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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張家在老片區的地位是一家獨大,可是近百年來老片區也冒出了無數個幫會勢力,這些人雖然暫時對老張家不構成威脅,但也一直躲在暗處虎視眈眈。只等著老張家一時不慎出現破綻,恐怕這些個幫會勢力就會像群狼一般一擁而上,將傳承百年的老張家啃得一點兒骨頭渣子都不剩。想到這里,張家父子立刻放棄了領著張顯揚去醫院檢查的念頭。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和身體健康相比,顯然張顯揚的性命安危更重要一些。看到張家父子不再堅持讓他去醫院檢查身體,張顯揚頓時松了口氣,繼續寬慰道:“其實這也沒什么,聽智腦說在他們那個星域,人只要一滿周歲就會被父母抱著去相關機構植入智型光腦,從生到死也沒見一個人因為光腦出了大問題。所以我也不會有事的。”張凜墨父子聞言,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卻還是不滿的哼了一聲,開口嘀咕道:“誰知道他們星域上的是不是人類,再說外星人跟地球人能一樣嗎?”說到外星人,張凜墨腦子里頭浮現的還是et異形一類美國大片中慣常出現的那些迥別于人類的形象。想想自己的三兒子竟然和這些東西淪為一類,張凜墨就覺得肝兒都疼了。張顯揚看著明顯變得心事重重的張家父子,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對了,跟智腦交談的時候,他還送我一套他們星域戰士使用的軍體拳拳譜以及一份星域戰士的訓練方法。爸爸你看看咱們老張家用不用得上。”腦海中的智腦聽到張顯揚的話,又是不屑的嗤笑一聲。其實智型光腦所拿出的這一套訓練方法只不過是外星域六歲到十二歲兒童在學校鍛煉身體時用的類似于廣播體cao之類的東西。不過張顯揚覺得那么說實在太沒面子,所以自作主張稍稍美化了那么一點點。說完,張顯揚起身上樓,從書桌的抽屜里再次拿出一疊資料,轉身下樓。張凜墨父子接過張顯揚手中的資料仔細翻閱。由于張家立世的特殊性質,張家父子從小就開始學習祖宗傳下來的武藝,張家在暗中也掌握了一支神秘的武裝力量。所以對于這套“軍體拳”以及這份“練兵方法”,張家父子還能看出個好歹。可以說科技越發達,人們對于自我以及世界的認識就越深刻。所以科技水平遠超地球無數倍的智型光腦所在的星域對于人體的研究也必然遠超地球。而這套“軍體拳拳譜”以及“練兵方法”雖然是智腦所在星域最普及的東西,但是對于發展更為落后的地球人來說,已經是他們能接受的最高端的東西了。張家父子拿著手中的資料細細研究半晌,覺得這份東西比他們現如今所采用的練兵方式更為科學全面,也更有借鑒價值,立刻下決定要開始修煉。至于是否推廣到全幫派以內……張凜墨沉吟半日,開口說道:“晚上叫你二叔和你堂哥過來吃飯,這東西讓他拿回去一份,咱們老張家內部的人先開始修煉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一年以后在暗衛和長老會當中推廣,三年以后在全幫會中推廣。”很明顯,張凜墨的意思就是要保證老張家在幫會里頭的唯一性和優越性。無論何時何地,張凜墨絕不允許老片區有任何事情超脫他的掌控。這也是老片區張家向來奉行的霸道與張揚。張顯揚見狀,只得稍稍吐露道:“這樣不好吧?時間抻得太長我怕幫中其他人會有意見的。”張凜墨很是邪魅狂狷的擺手說道:“他們的意見不重要。”張顯揚差點沒笑出聲來,只得開門見山的解釋道:“老爸你放心,我們手中的不過是最基礎的訓練方法,等到大家適應了這套拳譜之后,我會陸續拿出更好的訓練方案。”張凜墨父子眼前一亮,立刻轉口說道:“既然如此,還得是咱們老張家的人先訓練看看,要是沒有后患的話一年之后在幫中推行吧。”話說到這里,訓練武力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張家眾人下意識看了看擺放在客廳角落里的豪華落地大鐘,明顯已經過了張慕陽兄弟兩個上學的時間。張凜墨索性說道:“既然如此,今天就別去上學了。等會兒市里頭來人,你們也跟著聽聽。”張慕陽兩兄弟立刻起身,先拽著張顯揚將茶桌上的資料收進書房的保險柜里。又回房放下書包換下校服,再次下樓的時候出去“買菜”的李嫂已經回來了,正端著茶杯給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客廳里頭的客人送茶。張顯揚抬手看腕上的表,指針剛剛過了八點,心里暗嘆這市長工作倒是挺積極的。顧釗桓挺直脊背端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椅上,周圍的氣氛很安靜,隱隱約約讓他感到一絲壓力。他的對面坐著一位翹著二郎腿形容懶散的中年男子。一只手托著下顎,另一只手則無意識的敲打著沙發的扶手,眼睛時不時往樓上看去。就好像一只剛剛吃飽了肚子趴在草地上瞇著的大老虎。危險卻無害。可能是因為在家里更放松的緣故,顧釗桓眼尖的發現穿著家居服的張凜墨周身并沒有散發出在幫會里獨有的威壓狠辣,狂妄霸道。沒了那種恨不得下一秒就拔刀砍人的狠戾感覺,閑呆著無所事事的顧釗桓倒是能靜下心來打量這位威名赫赫名鎮老片區多年的張家大佬。這一打量,顧釗桓才發現這位聲名赫赫的張家大佬竟然長得很是清秀精致,五官端正,膚色白皙。單以容貌論,這位聲名惡劣到幾乎能止小兒啼哭的老片區大佬竟然不遜色于那些屏幕上活躍的電影明星。只是右眼角到顴骨的位置多了一道深深的疤痕,那疤痕好像很久了,似乎是被鈍器狠狠刮過,痊愈的傷口糾結成不規則的形狀,讓他看起來有種嗜血狠戾的感覺。不知怎么的,顧釗桓心里竟有種惋惜的錯覺。就好像看到一只名貴的瓷器破了一個口兒似的惋惜,是一種對美好事物被破壞的悵然失望。從樓上傳來陣陣腳步聲,打斷了顧釗桓的胡思亂想。他下意識轉過頭看去,卻看到三個容貌精致,氣質溫潤的青少年從樓梯上魚貫走下。這三個少年的容貌與張凜墨都有六七分相像,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尤其是落在最后的那一位身形瘦弱的小少年,更是精致剔透的讓人有種觸目驚心的錯覺。顧釗桓眨了眨眼睛,再次感嘆老張家基因良好。只是有著這么一副容貌的一家子居然從事這么一種讓人厭惡的職業。顧釗桓嘆息一聲,覺得人生沒那么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