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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獵的伙伴,所以顧大伯比其他人對著阿燦還溫和些,看到阿燦就詢問起來。 “嗯,顧大伯,我家要做暖屋呢,我想找阿米問問啥時候上山,弄點吃的,到時候做了請村子里的人一起來吃暖屋飯。” 村子里其他人家多半都是修屋子,或者增加一兩間房子,請不請暖屋飯都成,可阿燦家不一樣,那是平地起了一座屋子,這就不能小氣了去,再加上他家爺爺還有別的心思,比如幫一幫剛來的和自己一樣的倒霉老人,請他們吃頓好的,補補身子,自然這事兒更是不能小辦,而想辦這樣的事兒,rou食上買是沒指望的,這村子里幾乎就沒有買rou的習慣,大半都是自己想法子解決,所以這二老索性就把這活給了阿燦,誰讓這小子如今都能靠打獵養家了呢,這都是頂門立戶的小子了,不交給他交給誰?所以嘍,這會兒他自然就來找打獵的小分隊老大了。 “這事兒好啊,咱們村子多了一戶人家,那就是人丁興旺,是好事兒,得,你們自己聊吧,我先回去了,對了,阿米啊,明兒別忘了來啊,你大伯娘可是說了你不來她不做飯的。” 顧大伯正好事兒也說完了,索性不參合孩子們的事兒,就想走人,順帶在多了幾句嘴,將來的目的重復了一回,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是大伯娘前幾日干活累著了,有點腰肌勞損,是阿米過去幫著治了,還順帶幫家里干了點活,所以這會兒大伯娘人好了,就想著吧侄女喊來吃一頓好的,算是有來有往的謝過了。 阿米清脆的應聲,等著顧大伯走人,轉頭開始問起阿燦打獵的事兒。小小的人,社交也是很全面很多的。 第115章 暖屋酒 尊師重道這事兒在這片土地上流傳了幾千年, 即使改朝換代, 即使異族統治都沒有能抹去,可見這已經是磕入骨髓的一種道德傳承, 在這樣的情況下,為老師的事兒出力自然也成了必然。 更不用說互幫互助在這山村里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阿燦來求助做的自然,阿米幫忙也一樣幫的很習慣,連著村子里往日一起打獵的小伙伴們也一個不拉, 關鍵時刻很頂用,幫著阿燦為暖屋宴準備了足足四只野兔,三只野雞還有一頭獐子,有了這些, 可以說整個宴席的rou類已經是穩妥了, 小伙伴們居然還覺得不夠, 又收拾了好些蘑菇,木耳,山野菜,連著野姜都不放過, 將整個宴席需要的東西基本上準備出了近七成。 孩子們出了這樣的大力,這讓整個村子里的人看著這些孩子眉眼都帶著笑, 今天固然是幫著阿燦家, 以后要是與上自家有事兒,是不是也能幫上自己家了?從這個角度看,孩子們真的是越能干越好啊。 阿燦家辦暖屋酒各家過來吃飯自然也是要送禮的, 實惠的村民們很有眼色,帶來的基本上都是這新家都用的上東西,不是帶上一二斤糧食,就是帶上以電子雞蛋,或者直接上來十只小雞仔,就是最窮的人家,也帶來了簸籮和搟面杖這種居家實用的東西,不過是一個轉眼,這新屋子里很多地方都滿滿當當起來。最最最重要的是,因為阿燦家剛蓋好沒多久,這桌椅什么的能有一套自家用的就不錯了,實在是少的可憐,所以連著吃飯的桌椅板凳,碗筷盆碟居然都是各家自己帶來的,或者直接是隔壁借用,比如阿米家,就提供了十幾只碗碟。 新來下放的幾個老人因為給喊了過來一起吃飯,到了這阿燦家,眼睛都不夠用了,嘴巴都長大了,他們是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居然是和他們一樣被下放的人自己建起的屋子,居然是和他們一樣的屬于看守人員的喜事兒,怎么就能這樣樂呵呵的和村子這樣和睦?這樣親近?還能這樣置辦產業?他們真的有點搞不懂了。 幾個人中的吳正奎臉皮最厚,交際上也更強些,直接湊到坐在他們這同一桌,只隔了一個位置的顧大伯邊上,小聲的問到: “我說,顧隊長,這洪教授夫妻,和我們是一樣的吧。” “對啊。” 顧大伯一聽這人問起其實已經明白他們要問什么了,也不含糊,他本身就對這些人沒啥矛盾還多有憐惜,自然也不會心存戒備,相反還因為這些人原本的身份,權勢,對他們多有敬畏和崇拜,所以聽到問話都不用吳正奎多說,直接就開始為他們解惑了。 “洪教授兩口子是好人啊,會來這里,也是被自己學生給黑了,也算是犯了小人,這到了咱們這兒以后,因為咱們村子里娃子讀書不方便,所以索性就請他們夫妻幫著教教孩子,把村小學給收拾了起來,再怎么人家也是高級知識分子,咱們可不能浪費了人才是吧,如今娃子讀書可方便了,一個個也出息了不少,這都虧了他們老兩口呢。” “那,這上頭的檢察?他們能認?” 能當官,能爬上去,沒有幾個是笨蛋,這顧大伯才開口說了幾句,這幾個老狐貍立馬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人對他們的態度了,別看來了才幾天,屋子都沒有收拾穩妥,可就這幾天的觀察,他們就已經能得出大概的結論,那就是這個村子的人都挺不錯,心善不說,還對他們沒啥偏見,這里應該能過的不錯。 原本以為是不知道他們這下放的實際問題,可今天看了這洪教授夫妻的房子,還有這暖屋酒的場面,他們感覺,前幾天的結論有點粗糙,不是人家不懂這事兒,而是人家真的心善,不想為難他們這樣的倒霉蛋。 有了這么一個結論,自然這幾個本存著小心翼翼,勉強堅持茍活的人也有點放開了膽子,開始有心和村子里的人慢慢的接觸了,這些人要是膽子不大,當年也不會干革,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掙前程了是吧。而這個膽子在到了這阿燦家,吃這讓他們意外,不明白為什么會請他們的暖屋酒之后越發的澎湃起來,所以順著吳正奎之后,另一個軍中粗漢張大民也湊過來問起了敏感問題。 “啥檢察?哦,你說那個啊,咱們沒有耽擱上頭的命令啊,這牛棚不是還讓你們輪著清理嘛?昨兒老村長不是也給你們安排了去香皂車間工作嘛?又沒有白養著,讓你們用勞動換取糧食,干最苦最臟的活這沒錯啊?怎么了?難不成還有比掃牛棚更臟的?還有比香皂車間熬油更臭的?沒有了吧,咱們還是挺會辦事兒的。再說了,你們都啥年紀了,以前也沒干過山里的活,咋能讓你們隨便就插手呢?這要是干不好,耽擱了咱們每年的上繳任務可咋整?啥都不能比這事兒重要。再一個,讓你們去砍樹種地,做不來不說,萬一出啥事兒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