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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心里難受至極。撲通一聲,他跪在地上,朝楊氏嗑了兩個響頭。 “娘,你說這樣的話,讓兒子的心里好難受。”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道傷心處。陳翎風向來重視這位老娘,一心想著出人投地之日,便是老娘享福之時。可是老娘居然一心求死,可見他的心里有多難受。 “兒啊!娘知道自己的身子沒用,不想成為你的拖累啊!你是個有志向的孩子。可是因為娘,不能出遠門,想去京城趕考都不敢,就因為記掛俺的身子。娘有時候想,如果娘早早去了,或許你就解脫了。可是娘又不放心你,你從小沒了爹,要是再沒了娘,以后冷了沒人添衣,餓了沒人做飯。娘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你成親生子才走。”楊氏哭著說道。 “嬸子,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是他最擔心的,就不該這樣折騰自己。”孟雨萱安撫道:“把你的身體養好,讓他沒有后顧之憂地去趕考。等他出頭之時,給你爭個誥命夫人當當,那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俺……俺也想有這么一天。”楊氏喝了孟雨萱遞過來的空間水,腦子清醒了些。她終于想起來自己是怎么昏倒的。“俺也不是故意想把自己累著。只是想著與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娃大多都成親生子,就他的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媳婦,俺想賺點錢,給他娶個媳婦。哪里想到這么不中用,才洗幾天的衣服就累成這樣。俺以后小心便是。” 孟雨萱瞧著這破舊的房屋,再看母子兩人頹廢的臉色,知道他們想要說親是很困難的事情。不過,俗話說得好,莫欺少年窮。這個陳翎風模樣周正,眼神清明,目前瞧著還不錯。楊氏雖然身子骨差了點,但是是平時累著了。若是好好養著,應該可以無病無痛地再活十年。只要是個手腳勤快的姑娘,稍微再懂點規劃,嫁到這樣的人家應該不會過得很差。 “嬸子別cao心了。你兒子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想要找媳婦還不簡單?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幫你辦了。”孟雨萱想著過段時間要開作坊,讓楊氏也來做點活計,每個月有個一百文的收入,這個家慢慢地就會好的。只要家里過得好,有米有糧的,她兒子又是個不錯的讀書人,有的是姑娘愿意嫁過來。她手里不是有兩個沒有出閣的小丫頭嗎?給他們牽牽線,看誰能和這人看對眼。 “真的?溪兒娘,你真的愿意幫俺兒子找個媳婦?”楊氏激動地抓著孟雨萱的手。 孟雨萱的皮膚非常嬌嫩。楊氏的指甲很長,手掌上又有許多繭子,所以隨便碰她一下就會留下一條紅痕。她再稍微用力抓一下,孟雨萱的手背上就會留下一條血痕。孟雨萱忍著痛,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楊氏抓得太緊,想抽出來都沒有辦法。 陳翎風聽了孟雨萱的話,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他心里的仙子不僅沒有嫌棄他,還愿意幫他。悲的是他永遠也得不到這個女子的歡心,只能遠遠地看著她幸福。 其實陳翎風對孟雨萱的感情很單純。孟雨萱美麗又溫柔,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他對這樣的女人,知道高攀不上,就是單純地仰慕她,欣賞她,想要膜拜她。 “娘,你抓疼她了。”陳翎風見到孟雨萱皺了一下眉頭,低頭一看就找到原因。他連忙說道:“瞧,把她的手都抓出血了。” 楊氏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俺的手太粗了。溪兒娘,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嬸子,你別激動,我沒事。”孟雨萱安撫道:“我沒有那么嬌貴。別忘了,我以前也是丫環出身,這雙手干過不少活呢!什么燙傷,刮傷,砍傷,什么傷都有過。” “你這孩子,嬸子腦子不好使,把你弄傷了,怎么不叫嬸子的?”楊氏愧疚地說道。 “我真的沒事。嬸子,你先躺著休息。明天我再來給你扎針。等會兒我讓丫頭把藥給你送來。”孟雨萱回頭對陳翎風說道:“你一個男人,我怕你不會熬藥,到時候讓丫頭把熬好的給你送來。只是有些草藥需要去山里采,所以可能會晚點。” “那怎么好意思?”陳翎風拱了拱手,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大恩不言謝,你的恩情我們母子銘記于心。” “別客氣。我這是有條件的。”孟雨萱故意板著臉說道:“過段時間我要開作坊,那需要很多人手。嬸子是做事的好手,到時候我得請嬸子來幫忙。剛開始工錢不會太多,以前就說好的,一百文一個月。嬸子,你說行嗎?” 楊氏雖說大字不識一個,卻不是蠢人。如果孟雨萱這樣幫她,她還不知道她的用意,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謝謝你,溪兒娘。你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楊氏輕輕地拉著她的手,老淚縱橫。“不管以后會如何,你對我們的好,我們記下了。若是翎兒以后能夠出人投地,必然報答這份恩。若是他只能做個凡夫俗子,沒能力報恩,那就下輩子償還。” “嬸子,你再說這些我就不愛聽了。我們是鄉親,是一家人。”孟雨萱拍拍她的手說道:“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相信我,你兒子很優秀,多的是姑娘愿意嫁他。你就把身子養好,做好抱孫子的準備。不要你兒子成親了,孫子生了,你卻抱不動了。那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嗎?” “你說得沒錯。俺得把身子養好。俺還要給翎兒帶娃呢!”楊氏一聽要抱孫子,立馬來了精神。 孟雨萱離開楊氏的家。陳翎風礙于男女有別,不想被別人傳出閑言閑語,把她送到門口就回去了。 孟雨萱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山上。雖然空間里種了不少草藥,但是楊氏需要的草藥共有七種,其中有兩種還沒有栽種。 她在山中找了許久,終于找到那兩種草藥。她移植了一部份進空間,拿了一部份在手中。 嘶!一道紅光閃過。 孟雨萱利落地一揮手,將那紅光攔腰劈斷。 “唔。”手臂終究被射出來的蛇頭咬了一口。她拔掉死死咬住她的蛇頭,連忙點了幾下xue道,控制住了這只手臂。 可是,傷口處出現黑色的毒血。這毒極其霸道,腦子很快就開始昏沉,身子渾身無力,接著整個人朝后面倒去。 “哎!”一道輕嘆聲傳入陷入昏迷的孟雨萱的耳里。 好熱!好像有把火焰在燃燒似的。怎么會這么熱? 昏迷中的孟雨萱感覺很難受。 她不停地拔著自己的衣服,想要減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