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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她! ☆、第100章 正是桂花飄香的季節,京城里的大戶人家后院中到處彌漫著一股清雅的桂花香。 溫彥平和項清春走過抄手游廊時,便聞到院子里滿院馨香,放眼望去,院中幾株高大的桂花樹上在綠葉間點綴著細小潔白的桂花,桂花樹下,一名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帶著丫環正在摘取桂花,秋風徐來,桂花紛落如雨,樹下少女衣袂翩然,說不出的動人。 項清春步子微頓,吃驚地看著桂花樹下的少女,那張臉……不過很快地,便知道這少女并不是恩師之妻,而是一個長相相似神韻相反的人罷了。比起如翠來,這名少女顯得更秀美嬌柔,怯怯地望過來時,會讓男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憐惜之意,將女人的本錢發揮得淋漓盡致。反觀某人,笑容明媚,舉手投足間看著規矩本份,卻常語出驚人,行事大膽,與這少女有著本質的區別,長得再相似也無法混淆。 “彥平,你回來啦。”夏香茹很早就看到游廊下停駐的兩人,帶著丫環走過來,距離十步之遙停下,見其中的少年模樣兒精致秀麗,衣著不凡,便知道是這京中的貴公子,施禮道:“見過公子。” 項清春神色冷淡,淡淡地回了一禮。 夏香茹小心地打量兩人,溫彥平雖然已經十歲了,可能是以前傷了身體之故,所以發育很緩慢,看起來就像個八歲左右的男孩子,長相雖然平凡,但那雙眼睛卻十分漂亮,微微瞪眼,更襯得雙眼有神,宛若一副水墨畫上的點睛之筆,使得整副畫卷都鮮活起來。可是不知怎么地,夏香茹覺得自己有些怕這侄子,素來不敢與她單獨在一起。視線掃過項清春,如此秀致的少年,實在是難得一見,在她看來,唯一能與他相提并論的,就是救了她們的溫良了。見溫彥平沒有介紹的意思,心中微黯,心知她并沒有認同自己。 溫彥平抿著唇,看不出喜怒,說道:“香姨在做什么呢?” 項清春微挑眉,原來這個就是近來讓溫彥平心情不爽的母女之一,雖然長得不錯,但不知道為何就是覺得很別扭,大概是他一時間無法習慣如翠姑娘那張臉會露出這樣嬌怯的表情吧,感覺十分違和。 “桂花開了,我想摘些桂花做桂花糕,爹娘一向喜歡我做的桂花糕,也想讓jiejie和侄子侄女們嘗嘗。”夏香茹笑得很溫柔,嬌嬌怯怯的,秀美的臉蛋和柔軟的身段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嬌養長大的千金小姐。 溫彥平眼神微黯,不客氣地說道:“難道香姨不知道我娘并不喜歡桂花糕么?而且弟弟meimei們還小,外一吃噎著了怎么辦?”見少女臉上露出不安的表情,不知怎么地心中火氣就旺起來,目光如蛇般緊緊盯著她,又道:“不過你不知道我娘的喜好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娘五歲時就被你娘賣到京城當丫環了,而且香姨那時還沒出生呢,無知者無罪,真是幸福呢。聽嬸婆說,香姨出生后家里有了些積蓄,事事都要緊著香姨,將香姨當大戶人家里的女兒來養的,莫怪香姨會有這般閑情逸致親自摘桂花做點心了。” 隨著溫彥平的話落,夏香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有些發顫,一臉受傷難過地看著她,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些話聽來真是句句誅心,卻無法反駁,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早逝的大伯和大伯娘原來還有個女兒,也從來沒有想過父母當年竟然會這般狠心地將大伯唯一的女兒賣了,知道真相時,她心里也是難過至極,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堪,只想著自己以后要對堂姐好一點,畢竟她們在京城舉目無親,以后還需要靠著堂姐…… 看著夏香茹身形踉蹌地離開,溫彥平啐了聲,神色不怎么好,轉頭見項清春望著夏香茹離開的背影,眼珠子轉了轉,笑嘻嘻地說道:“狐貍精你看什么呢?不會是……看上她了吧?若真的喜歡,我可以幫你知會她娘一聲,相信那老太婆會十分樂意將她送到你家伺候你。” “胡說什么?”項清春臉色有些難看,覺得這小孩真是個生冷不忌的,小小年紀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長得連我一半都比不上,我可不想要。”而且夏香茹不過是個平民女子,就算納為妾也嫌身份低了。 溫彥平齜了齜牙,“狐貍精,你要求太高了,小心以后娶不到妻子!就你這張狐貍臉,我覺得也沒有女人敢嫁你。” 項清春哼了一聲,他素來是個自負容貌的,自然也想將來娶個比自己容貌更甚的女子為妻。而且在對皮相上,他有一種強迫癥,長得不如他的女人,他連看一眼也懶,所以即便已經十五歲了,項母想要為他安排通房丫頭也因為那些女人的長相無法入他眼而看也不看一眼,讓項母實在是頭疼不已,但要找出長相能勝得過兒子的,還真是不好找啊。 見他一副冷艷高貴的模樣,溫彥平心知他的壞脾氣,怕撩撥過頭屁股又遭殃,也不再扯著這話題,帶他往偏廳走去。 溫良雖然不在,項清春衛朝浥等人仍是時常會抽空來溫府探望三胞胎,與溫府的往來并不因溫良不在而斷了,加上溫彥平近來也時常往外跑,衛朝浥等人遇到她幾次,發現她連侍衛也不帶在京城里亂竄,怕她出了什么事,少不得盯緊她,將她拎回溫府里去。 路上,溫彥平和項清春說起那對母女的事情,最后有些鄙夷地說道:“據說香姨的爹剛去逝,她們都還在孝期呢。可你瞧瞧那女人,竟然穿著粉色的羅裙,沒有絲毫羞恥之心,還有那老太婆更過份,我娘好心送素色的衣服去給她,她還嫌棄,私底下說我娘小氣,連套衣服也舍不得,成天沒事就往我娘屋子里跑,對長長阿雪他們指手劃腳,還說丫環嬤嬤們不會照顧孩子,要娘將弟弟meimei粗養,不給他們吃得太好,還說阿雪太調皮了,這種皮孩子就要打一頓才長教訓——他娘的,我的弟弟是她能動的么?老太婆太可惡了,我氣不過直接抓了一條蛇丟到她的被窩里,老太婆嚇得差點叫破了喉嚨……” “不準說臟話。”項清春敲了下她的腦袋。 溫彥平嘀咕一聲,又開始說起夏家母女倆的事情,及她怎么整她們的過程。這些話她可不敢和旁人說,只有狐貍精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她才敢和他說,因為這種人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線,觸犯到他的利益,根本不會理會旁人倒霉與否,云淡風清得很。 項清春聽著她活靈活現地講敘她怎么惡整那母女倆,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都是小孩子家的惡作劇,但這小孩的兇殘不解釋,項清春自己還曾被她惡整得失控揍她屁股一頓,可想而知這小孩有多難纏。 到了偏廳,溫彥平問了仆人,知道如翠帶著三胞胎在花廳里玩,又帶著他往花廳行去。 如翠正和丫環一起扶著三胞胎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