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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暴力。”他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提電腦,頭也不抬地問道:“哪間銀行的?賬號和密碼是多少?”忍冷冷地道:“那筆錢好像還是我的吧?就算轉賬也是該我來轉吧?”清孝一笑,把電腦推過去,道:“好,依你。”忍并不接過來,道:“既然是我在付賬,那么我當然有權讓自己過得舒服一點。這電腦多少錢?我買了。你那電視就那么幾個破頻道,有什么好看的。”清孝心思電轉,道:“你是怕我偷竊你密碼?哼,我正大光明地要債,何必搞這些花招!”見忍并不接口,他聳聳肩,道:“也好。看在錢的份上,姑且忍你。我把其他網站封掉,再給你裝兩個單機游戲好了。這電腦我買了好幾年了,忘了價錢,加上人工費,馬馬虎虎算兩千美元吧。”忍強抑住罵他打劫的沖動,哼了一聲,把銀行網站寫給他。清孝笑著收起來,一瞄忍對面的監視屏幕,見里面阿零正在練習直立。清孝不禁有幾分得意,笑道:“你以前不是整天說想見阿零么?我還以為你光顧著看他了,怎么還會無聊?”忍大為光火,道:“那有什么好看的,就你那水平!還學人做S,整天被奴隸迷得神魂顛倒的,真是丟人!”清孝臉一紅,辯解道:“但不管怎么說,他很有進展。你看,他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忍滿臉鄙夷地道:“那是他聰明,可不是你本事。如果不是他本身生命力夠強悍,早被你弄死好幾回了。”清孝氣定神閑地道:“那倒不會。我現在整天都有盯著他。”忍冷冷地道:“是么,那怎么還會這樣?現在應該是他練習直立的時間吧?”清孝湊近一看,卻見阿零沒站兩分鐘便覺得累了還是怎么,爬到了長沙發上去,跪沒跪相、趴沒趴相地窩在那里玩腳趾頭。清孝不覺苦笑,心道:“這家伙真是越來越恃寵生驕,是該好好管管了。”但他絕不會當著忍的面說出這話,仍然強辯道:“怎么了?他站累了按摩一下腳不可以么?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再說,我就是鼓勵他不要聽我話,這證明他慢慢地開始獨立思維了。”忍一時語塞,搖頭道:“沒見過你這么當主人的。瞧瞧,還學會偷東西吃了。”清孝一怔,卻見阿零百無聊賴地從沙發上爬起,東摸摸西摸摸,忽然象想起了什么,爬到廚房里洗干凈手,戴上塑膠手套去拿餅干。他大概極喜歡吃那種餅干,又是剛開始練習用手拿,張口便咬下一大口,白色的糖粉掉得到處都是,連他的鼻尖也沾了一點粉末。清孝看得微笑,道:“我有叫他肚子餓了自己找東西吃的,你餓了都知道翻冰箱,他怎么就不可以?你看看,他吃得多高興?”忍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他現在自然是高興的,什么也不用想,快活得像頭豬……”紛紛揚揚的糖粉連同餅干渣一起掉下來,阿零停止了咀嚼,發了一陣子呆,慢慢地就著糖粉劃出一個詞“主人”。過了一會兒,他又把那個詞劃去,重新寫:“真田清孝”。一時間,清孝只覺心臟好似漏跳了半拍。他屏住呼吸,著迷地看著屏幕中的影像,突然跳起來,大叫道:“你看你看,他在寫我的名字!”忍實在忍無可忍,咬牙道:“你瘋夠了沒有?你怎么知道他寫的主人就是你呢?真是……真是一個直線思維的單細胞動物!”清孝愉快地笑道:“我現在心情很好,不跟你計較。按這個進展,小羽很快就會記起所有的事,到時候你不如自己問問他?”忍緊握雙手,長吁一口氣,道:“你真的希望他記起所有的事?”清孝微微一震,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忍盯著屏幕,喃喃地道:“你覺得他這樣不好么?無憂無慮的,什么都不用擔心。很小的一點點事情,都可以讓他真心地高興好久……”清孝無言,盯著屏幕中的阿零。從這個角度看去,那青年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享受著美味的曲奇餅,笑得那么單純滿足,黑白分明的眼眸澄澈清亮。在那一天,他們結束那次瘋狂的□,阿零躺在地毯上,也是這么偏過頭側著臉朝著他一笑。沒有一絲陰霾,沒有任何壓力,只是微笑。為他而微笑。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心動,巴不得這一刻時間停止,永永遠遠地看著那笑容這么燦爛明媚下去。忍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也被阿零的笑容所吸引,低聲道:“人的一生就好像一個圓,占有的越多,和世界的接觸面越大,就越容易受到傷害。你在提醒他記住歡樂的時候,也就必然會記起痛苦。為何不做個有擔當的男人,為他遮蓋一切風雨,讓他活在一個簡單純粹的世界里,不再受外界的侵害?”清孝指尖一顫,決然道:“不,這不是他的心愿,不是他想要過的生活。我答應過小羽,絕不干涉他的選擇……”忍怒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他現在是怎么想的?看看阿零,他現在不快樂么?”清孝冷冷道:“那是阿零。我只在乎小羽的想法。”他看著阿零,眼神復雜:“這個奴隸,我不否認他也有可愛的地方,但不是小羽。我只要小羽回來。”忍道:“阿零就是羽!”清孝斷然道:“不,他當然不是!小羽堅強、敏感、驕傲、倔強,什么事都寧愿自己一個人抗,和這奴隸有什么共同之處?”忍吐出一口氣,道:“為什么這么說?你真的了解淺見羽么?”他笑了笑,眼里已多了一絲譏誚之意,淡淡地道:“你怎么知道他在內心深處不想人幫他承擔?你怎么知道他沒有脆弱的一面,渴望依戀別人,渴望徹底放下?何況經過了那么多事,你以為他還能回到從前?”他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廢去的雙腿,低聲道:“時光不能倒流,過去的事情不是說一句彌補就可以真的一筆勾消。一次車禍,一次□,可以讓一個獨立自信的人變得膽小怕事神經質,你怎么會覺得他可以象沒事人一樣快樂健康地活下去?”他說得平平淡淡,話語中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哀傷,以至于清孝竟然忘了指責他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怔怔地聽著,一時竟忘了說話。“讓他徹底屬于你,忘記過去的所有……他不用再害怕,而你不用擔心再失去……”忍的聲音已變得低沉,那絲絨般的嗓音在房間里低低流動,一個字一個字聽在耳中竟是異樣的妥帖。清孝喃喃地道:“可是他那么聰明,那么能干,就這么過一輩子,不是太可惜了么?”忍緩緩道:“我告訴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