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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誅九族的大錯,相信他們以后的前途不會多差。 又問了一些很平常的事情后,崇德皇帝方道:“溫彥平,昨天你救了朕的皇子,立了大功,你想要朕怎么獎勵你?” 溫彥平馬上跪下來,說道:“救大皇子是草民的職責所在,并不敢邀功。”而且她才不是救大皇子,只是順手罷了。面上說得義正辭嚴,心里卻腹誹著,只要你的大皇子別那么小心眼尋我們家的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崇德皇帝笑了笑,說道:“你有功,不能不賞。這樣吧,朕封你為御前蘭翎侍衛,即日開始入職,可行?” 溫彥平有些呆滯,傻傻地看著皇帝,她這是從一個平頭百姓變成京官了? 不過馬上溫彥平搖頭如撥浪鼓了,她若是敢答應,溫大人會罰她去繡牡丹花的,她一輩子都不能出門了。 于是,溫彥平只能忍著心痛拒絕這等好事,心都在滴血了。 崇德皇帝看了她許久,在她僵硬地垂下腦袋后,方收回成命,改由賞賜她金銀等物。對于金銀這些東西,溫彥平是極愛的,歡歡喜喜地收下了,連連謝恩,可比先前要賜她個官職還要高興。 賞了東西后,皇帝開始詢問昨天的事情,溫彥平不敢耍小心思,老老實實地將路上的見聞及自己如何救了大皇子等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完后,崇德皇帝陷入深思。 等溫彥平離開了皇帳,方發現背后的衣服濕了一片,心里越發地確定了以后絕對不能讓小meimei貴貴嫁給四皇子。作皇帝的都是這么可怕的人物,她家小貴貴那般實誠的性子,哪里是對手,絕對會被啃得渣也不剩。 回到帳蓬時,溫良已經出去了,侍衛們在卸帳蓬。 見沒自己什么事情,溫彥平又跑到項家那邊看看項清春的傷怎么樣了。沒想到剛接近項清春的帳蓬,便聽到里頭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 “……項清春,也不想想你父親是什么德行,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不過是個孬貨。嘖,這腿怎么不直接摔斷算了,省得留著也是作孽,別以為攀上了大皇子就有了靠山,你不過是大皇子身邊的一條狗——哎喲,什么人?” 那人猛地轉身,一雙噴火的眼睛四處掃射,除了他帶來的仆人和侍衛,門前是一個長相平凡的小少年,手里正上下拋著兩枚石子,一臉欠揍地看著他,恁地囂張。 “溫彥平!” 溫彥平也看清楚了這個滿嘴臟話的人,看起來與項清春同年,長相與項清春有幾分相似,不過比起項清春妖異的秀麗,這人骨骼高大,五官英俊。溫彥平對他沒什么印象,依稀記得是項家的人,好像是項清春二叔家的堂弟,叫項清明。 “打的就是你,滿嘴臟話,學的圣人之道都學到狗屁股上去了!還有沒有人教過你怎么做人?”溫彥平囂張地說,走進來后,伸腿一掃就將門旁的一個項家的侍衛給踢倒了。 項清明氣得狠了,沒想到這小子會突然冒出來。溫彥平這人他是知道的,溫太師的義子,這些天來出盡風頭,完全將他們這些世家弟子壓了一頭,對這個不知收斂的家伙,他們心里早就積了一肚子氣,幾次欲找她麻煩,只是很可惜,武力上他們絕對打不過,耍陰謀的話反而自己遭了殃,這仇便這么結下了。而項清明比常人還要討厭她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她是項清春的師弟,證明他們是一伙兒的。 溫彥平將手中的石子捏成小碎粒,猛地出手,帳蓬里的人都遭了殃。別看那石子只是些小碎粒,但打在身上卻是生疼生疼的,痛得捂著被打的地方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還不滾,要我在你們身上砸個窟窿不成?”溫彥平又將一人踢飛,囂張無比。 而那被踢飛的小廝剛好撲到項清明身上,將項清明壓在身下。 “咳,那啥,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行這等茍且之事,實在有傷風化,我要去告訴大皇子……”說著就要轉身往大皇子行帳而去。 “閉嘴!”項清明勃然大怒,一把將身上的小廝推開,一躍而起,手指顫顫地指著溫彥平,怒瞪了眼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的項清春,趕忙帶著自己的小廝和侍衛走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是記下了。 溫彥平朝項清明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后蹦到項清春面前,說道:“狐貍精,人家都罵到你面子上了,你怎么不陰死他?” 項清春一臉正義地說:“我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么?他好歹是我堂弟,我這作哥哥的總要讓他一讓。” “得了吧,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一肚子壞水么?”溫彥平擺了擺手,她還不知道嘛,狐貍精面上越是云淡風清,背后里陰人越狠,不出幾日,那項清明準得遭殃。狐貍精就是個小氣到偏執的男人。 溫彥平坐到項清春旁邊的座位上,拿了個果子啃起來,說道:“我一直覺得有兄弟姐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你家的這些……我不敢茍同。”心里突然很慶幸,自家的那三個弟弟meimei都是可愛的好孩子。 項清春淡淡地說:“沒有人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不過卻能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溫彥平細細品味一翻,突然覺得項清春這人其實挺豁達的,又看了剛才的事情,頓時覺得項清春挺不容易的,這項家就是個污濁無比的臭水潭,身在那里的人都會染上一身臭氣。若不是項清春是自己義父的學生,溫彥平還真懶得理他。 “對了,呆會要拔營回京了,你的腿不方便,要不要我抱你回去?”決定對他好點的溫彥平如此問道。 “滾!”項清春差點一臉血地瞪著她,為毛這丑小子總有本事惹他生氣? 看他一臉暴怒,溫彥平擔心他身體出了什么毛病,便拉過他的手腕為他把脈,同時說道:“我師公是季太醫,醫術可好了,我和他學了點皮毛,給你瞧瞧。”按了按脈,又道:“果然,肝火太旺了,回去找大夫開幾帖清熱散火的藥啊,小心憋出病來。男人嘛,我懂的!” 你懂個屁! 項清春心里大罵,臉色不太好的收回手,淡聲道:“多謝關心,我可不像你這幾天天天都抱著烤rou啃。” 啃了幾個果子后,溫彥平拍拍屁股走了,留下項清春神色不定地瞪著空蕩蕩的帳蓬門口,修長秀頎的手指顫了顫,然后按在右手的手腕上,仿佛上頭還彌留著那人指腹的溫度,頓時覺得肌膚一陣灼熱的痛。 ****** 天色稍暗,大部隊方回到了京城。 由于腿上有傷,項清春這次是坐馬車回去的,一路上聽著外頭溫彥平和小胖子、周拯煦等人的說話笑鬧聲,心里徒添幾分失落。 終于進了城門后,所有人繃緊的神經總算松懈下來。 衛朝浥等人驅馬來到馬車前,對里面的項清春道:“項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