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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從翡翠的形狀上猜測毛料大概的樣子。也就是說,他知道今天這兒會解出一塊玻璃種,也知道是誰解出來的,但他不知道是哪塊。要想撿這個漏,他就只能搶在別人之前動手,可這樣也就增加了風險。風險與利益是對雙生兄弟,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全部身家壓上,賭!時近八點,趙老板點起鞭炮講了段簡單的致謝,宣布開始。許楠玉進入場地,以非常快的速度買下三塊最有可能的毛料,慶幸趙老板能力有限弄來的毛料也不過百來塊,不然他絕不能以這樣的速度看完。粗看過后就是細看,并有意留意那邊姓人的舉動。時近中午,把第五塊懷疑對向收入懷中,趁別人午休時把其中三塊解開,雖有小漲但并無那塊玻璃種。趁勢把其余兩塊也解了,又漲,玻璃種仍不在其中。許楠玉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有點急了,看中的那間別墅今天是交款最后期限,羅母的婚期就在五天后,若他今天不能搞定這筆巨款,以后的計劃都要隨之而動。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邊老板看中這塊?”忽的看過去,那是一塊表現極為不好的新坑毛料,黃皮,七八公斤重無蟒無蘚,因為表現太過糟糕,他只粗看了一下就直接忽略了過去。可是這會兒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塊玻璃種翡翠出現的就是這塊。這會兒也故不得什么行內規矩了,直接擠上去,看著毛料佯裝皺眉。“邊老板也看中這塊?”也?眾人看向他,邊姓男子回頭問:“小公子看中了這塊?”點頭。這時候解釋什么都是欲蓋彌彰,什么都不說讓別人猜反而更好。趙老板聞訊趕來,笑道:“巧了。今天運氣最不好的老邊跟運氣最好的小公子都同時看中了一塊,嘖嘖這可是緣份。”被趙老板這么說,邊姓男子一笑也不計較,反而打趣。“那老趙你可要幫幫我。”交情之深不言而語。許楠玉若感一絲緊張,若趙老板直接把毛料買給邊老板他也沒辦法,畢竟他是后插入者,可他若再作動作卻會落人話實,引起懷疑。“老趙這可不行,來者都是客,就要一視同仁。老邊跟你交情不淺,可小公子也是貴客,商場如戰場可不論交情。”這是平時若有交情的賭石愛好者之一,曾經問過許楠玉一些相關問題,他也細心答了,沒想過讓人報恩,沒想到這時候卻站出來當了他的及時雨。有一人開口,立馬就有人應和。趙老板與邊姓男人相視苦笑。趙老板伸手壓了壓。“既然有兩位同時看中了一塊,那就按行內規矩,價高者得。”松了口氣又不免提心,他的資金大部份都買了其余毛料,雖有賭漲但都還沒換成資金,現有現金不過二十萬,看邊老板一身名牌若真跟他較上勁,二十萬可不太靠譜。不過看毛料品相,不過六萬,他還有十四萬的競爭空間,先不慌。“底價六萬,請出價。”許楠玉看著邊老板,眼神透著誓在必得的決心。“邊老板是長輩,就由長輩先了。”“那就卻之不恭,我先出價。”邊老板目視一周。“十萬。”十萬,一下子就提四萬,四周倒吸一口冷氣,要知道這可不是買黃金百分之百有升值空間,這里是賭石,弄個不好十萬眨眼就變成一堆廢渣。“我沒邊老板這么多錢,十二萬。”許楠玉笑笑。“聽說小公子是今天運氣最好的人,我就跟點風,十五萬。”邊老板雖不顯山不露水,身價可是實實在在的過億,砸個百八萬的不跟玩兒似的?許楠玉感到一絲壓力,二十萬大關眼看就過,難到真讓他弄到現場賣買翡翠那么狼狽?破釜沉舟,賭一把。“聽說趙老板急需要干豆種等平價翡翠?”愣神,點頭。“我今天解出兩塊干豆種,一塊豆青種,總共三塊翡翠價值三十五萬外加二十萬現金,買你這塊毛料。”那就是出價五十五萬!觀客哄動了,六萬的狗屁毛料抬到五十五萬?!高價呀。邊老板猶豫了,比錢他還真不怕十五歲的許楠玉,可要加上翡翠原料,按他今天的成績是拍馬都趕不上了。老朋友的店是缺翡翠原料他也是知道的,為了幾十年的友誼。搖頭。“少年出英雄,本人佩服。”許楠玉松口氣。“承讓。”銀貨兩訖,趙老板問:“小公子這塊毛料今天解嗎?”“解。”這塊翡翠是今天當之無愧的標王,按規矩標王都是要當眾解石的,再說他也急著要結果。把毛料架上解石機,許楠玉劃上白線,機器聲晌起,站在旁邊一臉淡漠相較于別人的關切,他反而更向個局外人。途中有電話來,他還閑心的講了會兒電話。電話是林儒玉打來的,說是已經接到了他大哥林楚玉,問他在哪,一起先見個面。說了自己現在的地址,解石師父剛切完第一刀。☆9、敲定清水一潑,眾人嘩然。“切垮了?”黃色的巖石層像是在嘲笑眾人的愚蠢。許楠玉皺下眉,難道又錯了?低頭瞧毛料切片處。邊老板看著道:“小公子可有意出售?我還可以出十五萬。”十五萬?許楠玉看他眼,搖頭。不管是賭垮還是賭漲,他都沒有出售自己買中毛料的習慣。垮了,只能說他的功夫還不到家,漲了,就代表他的功夫已經有一定火候。垮,就垮到底;漲,就漲到底,他就是這么簡單。切第二刀情況仍不樂觀。邊老板還有意購買,不過價錢已經壓到了十萬。切第三刀,還是黃色巖石層。一方毛料已經切了三面,皆是垮,若是別人這最后一面絕對沒有信心再切,可許楠玉不是普通人,仍舊劃了條線示意師父下刀。旁邊已經起哄。“小公子就別切了吧,把毛料讓給邊老板算了,三萬不多也不少收回一點是一點。”“是呀小公子,這毛料切成這樣了,變成翡翠廢料恐怕還值不了這么多。”“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時間還長著呢。”許楠玉虛壓手,示意噤聲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好意,只是我許楠玉賭石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買中什么就是什么,絕不中途變卦,垮就垮到底漲就漲到底。在這里,我謝謝各位的好意。”回頭向師父示意繼續,聽他這么一說眾人也不好意思再勸慰,靜靜的看著最后結局的到來。第四刀畢,拿水一潑,許楠玉一頓拿強光手電照下去,頓時一股柔和的綠光在燈光的照耀下直接顯形。“出、出綠了?!”解石師父結巴道。許楠玉也是愕然,原本他都快接受賭垮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