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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氣。如翠臉上帶笑,反正兩人從第一次見面時就不對盤了,項清春時常丑小子地叫著,可見對溫彥平平凡的容顏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她一直以為兩人是很正常的師兄弟關(guān)系。可是聽著聽著,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總覺得哪里不對。 至于哪里不對,溫彥平帶著太多感情-色彩的解釋,根本沒有丁點(diǎn)曖昧成份,如翠姑娘分析不出來,決定交給才華洋溢的溫大人好了。 晚上,一家子兼譚寄溪一起用膳,如翠將今天西郡王府的賞花宴上的事情簡略提了下,然后又說起了項清春受傷的事情。項清春受傷之事,溫良在出宮的路上便聽下人說了,還順路去項府探望,知道只是撞傷了后背沒受什么大的傷,歇息幾日就好,倒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還有內(nèi)-幕。 比起簡單的如翠姑娘和遲鈍的呆姑娘,溫良顯然想得比較多,然后看向溫彥平的神色頓時有些不對了。 溫彥平捧著碗湯正在喝著,見他神色微妙地盯著自己,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期期艾艾地問:“爹,你做什么這么看我?” 見她一副要炸毛的表現(xiàn),溫大人心里即便千回百轉(zhuǎn),已有無數(shù)個計劃將義女銷售出去禍害別人,面上卻不顯,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道;“沒事,只是感慨一轉(zhuǎn)眼的時間,彥平長大了。” 如翠的目光又定在小姑娘平坦的胸脯上,笑著點(diǎn)頭,“確實長大了。” 三胞胎不明所以,譚寄溪卻說道:“彥平哥還很矮,我都比他高一點(diǎn),不算長大啦。” “喂!”溫彥平差點(diǎn)用筷子敲他的腦袋。 阿雪起哄道:“大哥大哥,長大了是不是要娶媳婦兒了?阿雪是不是要有嫂嫂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看向屁都不懂一個的小破孩子,那破孩子一臉亮晶晶地看著溫彥平,漂亮的小臉染上了激動的紅暈。 譚寄溪聽到這話頓時不開心了,“我都沒娶媳婦兒呢,彥平哥怎么能娶?” 長長沉穩(wěn)地說:“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 貴貴秀氣地問:“大哥,你要娶佳音jiejie么?” 聽到這里,溫良和如翠不用問也知道今日在西郡王府,三胞胎顯然被唐家小姐身邊的人洗腦過了。雖然有些啼笑皆非,不過溫良還是制止了阿雪的起哄,又教育了大兒子和小女兒。 不過從這里也可以看出西郡王府的打算,借著小孩子的口暗示他們與溫府結(jié)親的意愿。只是,莫說溫彥平是個貨真價實的姑娘,就算真的是男子,西郡王府的女兒也不是好人選,雖然西郡王府素來低調(diào)行事,不貪戀權(quán)利,但仔細(xì)一想,撤的網(wǎng)也夠大,遲早有一天會成為帝王的心腹之患。 教育了三胞胎后,溫良方對溫彥平說道:“彥平,清春既然因為你受傷,這些日子你多去探望他。” 聞言,如翠瞪大眼睛看他,卻見溫良朝她笑了笑。 溫彥平瞬間雙眼發(fā)亮,這還是第一次溫大人沒有限制她出門,雖然目地是去探望項清春,但對于難得能自由出門的她而言,都是件好事。 于是沒有往深處想的呆姑娘高興地說道:“爹,我知道了。” 溫良笑得非常和藹可親,一副好父親的模樣。 ☆、第120章 項清春看著窩在他家院子里啃草莓啃得不亦樂乎的家伙,再一次懷疑她是來干什么的? 草莓是莊子里送來的新鮮疏果,知道項清春身體抱恙,項母心疼得不行,恰好莊子送來了新鮮的草莓。直接將一半的量送到了兒子院子里,于是便宜了某個天天上門的人。 這年頭草莓還是個稀罕物,懂種植的人家不多,產(chǎn)量也小,都是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才能吃到,而且過了季就沒了。而天天跑項府的溫彥平也撿了個大便宜,項清春總是一副嫌棄討厭的模樣,嘴巴總要刺上幾句,但是每當(dāng)溫彥平不將自己當(dāng)外人隨意吃喝玩樂時,又會笑盈盈地凝視著她,那雙漂亮的丹鳳眼一片溫柔,讓溫彥平越發(fā)的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狐貍精,你的傷怎么樣了?應(yīng)該沒事了吧?真是對不起,我昨天才從胡爺爺那里知道,原來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傷了腰的話,會影響很多事情的……”原本就已經(jīng)有隱疾了,這傷了腰的話,是不是永遠(yuǎn)不行了呢? 想罷,溫彥平瞬間被愧疚感淹沒,看向坐在窗邊捧書的青年的眼神惋惜又可憐。 雖然不知道她腦補(bǔ)了什么,但項清春仍是直筋直跳,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直接將她扯了過來狠狠地捏向她的臉蛋,咬牙切齒道:“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給我統(tǒng)統(tǒng)刪掉!” 溫彥平從善如流,男人嘛,誰愿意別人知道自己有那種傷自尊的隱疾?她懂,都懂的。 臥糟!你到底懂什么啊!!! 項清春有種深沉的無力感,惱恨自己腦袋太好使,竟然看明白了她的眼神,活脫脫氣死自己。 “別氣別氣,氣壞身體不值當(dāng)!”溫彥平拍拍他起伏的胸膛,然后拿了個草莓塞到他嘴里,看到那張妖美的臉變了形,咬著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照光已經(jīng)不忍看自家少爺那悲催相了,也對豪邁過頭的溫府少爺敬佩之極,敢在他家少爺頭上撤野,可不是個慘字了得。 笑鬧了會兒后,項清春看她那雙沾上草莓汁的臟爪子,又是一陣嫌棄,叫人打了盆干凈的水,親自為她洗爪子。 屋子里只有照光伺候著,照光木然地看著他家少爺給人洗爪子,他幾時做過這種事情了,偏偏溫少爺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任他家少爺給她洗手——果然少爺早就有預(yù)謀,步步蠶食,讓某人習(xí)慣他的存在,習(xí)慣他對他做的所有親密之事,以后要更進(jìn)一步時不是理所當(dāng)然么? 手上濕嗒嗒的,項清春又拿來條干凈的手帕為她擦試手指。 溫彥平看著執(zhí)著自己的手的那雙漂亮如玉的大手,腦袋有些懵懵的,然后忍不住說道:“狐貍精,大皇子還在打壓你么?” 項清春看她一眼,平靜地說道:“無須擔(dān)心,大皇子總歸只是皇子,皇上還在呢。”雖然不知道溫良怎么想的,但項清春隱約知道溫良對溫彥平有所安排,溫彥平未來不可能會出仕,所以很多事情不必要告訴她。 自從年前他借機(jī)脫離了大皇子后,項清春便閑賦在家,當(dāng)然,這只是暫時的蟄伏,有項家和曲家作后路,加上溫良的從中周旋,過段日子未嘗不是他起復(fù)之時。當(dāng)然,這些事情他心知便好,并不需要告訴她。而且看她為自己打抱不平,每每聽罷,心花怒放,欲罷不能,更不會多嘴了。 吃完東西,見天氣正好,項清春又不舍得讓人這般快離開,于是適當(dāng)?shù)卮碳ち讼拢堑脺貜┢秸缓笠谄灞P上決一勝負(fù)后,項清春笑瞇瞇地讓人將棋盤拿過來,兩人便在陽光明媚的偏廳里擺上棋盤,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