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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沒有看錯,下身已經高高地支起了帳篷。清孝停下了鞭打,錯愕地道:“小羽……”當著清孝的面,他只覺羞憤欲死,低聲道了句:“對不起……”連爬帶滾地沖到浴室里,反手鎖上門,迅速除掉衣褲。只見□早已高高挺立,堅硬如鐵。他心下冰涼,失神地呆坐在地。對面的穿衣鏡里正映照出他狼狽不堪的模樣。鏡子中的人有著蒼白的面容,黑發被淚水和汗水浸透,凌亂不堪地緊貼著面頰。背上、腿上一道道隆起的紅痕縱橫交錯,□卻可恥地起了反應!“……我懷疑是我的身體已經變了。大概真要人抽上幾鞭子,才硬得起來。”那本來是安慰清孝的話,沒想到正好切中部分事實!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那人給他留下的印記,原本并不是只有脖子上的傷痕和臀部的刺青。現在他還剩下什么呢?財富、尊嚴、才智、健康……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已被抽走,他怔怔地盯著鏡中那具被人強行改造的rou體,心如死灰。死亡。那壓抑在心底的最隱秘的渴望,再度在腦海中浮現。都說求生是人類的本能,但足以終結一切的死亡又何嘗不是一種極致的誘惑?正像最快樂的時候會流下淚水,最幸福的時候會渴望死去,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沉埋著對死亡的渴求。求生本能和死亡沖動,共同構筑起人類心靈底層兩種最重要的支柱。前者促使人類在最絕望的關頭激發出極強烈的戰意和求生欲,后者則讓我們在面對不堪承受的重負時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羽慢慢站起身來,從洗臉池上方的壁柜里拿出剃刀,意外地發現剃刀里并沒有刀片。這時他拿剃刀的手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他震驚地看到了清孝的身影,另一只手伸過來,輕而易舉地奪下了他手里的剃刀。“浴室里的門我做過手腳。事實上,這里的所有門都是不能完全反鎖的。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清孝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靜。如果他的心里也滿溢著憤怒和悲傷,起碼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聽不出來。這樣的清孝讓羽感覺局促,他不知如何來面對這個為他付出一切的男子。“清孝……”他囁嚅著道,低下了頭。清孝的面容也同樣沒有任何表情。他從衣兜里掏出一管軟膏,淡淡地道:“這是治外傷的藥膏。你要我在這里抹,還是去臥室?”*****************************當清涼的藥膏抹上他似被火焚的傷處,他渾身都震了一震。過去的黑暗記憶不可遏止地浮上心頭。“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耳旁傳來清孝有些冷漠的聲音,提醒他什么是現實。“對不起……”他喃喃低語,隨即陡然想起這是清孝最討厭聽到的詞語之一。然而清孝并沒有發作,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為他抹上藥膏,然后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起來。他一言不發地翻身起來,仍然不敢抬頭看清孝,伸手去拿衣服。“不用了,你身上有傷。再說,你現在并不習慣穿衣服,是么?”雖然是個語句,語氣卻相當肯定。羽沒有說話。他并不喜歡□,但的確不習慣衣物纖維刺激身體的感受。長時間的赤身露體也讓他有時候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穿衣服。但他知道清孝不喜歡,所以每次一見清孝就會下意識地檢查自己是否穿戴整齊。一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臉就火燒火燎的羞窘不堪,他只恨不能有一個地縫讓自己鉆進去。但清孝顯然不會這么輕松放過他的。他直覺地知道今天自己已經把清孝逼到了底線,后果如何實非他所能預料。他拿了一本舊雜志墊在椅子上,免得家具被自己沾血的身體弄臟,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清孝的唇邊勾起一抹算不上微笑的笑容:“為什么坐那么遠,過來。”他老老實實地把椅子往清孝那里挪了挪。清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坐這里。”他怔住,口齒欲動,但清孝已經搶先說話:“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你下賤、你不配?”看著他慘然變色的面容,清孝微微苦笑了一下,道:“這是你剛才……說的。雖然我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但你總算能把真心話說出來,也算是好事。過來吧,坐到我的腿上來。比起皮帶,我更想用手來撫摸你的身體。”*****************他最終還是聽話地依偎過來,坐到了清孝腿上。□的臀部直接接觸著清孝的大腿,但兩人都完全沒有任何□的意味。清孝一手攬住他的腰,一手輕輕地為他整理凌亂的頭發,道:“為什么要那樣說自己?我都說我不在乎的,那不是你的錯。”羽本不欲多說,但還是開口,低聲道:“誰的錯有什么關系?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勉強茍活下去,實在累己累人。清孝……你,你這樣多事,會讓自己很辛苦。”清孝面色微變,手停頓了一下,落到了羽的肩上。“多事?或許吧。但做了這么多之后,怎么還停得下來?”他勉強笑了一笑,道,“現在放棄,我豈不是很虧?”羽凝視著他,也跟著擠出一絲笑容,道:“現在不收手,以后賠得更慘。好多賭徒就是這樣輸到血本無歸的。”清孝沉默著,手沿著羽的肩輕輕滑下,慢慢地道:“那是我命中注定沒財運,我不怨。”他呼出一口氣,轉變了話題,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低賤?身體的那些反應……”他頓了頓,道:“經歷了那么多事情,也是很自然的。看看時間長了,能不能改過來吧。”他是學醫的,自然也知道這話是何等缺乏說服力,想了想,又道:“只要你自己能夠接受,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不管rou體能不能完全恢復,只要你的心是自由的,那也不算什么。”“心是自由的……”羽干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一股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自清孝的心底升起。他深深痛恨自己的笨嘴笨舌,卻又不能不繼續空洞的說服工作,內心益發焦躁,不自禁地便帶了些怨氣:“好吧,我知道以你的經歷,的確很難面對別人的眼光,也很難接受現在的自己。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呢?你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也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居然就這樣去自殺?”羽眼里閃過一絲愧色,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所以想說服你,放手吧,這樣我們都解脫了……”清孝大怒,喝道:“放屁!”他今日一忍再忍,也實在到了極限。此時含憤發作,真是地板都要震得抖三抖。羽頓時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