏努力時的無助,他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如今,他都得到了,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了!忽然間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熱情,他開始茫然,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為什么。成長的路上一直孤軍奮斗,沒有人給他指導,沒有人給他忠告,更沒有人幫助!所有的決定權都是自己,當自我迷失了,誰能救他?上天奪走了他所有的歡樂,卻給了他天才般的腦子。不管他學什么,或者是做什么,幾乎沒有失敗過。成功的太多引發的災難是,他對什么都不會產生太長久的興趣,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都無法讓他做到從一而終。他開始游戲人間,嘗試著所有能想像得到的瘋狂事情,包括謀劃一場經融危機,卻在最后關頭只有他一個人存活下來。這種瘋狂讓唐家人害怕,甚至聞風喪膽。唐肆的存在讓他們覺得活著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滅臨著未知的恐懼。但他卻越來越性質缺缺。“最仁慈的主,請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請讓我看清楚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主,我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第一次走進圣約翰教堂,聽著悠遠回蕩的鐘聲,他誠心的祈禱。希望能從神靈身上得到某種解答。“與其問這些不一定存在的神明,為什么不靠自己去尋找答案?”年輕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打斷了他的祈禱,帶著幾分不屑的轉過頭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話。兩個人的初遇,一半是天注定,一半是人為。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場教堂相遇其實早已策劃好的,因為需要他這個助手,所以愿意花肥那么大的功夫去接近他。“你是誰?”他問道。“重要嗎?”對方朝他走來,教堂的大門敞開著,外面的陽光鋪天蓋地的灑進來,男人整個身體都沐浴在陽光中,竟然讓人產生一種如同見到天神辦的錯覺。唐肆微微愣了愣,語氣不善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找到我?”“這個也不重要,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你是否愿意跟著我!”男人篤定道。“你有什么把握可以認定我會跟著你!”“我沒有把握,但是你有,因為選擇權在你手里!你可以對我說不!”男人攤開手,輕描淡寫道。“那可能真的要如你所愿了!我說不!”“是嗎?難道說,你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了嗎?”對方走過來,用與身俱來的孤傲眼神望著張開雙臂擁抱世人的耶穌說道:“如果我有耶穌的能力,我想,我會比他更仁慈!”同時回過頭看著他:“如果你已經開始不相信神,那么可以選擇信仰我,我將讓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男人的表情那樣堅決,竟然讓他在那一刻產生類似于激動的心情,他已經很久沒有激動過了。望著那冰涼的藍色眸子,似乎看見了一種挑戰。他覺得,自己應該跟他走!“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弗雷德,黑霍斯!”“唐肆!”兩個男人在教堂里相視一笑。這一場景居然在這個時候又再次重現了!黑焱天站起來,用當初邀請他跟隨自己的語氣問道:“你決定好了嗎?”唐肆毫無畏懼的望著他:“決定好了!”“唐肆!”蒙卡突的站起來,眼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