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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簿我就不上交了。募捐的事延后一天,本皇子也體諒體諒大人們的不順。明天一過,我就把這些都呈給父皇過目。”說完,隨手把手里的名簿扔給低頭不語的馮德勝,攏攏身上的袍子走了。 上午的事情一過,那些捐的少的官員商賈,紛紛慷慨解囊,拿出了大把大把的銀子。還有些官員認為自己捐的少的,那天一過,又主動地捐了點。一時間,帝京有錢的人紛紛把錢送去常平倉。深怕自己捐的少,景介然來找麻煩。 次日,早朝上。皇帝口頭上說景介然處事不妥,可暗地里也很贊同他的做法。如果景介然沒使出這招來對付那些掙著朝廷的俸祿,卻不干實事的官員們。這募捐的糧款是遲遲不能達到標準的。 容若在木槿院里聽說了景介然的事跡,扶額感嘆。“也就他能干得出來!” 常平倉募捐一事已過,東市集失火的案子也有了眉目。 太子向皇帝稟報,東市集失火的案發(fā)地在鐘鼓樓西側(cè)。因為當晚有煙花表演,也是百姓聚集的地方。失火原因可能是,火星落在了隔壁的木材鋪子,火勢蔓延迅速。人多嘈雜,撲滅不當,從而引起了大火。可又考慮,元宵節(jié)正值冬季,天氣干燥寒冷,不易引起火災(zāi)。遂判斷為人為。 皇帝聽完太子的話,大怒。怒問太子:“你說是人為?人呢?查了這么些天,你倒是給朕個答復(fù)啊。” 太子景逸飛忙下跪:“兒臣雖不知縱火之人現(xiàn)在何處,可斷定這火勢必是他所為!”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子腳下縱火。快說此人是誰”皇帝拋出疑問,滿朝文武也都跟著好奇起來了。都凝神聚氣地看著太子景逸飛。 “盜圣,非黑。” 眾人一聽,了然。原來是他啊,就連皇帝的暗衛(wèi)都不曾碰過他分毫,那太子抓不到他理所當然。 皇帝聽到非黑的名字,握著龍椅的手慢慢變白。 抓捕元宵夜縱火之人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沒有人見過非黑,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高是矮?都不得而知。 一夜之間,非黑成了這帝京的黑夜傳說,是神秘的。也如他的名字一樣,黑只能在黑夜里穿梭。與夜色融為一體才不易被人發(fā)覺。 ...... 轉(zhuǎn)眼一月在人們不安與焦躁之中悄然而逝,二月攜帶一場風雪降臨在帝京。 一場大雪過后,令寒門子弟與士大夫為之振奮的春闈開始了。 因常平倉與東市集失火尚未抓到真兇之事,皇帝雖表面沒有責怪太子。可心里還是對此事積郁心中。皇帝又念在景介然在征集常平倉錢糧一事,立了大功。所以把春闈一事交給六皇子景宇泰,七皇子景介然,九皇子景允熙負責。 景介然平時大大咧咧,執(zhí)迷于舞刀弄槍,對文人筆墨不甚關(guān)心。借上次他對常平倉一事出了主意,所以這次索性做了甩手掌柜,把春闈一事交給景宇泰和景允熙。 景允熙為德妃所生,生性如他母親一樣,寂靜恬淡,不喜與人爭搶。整日在府上專研筆墨,不醉心于朝堂。因他有士大夫文人的做派,又過于喜愛詩書。深得江南一帶文人雅士的贊譽。所以皇帝讓他也參與進來,一來借他對文人的影響,二來他也是很喜歡這個兒子的,不能讓他整日待在府中,悶壞了可不好。 除了每日的早朝,景允熙都待在府中,不常出來。所以臉色看起來較別人多了絲蒼白。 “往年春闈都由太子和六哥負責,這次七哥又撂挑子不干了。我對這些事情也不甚熟悉。所以凡事還以六哥為重,九弟我就從中輔佐。”景允熙穿著一身白袍,腰間圍了一圈淡青腰帶,一枚墨綠玉佩垂掛腰間,身上再無任何裝飾之物。俯身沖景宇泰說。 春闈每三年一次,每次九天,農(nóng)歷二月九日,十二日,十五日,三場,每場三天。春闈與秋闈是為朝廷選用可用人才。皇帝對此事也極為重視。特意吩咐景宇泰,務(wù)必嚴肅考場紀律,杜絕徇私舞弊之事。 可有考試的地方就一定有作弊的事情發(fā)生。在春闈的最后一天,在層層的監(jiān)控下,還是有人被抓住了。 被抓之人是江蘇人士,事先從考官那里得到試題,寫好于紙上,藏于袖中。待交卷時,與監(jiān)考官交換眼色,上交早已寫好的那份。 本來事情已發(fā)展的很順利,可正趕上那天景允熙心血來潮翻看了剛剛交上的試卷。正當他一篇篇翻閱時,發(fā)現(xiàn)這篇試卷寫的尤為精彩。尤其是字也寫的穩(wěn)健超然。心下暗想,這考生的心里素質(zhì)還是不錯的,在這全國的大考中還能泰然自若的書寫卷面。可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 別人的試卷因為是剛剛書寫的緣故,墨還未干透在紙上。可手里這篇墨跡早已干透,那黑色的字跡也已發(fā)淡,不像是剛剛寫上去的。景允熙心下正疑惑,又想了下剛剛那張試卷上穩(wěn)健泰然的字,心下了然。 景允熙把這件事告訴了主考官景宇泰,經(jīng)一調(diào)查,那張試卷確實不是在考場上所做。 本來是一考生作弊的事情,可經(jīng)景宇泰的調(diào)查,牽扯出一大波的人。因那考生與主持春闈考試的禮部侍郎是舅甥關(guān)系,而禮部侍郎又是太子的人。說是禮部侍郎蔡鄂答應(yīng)自己的外甥,春闈考試一過,就讓他做知州。而這又是太子答應(yīng)的。 景宇泰如實把春闈一事呈報皇帝,皇帝得知后震怒。加上上一次東市集失火未抓到兇手一事,皇帝對太子景逸飛大為失望。 太子是皇帝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他深知太子的脾氣秉性是難當大任的。可那是他與先皇后生的唯一孩子,看著太子的眉眼就能讓他想起先皇后的容貌。那一份情誼是怎么也割舍不下的。 即使不忍心,也要給朝臣一個說法。 第二天,關(guān)于春闈一事的圣旨就下來了。禮部侍郎蔡顎革職查辦,他那外甥藐視王法,擇日斬首示眾,以慰重考生之心。太子被勒令無圣召不得出東宮,東宮之人皆是。連同皇帝平日最為疼愛的皇孫都不得踏出東宮一步。 太子自先皇后仙去后,就由現(xiàn)在的皇后撫養(yǎng)。怎么說也帶著幾分血緣。況且皇后素日也很疼愛太子。這兩天正想著法子去皇上那里求情。可皇上已經(jīng)有很久沒來皇后的住處了,就連平日里最疼愛的賢妃那里,皇上都不曾踏步。聽身邊的蔡公公說,皇上近日總留宿在一位新進宮的貴人那里。皇后琢磨著,約個時間得好好瞧瞧這位貴人。 最近西北地區(qū)戰(zhàn)事吃緊,瓦登族時有來犯,已連續(xù)攻破晉國三座城池。朝廷上下一度陷入緊張。 近日早朝朝臣就此事商議。皇帝端居龍椅,凝眉看眾人。“朕這幾日為西北戰(zhàn)事憂心煩躁,眾位愛卿可有良計?” 朝臣聽聞皇帝話后,都低頭不語。一時氣氛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