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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孩子一屁股坐在那些抓周的小物什上,小手忙著將東西分給大哥和meimei,臉上燦爛的笑臉,鎮國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覺得三胞胎被不著調的兒子教歪了。 等抓周完畢,賓客們皆移駕到花園里參加席宴,三胞胎也被抱回了后院。 如翠安頓好三胞胎,正準備出去花園招待女賓時,卻見溫良走了過來,身后還跟了一名太監,而且是大內總管太監劉良甫。 一看到劉良甫,如翠心里就咯噔了下,再定睛瞧去,那走在溫良旁邊的男孩兒不正是四皇子么?如翠姑娘現在心里已經形成一種概念了,劉良甫的存在就代表皇帝,所以小小年紀的四皇子簡直也代表了皇帝的態度啊。 果然,一見到她,四皇子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問道:“溫夫人,三胞胎呢?”問的雖然是三胞胎,其實眾人知道四皇子只關心其中一只。 如翠嘴角微抽,很想問問皇帝總是將你家四兒子丟到我家里來是要鬧哪般? ***** 忙碌的一天結束后,如翠攤在榻上不想動彈,溫彥平見她似乎很累的模樣,便自動負責去看三胞胎,順便陪他們玩消耗他們充沛的精力。 溫良走進來,看她一副累癱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好笑,坐到她身邊伸手摸摸她的臉,笑道:“累了?” 如翠姑娘嗯了一聲,嘆道:“人老了,精力比不得從前了?!?/br> 溫良噗的一聲笑出來,說道:“我比你還長幾歲,豈不是說我更老了?” 如翠上上下下打量他,然后一臉認真道:“溫大人放心,就算你老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 溫良默默地將那口氣憋下,然后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啃咬起來。 正當氣氛曖昧,眼看就要夫妻來一發時,門外響起了青衣的聲音:“大人,夫人,客院那里鬧起來了,夏老夫人說要見大人?!?/br> 溫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愣愣地問:“夏老夫人是誰?” 聽到青衣提及,如翠也才記得那對母女,看來是因為今天三胞胎的抓周她不能出去,所以這會兒鬧起來了。夏嬸娘雖然沒見識,但也知道以溫府的門第,三胞胎的抓周定然會有很多達官顯貴上門,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有來頭的,所以方想事著女兒出來見見世面,外一能有人相中她女兒,女兒就飛黃騰達了。夏嬸娘目標放得很寬,所有人都是她的目標,連溫良和項清春等人也是她的目標之一,這會兒聽到溫良回來了,還不趕緊想來見見。 如翠撇著嘴道:“就是你讓人送回來的夏家母女唄,她應該有告訴你是我嬸娘吧?”雖然對夏家母女心里有疙瘩,但如翠卻沒有寫信和溫良說什么,他會將她們送過來,也是一片心意,并不想在他忙碌的時候還拿這事情去鬧他。 溫良啊了一聲,顯然這才想起這回事兒,將她拉起來為她捋了捋凌亂的頭發,說道:“遇到她們時,我見其中的姑娘和你長得極相似,便料到和你有關系。她們說是你的親人,覺得你或許會想知道家鄉的事情,當時又不知道在哪里安置她們,加上你那嬸娘挺能說的……”頓了頓,又說道:“所以便讓人將她們送到京城來陪陪你?!?/br> 當時也是臨時起意,雖然他不介意如翠的出身,但曾經私底下也仔細問過肅王妃,只聽說她五歲時就被賣進丞相府為丫環,至于她的家鄉在哪里,卻是不知道的。他以為,她會想念家鄉的親人,心里也怕她有遺憾,方會多此一舉。 如翠靠著他,沉默了下,說道:“都過了十幾年了,我對親人的印象早就淡了,只記得嬸娘當年將我賣給人伢子時說的話,說讓人伢子將我賣得遠遠的,最好這一輩子都爬不回夏家村?!?/br> 溫良如何聽不出她冷淡的語氣,心里大生憐意,將她摟到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既然不喜歡,明日我便讓人將她們送回她們家鄉去,有我的人看著,再給她們些銀子,相信她們母女倆不會過得多差?!?/br> 如翠抬頭瞅他,想了想,問道:“你不覺得我堂妹和我長得很相,而且比我還要好看么?” “有我好看么?”他挑眉問上一句。 如翠姑娘頓時不說話了。和他比,還要不要活了? 溫良忍不住咬了咬她的嘴唇,笑道:“長得再像你也不是你!而且,說實在的,一看到她的臉,不知怎么地,就感覺很不自在?!彼圆艜缭绲貙⑺齻兯偷骄┏莵G給如翠,省得那夏嬸娘天天拉著她女兒跑到他面前晃。 說到這堂妹,如翠也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豎起的寒毛,堂妹明顯是被嬸娘當成千金小姐來養大的,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明明和自己那般相似,卻總是顯得柔弱可憐。若不是堂妹還有些羞恥之心,懂得明辯是非,如翠也不會任嬸娘往自己面前湊,這也是如翠同意溫良將她們送回家鄉的原因,回到家鄉,挑個樸實的男人嫁了,雖然這輩子無法大富大貴,但有她在,卻可保堂妹半生無憂。 溫良沒有親自去見夏嬸娘,只是讓人將他的意思帶過去,然后拉著如翠一起去看三胞胎。 “溫大人,我已經有家人了?!比绱渑c他十指相扣,如此告訴他。她現在有家人,有丈夫有兒女,這些就是她的家人。 溫良唇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天邊將暮未暮的景色,心里一片寧靜。 他是她的家人,對他來說,她又何嘗不是他心里認定的人,可以一輩子陪著他不離不棄的家人! 下部:兇殘貨VS狐貍 ☆、第102章 崇德二十年,秋。 京城的長街之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充斥著各種小攤販的叫賣之聲,透著一股nongnong的市井之氣。 一群穿著統一青色長衫、寬袍大袖、頭系方巾的少年結伴從長街中走過,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便知道是書院里的學生。他們身上有著書生特有的儒雅書卷之氣,個個眉清目秀,舉止斯文,遠遠觀之,宛若一副青春秀麗的畫卷,教路旁走過的姑娘不由羞紅了臉。 書生中,被簇擁著走在中間的少年卻是最亮眼的,秀致的五官精細如畫,一雙丹鳳眼尤其有神,微微一挑,儒雅中透著一股凌厲之色。優美紅潤的唇微微翹起,那恰到好處的笑容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陽光下,玉色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仿佛要發光一般。 如此少年,莫說這市井之中難得一見,就是那些見多識廣的南北客商也幾乎看呆了。 然而,卻沒有人看到那少年在低眸的瞬間,眼里對這過于熱鬧的街頭的厭煩之色一滑而過,倒是他身旁的同窗難得來這種地方,皆是一片興致勃勃,評頭論足,高談闊論。 就在這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聲,然后人群開始擁擠起來,你推我搡似乎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