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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笑道:“那我先去洗個澡,今兒跑了一整天,身上也挺乏的。”張顯揚又是一愣。對于顧釗桓這種蹬鼻子上臉,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厚臉皮行為,他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雖然不曉得顧市長為毛會這么的不見外,但看著張凜墨并無異議的模樣,張顯揚也不好說什么。顧大市長施施然的跟在李嫂后頭上樓洗澡去了。舉止風(fēng)流,笑容溫潤,一派悠閑。心里想的卻是以前來這兒,只有坐在客廳里頭看別人上樓洗澡的份兒,如今自己也有這待遇了,感覺真是挺爽的。無法猜到顧大市長的中二想法,張顯揚等顧釗桓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沖著張凜墨低聲問道:“爸,你說這人究竟想干什么啊?”“敵不動,我不動。反正是在咱們的地盤,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他一個闖入虎xue的外人都不怕,我們急什么。”張凜墨一臉悠閑的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說道:“且看著他能折騰出什么吧。”張顯揚聽的心下一跳,看著不動聲色地老爸,隱隱覺得好像哪兒不對。坐在對面的二叔張屠墨開口笑道:“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別把心思放在外人身上啊。吃點橙子消消火吧。”張顯揚聞言,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太浮躁了一些。細細想一想,其實以老爸和二叔的城府和手段,兩人看著顧釗桓一個還看不住嗎。何況家里還有這么多眼線呢。張顯揚把心思放在顧釗桓身上,明顯就有些杞人憂天。外頭蹦跶的興許看不住,眼皮子底下的貓膩還看不出來嗎?更何況以顧釗桓的為人和志向,他住在張家也未必是心生歹意。這么一想,張顯揚反而放心了。也不在乎那個莫名其妙的市長究竟打著什么主意,張顯揚一邊吃橙子,一邊沖自家老爸隱晦的問道:“爸,咱家后花園修得怎么樣了?”張凜墨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差不多了。哪天有時間,領(lǐng)你們瞧瞧去。”張顯揚嘿嘿一笑,心中更加期待起來。幾人閑話的功夫,張慕陽將整理好的資料交給張凜墨,開口說道:“爸,這是我們在燕京的娛樂公司和房地產(chǎn)公司的運營資料,您給把把關(guān)。”張凜墨擺了擺手,含笑說道:“這些都是經(jīng)營上的事兒,我也不太熟悉,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張顯揚接過資料硬塞到張凜墨手里,嬉皮笑臉的說道:“爸,你就給看看唄。看看我們這一年折騰的怎么樣,哪兒需要指點一下。”張凜墨伸手點了點張顯揚光滑的額頭,莞爾笑道:“我這是看明白了。你們哪里是想讓我給把關(guān),是想跟我顯擺顯擺吧?”張顯揚笑的賊眉鼠眼的,也不答言。張凜墨翻開資料看了幾眼,頷首贊道:“不錯。我就知道憑你們倆的本事,一定能折騰的風(fēng)生水起的。經(jīng)營公司這方面我不太擅長,也給不了你們多少意見。不過我看這娛樂公司賬面上好像剩了不少現(xiàn)金啊,這么白白放著不會可惜嗎?”張顯揚一愣,繼而摸著下巴琢磨道:“確實不應(yīng)該白放著,只是我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起做什么來了。”坐在邊兒上一直沒出聲的二嬸林楠突然說道:“可惜咱們都不會炒股,要不然的話把錢放到股市里頭,聽說要是弄好了比做什么生意都賺錢呢。”張顯揚聽的哈哈大笑,竄上了一把摟住林楠說道:“二嬸的主意好,咱們就用這錢炒股。”林楠聞言,慌忙擺手道:“我隨便說說的,你們可別當真。我只聽人說做好了賺錢,可做不好也賠錢呢。咱們都不是長了花花腸子的人,有錢還是踏踏實實做點兒實事兒,哪怕開幾個工廠飯店什么的,也比扔到那里頭強。”“二嬸放心吧,不會賠錢的。”張顯揚信誓旦旦的說道。要論炒股,張顯揚自然是不懂的。可是炒股從某種程度上講也算是概率學(xué)和統(tǒng)計學(xué)的一部分。這種數(shù)據(jù)分析的事兒,張顯揚雖然沒長那個腦袋瓜,可是智腦擅長啊。張顯揚就不相信這個地球上誰的腦子能比智腦還會算。所以炒股這東西雖然看起來飄渺不靠譜,可對于擁有智腦的張顯揚來說,沒有比這個生意更穩(wěn)妥賺錢的了。坐在客廳里的其他人也立刻想到了智腦這一茬。張凜墨伸手將上躥下跳手舞足蹈的張顯揚按在沙發(fā)上,開口說道:“不管干什么,眼看著都要過年了,你就消消停停在家過個年。有什么主意,等年后再說。”畢竟以老片區(qū)張家的家世地位,肯定不是差錢的那種人。張凜墨也犯不著因為這個就累的兒子連年都過不消停。有志向肯努力確實是好事,可不能本末倒置。畢竟人活一世,可不是為了專門干活的。享受才是最重要的。張顯揚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張凜墨身邊。半日,伸手摟住張凜墨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懷里。動作跟個小孩子似的。張凜墨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張顯揚的后背權(quán)作安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就著年節(jié)的事兒雜七雜八說了好幾個小時。到后來洗完澡換過居家衣裳的顧釗桓也下來湊了熱鬧。張家的嫡系人口不多,只有張凜墨和張屠墨兩房而已。但赫赫揚揚百年之家,旁系偏支各種親戚加起來也好幾百口人。這些親戚到了過年也是需要走動的,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別人前來拜訪,可作為主人家的張凜墨也要安排好請宴送禮的事兒。這功夫就顯示出張家大房沒有女主人的不方便了。張凜墨只得將大半事情都交由管家老張去辦,剩下的一些則推給二嬸林楠。反正自去年建了密道之后,張家兩房就都住進了張家別墅。如今讓林楠代替行使女主人之責(zé),也算是權(quán)宜之變。如此一來,倒把張大佬給解脫出來了。因此張凜墨的心情異常舒暢,畢竟哪個大老爺們也不愿意處理這種黏黏糊糊七零八碎的事情。顧釗桓在一旁看著,突然開口問道:“既然禮尚往來都不方便,張大佬怎么沒想過續(xù)弦呢?”眾人聽的一愣,張顯揚神色古怪的看了顧釗桓一眼,思及在燕京所見的各大世家都習(xí)以為常的聯(lián)姻,以為他是想借此機會向自家老爸推銷他們顧家的女人,忍不住脫口說道:“我們父子三人過的挺好的,用不著找后媽。”顧釗桓聽到張顯揚充滿敵意和排斥的一句話,顯然也是一愣。不過他立刻意識到張顯揚是誤會了。旋即也暗暗后悔,覺得自己今天的舉止有些失常。張凜墨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張顯揚的腦袋,開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