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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的事兒才要來認(rèn)兒子的,有利可圖嘛!”“還帶著自己兒子過來的,居心叵測啊!”李存周被眾人擠兌的面紅耳赤,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一直無所謂表情的張顯揚,低聲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兩個。”張顯揚走到一旁坐下,翹著二郎腿問道:“你怎么對不起我母親了?”李存周低聲說道:“我不該在有了家室之后還愛上了你的母親,更不該對你不聞不問這么多年——”張顯揚打量著李存周身后的李漠北兩兄弟,突然插口問道:“你這倆兒子多大了?”李存周一愣,脫口說道:“漠北二十四,江南十七了。”張顯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李江南,拉長了聲音說道:“哦,比我大一歲。”再一次確定了李存周是在老婆懷孕的情況下搞婚外情的。堂上眾人嘩然,就連私生活向來混亂的王釗義也忍不住罵道:“真不是個東西,老子這么喜歡包二奶,當(dāng)年我老婆懷孕的時候,我還消停了一年呢!”其中沾沾自喜的莫名驕傲感讓坐在他上首的馮道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王釗義立刻噤若寒蟬的住嘴不語。張顯揚繼續(xù)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存在的?”李存周看了張凜墨一眼,解釋道:“十六年前,張大佬派人到燕京刺殺我,我順著這條線索查到了老片區(qū),最終才得知你mama的身份和你的存在。我當(dāng)時想過把你接回燕京的,只是我派過來的人還沒進入老片區(qū),就被張大佬的人打回去了。是我的錯,要是我能堅持的話,興許你就不會是個流落在外十六年的私生子。”言下之意,并不是我有心拋棄兒子,實在是敵軍勢力太強大,硬磕不過。上輩子張顯揚因為這一句話對自家老爸起了絲絲隔閡,尤其是在回歸燕京李家之后,看到李家其樂融融的場面更是惋惜自己回來的太晚。可是現(xiàn)在的張顯揚只當(dāng)李存周的話是放屁。他施施然的挑了挑眉,糾正李存周的話道:“你才是私生子,你們?nèi)叶际撬缴樱献游沂菑埣胰佟!?/br>沒等李存周反應(yīng)過來,向來嘴賤的王釗義立刻歡呼雀躍的捧場道:“三少說得對,三少才不是私生子。你才是個私生爹,你們?nèi)叶际撬缴鰜淼摹!?/br>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三長老王琦,氣的王家長子王然面沉如鐵,眼眸帶刀,惡狠狠的剜了王釗義一眼。王釗義輕松的吹了聲口哨,扭過頭去不看他。張顯揚頗有深意的笑了兩聲,繼續(xù)向李存周追問道:“你為什么會在你老婆懷孕的時候愛上我的母親,并且還隱瞞了你已婚的事實。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責(zé)任嗎?還是你覺得欺騙一個剛剛上大學(xué)的女孩兒為你生孩子是件很榮耀的事情?”李存周有些尷尬的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現(xiàn)在的情景和他想象的差別太大,他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張晗墨懺悔求饒的準(zhǔn)備氣和覺悟,所以現(xiàn)在只能被動的同張顯揚一問一答。說出的話也是干巴巴的,就算竭盡能力粉飾太平,話中的借口理由依舊顯得蒼白無力。張顯揚并不理會失神的李存周,調(diào)轉(zhuǎn)槍頭向其身后的李漠北問道:“你爸爸欺騙我mama的時候,你應(yīng)該七、八歲了吧?有記憶吧?”李漠北沒有答言,只默不作聲的盯著張顯揚。目光清冷,面色平靜。腦中回想的卻是當(dāng)年得知父親背叛后狀若癲狂的母親,以死相逼的母親,以離婚相要挾的母親,最終因為受了刺激思慮太過差點流產(chǎn)的母親,以及早產(chǎn)難產(chǎn)之后徹底失去了孕育能力的母親。那一年,對于整個李家和京都張家來說,都是一場災(zāi)難。一場永遠(yuǎn)不想提及的災(zāi)難。李漠北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孩兒,他的面容精致,氣質(zhì)張揚,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被膩寵養(yǎng)大的驕縱狂妄。他是那場災(zāi)難的源頭和導(dǎo)火索,是母親避之唯恐不及的污點和丑聞。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人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生命里。可現(xiàn)如今他們卻要像三孫子一樣跪地求饒,祈求這個孩子的原諒和回歸,聽著他粗俗淺薄的挑撥離間冷嘲熱諷。只因為這個男孩兒所在的家族勢力是李家往上爬的資本。可是他母親曾經(jīng)遭受的苦難和恥辱,他對爸爸和家族的失望難堪,又該讓誰償還?張顯揚也不示弱的盯著李漠北,忽的展顏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想當(dāng)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的行為也挺無恥的。老子在老片區(qū)生活十六年,過的別提多滋潤多風(fēng)光。你們一出現(xiàn)就給老子安了個私生子的名頭,還鬧得滿城風(fēng)雨人盡皆知的,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在整改老片區(qū)這件事兒中分一杯羹嗎?既然你們?yōu)榱死嫔祥T找虐,就別裝得跟白蓮花似的。”張顯揚說著,慢慢直起身來不屑的說道:“有能耐你們直接打道回府,別在這跟我裝無辜。當(dāng)年老婆懷孕搞外遇的不是我們老張家的,拋棄親子的也不是我們老張家的,如今為了點利益就找上門來求打臉的更不是我們老張家的。反倒是我們老張家因為你爸這人渣還生生損失了一個黃花大閨女,我媽十九歲就沒了,我當(dāng)了十六年的三少爺轉(zhuǎn)眼還他、媽成了個父不詳?shù)囊啊㈦s種,我tmd找誰說理去?”張顯揚越說越激動,聯(lián)想到上輩子李家闔族糊弄自己對付老張家還得手了的窩囊事兒,不由生氣的踢了腳桌腿。紅木暗漆的結(jié)實桌腿也抗不過基因改造之后的憤怒一擊,只聽“咔嚓”一聲,當(dāng)?shù)氐乃慕前讼勺勒哿艘粭l腿,桌子向瘸腿的一面傾斜,桌面上擺放的茶具嘩啦啦歲了一地,杯盞打碎的聲音在大堂內(nèi)分外清晰。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張顯揚的身上。“老子乾隆年間的紅木八仙桌和康熙年間的青花瓷茶具啊!”張顯揚呆呆的看了半晌,痛苦的哀嚎一聲,轉(zhuǎn)過身問道:“這事情因你們李家而起,你們李家會賠償?shù)陌桑俊?/br>“夠了——”沒等李存周說話,已經(jīng)忍受不住的李江南豁然起身,神色冰冷的說道:“我還有任務(wù),我回京敘職了。”說完,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李存周,直接轉(zhuǎn)身走了。看著李江南怒氣沖沖的背影,眾多大佬聳了聳肩膀,沒一個阻攔的。李存周一臉苦澀的看著堂外,沉默半晌,轉(zhuǎn)過頭來嘆息道:“揚揚,是我對不起你。”張顯揚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