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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一看到性虐工具就想嘔吐,完全是本著治病救人的決心,才去研究一下□的手段和主奴心理。但為什么他自己竟然會在懲罰奴隸的過程中得到快感呢?那快感還如此強烈?當然,可以解釋成他已經禁欲得太久。一個健康男人,怎么可能每天看著愛人在自己面前赤身裸體不動心。從來沒有那么長時間和阿零rou體接觸過,一時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吧?然而仍然會不安??v然記憶可以模糊,心頭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的。那柔嫩軟滑的臀部帶來的質感,后來變成艷紅色的視覺沖擊,以及拍擊rou體時那種酥癢難耐的感覺,回憶起來竟是異樣的甘美,甚至越是回味,越是竊喜。那種近乎瀆神的快樂,宛如惡之花在心頭越開越旺,讓他戰栗不已。好多天了。阿零那紅彤彤的屁股在淡青色的夜空下幻化成魅人的影像,一閉上眼睛,便會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實在討厭這種感覺,越發想離輻射源遠一點,清孝干脆端了茶杯到露臺上去看報紙。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但已能感受到上升的暑氣。撲面而來的涼風里也帶著讓人倦怠的沉悶之感。他喝了一口綠茶,拿起報紙翻看。略帶苦澀的茶香回味清甜,驅走了腦海中那幅惱人的景象,多少平靜了一下他的心緒。這時,報紙上的一行大字標題引起了他的注意:——人人都是虐待狂?他怔了怔,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越是心驚。這報道是關于斯坦福大學一位年輕的心理學教授津巴多所做的實驗。他在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大樓的地下室里建起了一座模擬監獄,招聘了24名自愿者,一半充當看守,一半充當囚犯,以觀察他們在極端環境下的反應。實驗為期2星期,24名自愿者都經過一系列醫學和心理學測試,證實沒有犯罪前科,身心完全健康。為求逼真,所有的囚犯都用番外標志,并戴上腳鐐。然而在第一個晚上,囚犯便開始不滿抱怨。感覺受到威脅的看守開始研究讓囚犯屈服的方法,從言語辱罵,用滅火器噴射囚犯,關禁閉,不允許上廁所,到剝光囚犯的衣服,讓他們空著手洗廁所,手段逐步升級,虐待狂傾向日益明顯。到了第六天,局面全面失控,囚犯在醞釀越獄,而看守竟然發展到了強迫囚犯模仿動物□的地步,暴力和侮辱至此已無以復加。津巴多看到這一幕震驚不已,當即宣布實驗終止。囚犯們頓時如釋重負,而看守卻已經貪戀上得到的權利,不愿意放棄。此時再做調查,三分之一的看守已顯示出「真正的」虐待狂傾向。清孝驀地將報紙放下,因為過于用力,茶杯里漾出了一些茶水。他穩定住心神,繼續看下去,文章最后是津巴多教授對這個只進行了短短六天時間的實驗所做的評價,認為每個人都有潛在的虐待狂傾向,只是等待適當的機會激發而已。特別當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職責的時候,折磨他人便會變得心安理得。看守穿上制服便會覺得自己有責任看管囚犯,那么自己呢?是否也過于沉溺于主人的角色,以至于迷戀上懲罰游戲而不能自拔?他盯著報紙,一時竟不能判斷。自己是個意志堅強的人么?他從不懷疑這一點。可是一碰到和小羽有關的事,他總是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泥沼。畢竟曾經有過失誤,他絕對不能再出任何差錯。這關系著一個人,一條命,而這個人正好是他寧愿失去全世界也不愿失去。陽光漸漸強烈,夏日的綠草坪吸收著熱力,散發出一種干燥的塵土味道。清孝躺在靠椅上除了一會兒神,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扶手。盛夏的陽光讓他有些暈眩,他決定去洗把冷水臉清醒一下。********************清冷的水花潑在臉上,帶來冷沁沁的涼意。清孝凝視著鏡中自己那張端正得有些嚴肅的面孔。濃眉平而直,縱然還帶著水汽,也沒能增加一點柔和之意。深陷的眼窩里是一雙過分冷銳的眼睛,特別此刻毫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的樣子,似乎任何膽敢攔住他去路的事物都會在這樣的目光下灰飛煙滅。清孝深深地吸了口氣,用沾水的手指在鏡子上劃了一道,于是那雙眼睛便被水痕所遮沒了。但剩下的部分組合起來,還是沒有一點點浪漫的跡象。那棱角分明的線條直讓人想起美洲開拓史上那些殘酷無情的西班牙殖民者。清孝摸摸下巴,喃喃地道:“難道我就那么象個虐待狂?難道我骨子里真的是個虐待狂?”他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掏出那個令他煩惱的欲望之源。那東西柔軟地依附在他的腿間,看起來異常服帖聽話,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這可能是全身上下他唯一無法控制的東西,也許還會反過來控制他。他常年修習忍術,胳膊上的肌rou都可以扭曲改變,但就是沒辦法奈何這二兩rou。也許還是有辦法的。清孝記起了可以通過自我催眠的方法壓抑自己的某種沖動。他閉上眼睛,調勻呼吸,漸漸進入冥想境界,默念著:“那是毒蛇是毒蛇是毒蛇……”手緩緩向下探,快接近□時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抬高,似乎真要接近一條毒蛇。這一怔神間,清孝也不覺瞪大了眼睛,再看時那器官還是很無辜地懸吊在那里,納悶著主人在發什么神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清孝總覺得看起來尺寸好像小了一點。算了算了,就算是虐待狂,也比陽痿好吧。清孝朝鏡子扮了個鬼臉,走出了浴室。**********************還是坐回書房里。明亮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在寬大的橡木書桌上反映出微光。清孝拿出隨身的記事簿,厚厚的真皮封面摸起來很有質感。清孝輕柔地撫摸了一下封面,開始翻閱。里面按日期記錄下了阿零每天的進展:21日,第一次練習站立……22日,第一次在床上睡覺,但姿勢沒有改變……23日,開始練習用刀叉吃飯,打翻了番茄醬……清孝一邊看一邊微笑,還是有成績的,不是么?不管事情再艱難,只要堅持下去,始終會有一點點效果的。他看著這一頁頁記錄,他的小羽正在沿著這些墨寫的文字慢慢向他走來。終有一日他們會見面,然后再也不分開。“你要記著,不管有多絕望,也不能放棄。”“因為我會回來……我們會有未來的,一定會!”在那間布滿監視器的黑暗調教所,他這樣告訴羽。而在這個明媚的清晨,他這樣告訴自己。一些變酸了的記憶慢慢爬上心頭,一些情緒象秋日的藤蔓在風中飄搖。他可以做到,因為他不得不做到。清孝沉吟片刻,在記事簿抬頭的空白處寫上:你做的事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