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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絕對絕對不會繼續麻煩你。”他說得很嚴肅,清孝卻不由自主地微笑,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這些臺詞你背了多久了?”“兩個小時。”羽脫口而出,一驚睜眼,但一看到清孝帶笑的臉,他立刻觸電似的低下頭去。清孝嘆息一聲,道:“為什么要閉著眼睛說呢?是不是一看到我,你就說不出這種狠話?”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他猜中了。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對方的頭發,他緩緩道:“我不想再說什么承諾,也不想再解釋什么。如果你不相信,我再說一千遍也沒有用……”羽著急地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不相信你……”清孝苦笑了一下,搖搖頭道:“好了,那就這樣吧。不管相不相信,不管是愛還是感激,總之,我們現在在一起。那還要求什么呢?”羽怔怔地凝視在他,良久,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慢慢地道:“是的,這樣已經很好。”***************************時隔數日,他仍然忘不了那雙凝視他的眼睛,眼里那深刻婉轉、無法排遣的悲哀,象黑色的絲綢,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他搖了搖頭,努力將將這些紛亂的意象排出腦海,畢竟今天是第一天,他不能給新老板一個壞印象。清孝整了整領帶,調整出一個從容自信的微笑,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眼鏡男主管本人,笑容燦爛得清孝簡直有些認不出來了:“啊,真田清孝,歡迎歡迎!我以前就說過,以你的資歷,加入我們公司是屈才了,我沒有說錯呢。”他示意清孝坐下,一面笑著交給清孝一份資料:“我還奇怪,為什么你沒有繼續讀博,原來是艾森伯格教授的關門弟子,難怪要求那么高,一定要精益求精是吧?”清孝被他說得一頭霧水,不過聽到老師的名字還是一顫,道:“你……你知道我是……”“那當然。”眼鏡男主管朝他擠了擠眼,笑道:“嗯,我希望你不要見怪,你的履歷看起來有點奇怪,所以我們就核實了一下,才知道你是艾森伯格教授的弟子。”清孝沉住氣,道:“那么你是到哈佛去查我的檔案了?”眼鏡男主管眉飛色舞地道:“是的,答案出乎意料啊。艾森伯格教授說,你非常優秀……”清孝霍地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往外就走。迎面正遇上一位高大的白發老人,沉聲道:“清孝,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時候?”清孝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已呆住,半晌,才艱難地道:“教授……”艾森伯格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對那眼鏡男主管道:“我想和他聊聊,可以嗎?”眼鏡男主管滿臉堆笑地道:“當然可以當然可以,艾森伯格教授愿意做我們公司的名譽顧問,那是我們公司的榮幸……”艾森伯格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了男主管繼續拍馬,回頭對清孝道:“想陪我出去走走嗎?還是你想在這兒聊?”他們沒有走出這座商業樓,而是乘坐電梯直達大廈頂部。那兒是一個巨大的屋頂花園式茶餐廳,正值上午九點左右,餐廳里空無一人,倒是個談話的好場所。他們找了一家靠邊的位子坐下,隔了透明玻璃幕墻望下去,可以看到繁華的市區,街道縱橫,人如蟻。熟悉的景象,熟悉的人,但中間橫亙著三年的時間斷層,清孝一時竟有恍惚失神的感覺,仿佛走入回憶之中。艾森伯格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觸,過了好一陣子,才開口道:“清孝,你瘦了很多……”清孝一怔,他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與恩師重逢的場景,想過恩師會怎樣責備他中斷學業不辭而別,或者更糟,教授知道了他參與到黑幫的權利之中,甚至違背良心制造毒品,會憎惡他再也不認他這個弟子,但絕對沒有想到,自私任性的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句慈父般親切和藹的關愛。一米八幾高的大男人,眼眶立刻就紅了,如果不是他即時忍住,只怕真會丟臉地當場哭出來。“教授,你,你也老了很多……”他勉強吐出這句話,聲音已有些哽咽了。老人拍拍清孝的手背,灰藍色的眼睛里溢出幾分笑意:“啊,孩子,你說話還是象以前那樣誠實。對著一個老人說這樣的話,他會生氣的。”依然是他熟悉的安慰方式。死水般沉寂的心湖如被微風吹過,霎時間泛起了陣陣漣漪。清孝只覺萬般心酸都涌上心頭,真想抱著這位亦師亦友的長輩大哭一場,但還是強忍住,叫道:“教授!我……我對不起你。三年前,我沒有留一句話就偷偷輟學走了……你,你能原諒我嗎?”艾森伯格平靜地看著他,目光深邃如海,道:“你那樣做我很難過,孩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清孝哽住。過了半天,他結結巴巴地道:“我不知該怎么說……我有一個好朋友遇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我不能不去救他……我……”他不知該怎樣說下去,低下頭無意識地攪拌著手中的咖啡。艾森伯格耐心地等了一陣子,淡淡地道:“是好朋友,還是情人?”清孝一驚抬頭,正迎上對方那雙充滿智慧的灰藍色眼眸:“那人叫淺見羽,是么?”清孝心頭轟然一震:他知道!他竟然知道!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老人緩緩點了點頭:“是的,阿爾貝給我打電話說見過你。但這次是我接到這家公司的背景調查后,主動詢問他的。他告訴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老人的神情已變得凝重:“不過,我更想聽你親口告訴我。”**********************羽吃力地把整理好的報章雜志搬到書架上,幾張報紙滑了下去。他單手捧著書報,想用另一只手去拾報紙,但左手使不上力,一不小心手里的報紙雜志全跌落在地。他慌忙跪下去清理,對面的大鏡子里正好映出他忙碌的身影。羽心頭一動,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雙腿膝蓋果然是分開的。清孝的話又在耳旁響起:“這是那個人給你留下的習慣,我不想你以后還留著這屈辱的痕跡。所以,我希望你改掉它。”他下意識地抱住雙臂,是自我防衛的姿勢,但最終還是鎮靜下來,直視著鏡中的人影。那人穿戴整齊,可雙腿總會習慣性地分開。清孝花了那么多心血讓他學會站立,可他仍然動不動就下跪。明明知道清孝不喜歡,自己也知道這種動作很下賤,但一慌神腿就發軟,就像嗓子癢就咳嗽一樣,真是止都止不住。習慣,的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分腿器戴久了之后,即使取下,你的雙膝也會自然分開到兩肩的寬度。當然,這也意味著你會逐漸忘記如何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