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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上帝!”他聽見清孝一聲呻吟,聲音沙啞,有氣無力,“你為什么不穿衣服?你不知道這會死人的么?”*********************再:H還是不H,這是個問題……8要潛水8要霸王,多鼓勵我,多給我留言,更新起來才有動力啊啊啊^^“啊,上帝!”他聽見清孝一聲呻吟,聲音沙啞,有氣無力,“你為什么不穿衣服?你不知道這會死人的么?”自己不是一直都沒有穿衣服么?阿零驚訝地看著主人。卻聽主人說了一句更沒頭沒腦的話:“還好我穿了衣服……”阿零怔了怔,道:“主人?”清孝干笑一聲,道:“嗯,現在你已經學會親吻了,而且吻得很好。那么,老師我要休息一下了。”阿零還沒回過神來,他已象抓了塊火炭似的忙不迭地將阿零放到地上,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阿零一個人孤單單地跪在廚房里,看著地板上的日影。有風吹過,送來遠方木葉和青草的氣息,午后的陽光靜謐而安詳。阿零卻無端端有想哭的沖動。主人跑得那么快,一抬頭連影子都不見。那樣的速度,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奴隸是永遠跟不上的吧?他看著高高的cao作臺,咬咬牙,雙手扶住高臺,慢慢地直起身來。******************黃澄澄的香草曲奇餅,裹上一層粉末狀的白色糖衣,一一放進一個闊口玻璃瓶里。如果再加上一個彩色蝴蝶結,便活脫脫是節日贈送給朋友的禮物了。阿零的眼神有些恍惚,他似乎的確送過一罐餅干給朋友。應該是圣誕節吧,他們一起用綴滿絲帶的常青葉環掛在門口,互相用彩紙碎屑噴灑。他還記得圣誕樹的頂端是一個水晶做的圣誕老人坐在鹿車上的樣子,被天花板上的頂燈一照,流光溢彩,煞是好看。那些記憶的碎片,象雪花一樣紛紛揚揚地飄墜下來,幻成一幕幕褪色的影像,逐漸發白淡出,讓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他干脆停下手里的活兒,盯著那個晶瑩透亮的玻璃瓶。站了那么久,他也實在有些支持不住了。腿仍然會習慣性地分得很開,需要右手扶住cao作臺半倚半靠才能支持,所以只能用左手做事。只是二三十分鐘而已,卻漫長得象是經過了兩三個小時。好容易裹完糖衣,腿已經酸痛得要命,膝蓋更是象針扎一樣疼。即使早已習慣痛苦的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他不禁喘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扶住自己不住打顫的腿。主人只是要求他每天練習十分鐘而已,從未限制過他不準在廚房跪著做事,但也從未說過他可以。他只能盡量做到最好,希望主人能夠滿意。新主人的脾氣似乎很好,但說話總是含含糊糊,心思也總是飄忽不定。這種香草餅干是主人指定的茶點,做好了香氣四溢,賣相也不差。主人卻只嘗了一兩個就放下,吃的時候心不在焉,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從頭到尾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甚至不曾抬頭看他。不,他當然不是期望主人還跟他說句“好吃,謝謝”,但仍然希望能看到一個微笑,或者一個贊許的眼神,能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以前的主人不會這樣。以前的主人嚴厲得多,但總會吩咐清楚,什么是他可以做的,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有幾條戒律必須遵守,違反了哪一條會受什么樣的處罰,是挨十下樺木條,還是挨五十下鞭子,都會一一交待分明。他并不喜歡疼痛,但他愿意為主人而忍受痛楚,因為主人會在事后抱住他,告訴他一切都已經過去,象被擦去的粉筆字一樣再無痕跡。他已經被寬恕,他仍然被需要。主人喜歡,主人生氣,主人現在不想說話,都會用極簡短的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跟著這樣的主人,心不會累。而現在的主人總是那么溫和,卻讓阿零無法猜透心事。主人用七彩的霓虹編制出一個美麗的夢境,給他一個飄渺的背影,他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完全不知道霓虹散盡后是前路還是斷崖。然而他沒有選擇,就算是斷崖也只能跟著跳下去。或者,這就是他的命運。膝蓋已經疼得快要從中斷掉,他雙手捧起玻璃瓶想放進冰箱里,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腿一軟,整個人仆倒在地。玻璃瓶應手而落,摔成數片,花了一兩個小時才做好的曲奇餅滾落在地,包裹的粉末狀糖衣簌簌落到地上,即時化為灰塵。阿零一呆,試圖爬起來,膝關節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響。他只覺眼前一黑,疼得差點暈過去,淚水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眼眶。腿象篩糠似的不住打顫,他完全無法控制。然而一種強烈的自虐意識促使他發泄般的猛地往地上一跪,感覺疼痛象火焰般從膝蓋燃燒上來。他咬住嘴唇強忍了一會兒,讓疼痛過去,這才彎下腰,慢慢地拾起地上的餅干。這個小小的動作已讓他冷汗直冒,牙齒格格打顫。每挪動一步,都感覺刀割似的痛楚,才撿起幾塊,已覺力不能支,只覺一陣暈眩,往前栽倒。玻璃碎片頓時將他的手臂割得鮮血淋漓。“呃……”他痛苦地哼了一聲,一時竟無法動彈。意識變得有些模糊,他茫然地望著前方,金色的陽光投射在那些曲奇餅上,散發出香草和蜜糖的甜香。他仍舊躺在地板上,任鮮血慢慢地冒出來,象小蛇似的游走不定,心里很空蕩蕩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直到一聲輕響將他喚醒,他茫然抬起頭來,正迎上主人那雙憤怒的眼睛。主人的眼睛,漆黑得象夜,然而那眼眸深處,有莫名的火焰在燃燒。他只覺心悸,囁嚅著道:“對不起,主人……”主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大步走過來抱起他。他聞到主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兒,但碰觸處卻異常冰冷。“主人好像在害怕呢……那個味道,也很好聞……”他模模糊糊地反應出這點,隨即失去了知覺。******************他不知昏迷了多久,半夢半醒中似乎有雨點落在他的臉上,涼涼的,澀澀的。有人在撫摸著他的頭,一下又一下,溫暖而有力。小時候,母親陪他入睡的時候喜歡輕輕地拍打著他,也是用這樣穩定而有規律的節奏。他還記得母親在薄暮中的臉,那樣的蒼白而柔軟,像一個曖昧不明的手勢。他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主人那張焦急的臉,眼角好像也有水跡呢。雨水……屋里哪來的雨水……他覺得頭很重,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下意識地道:“對不起,主人……”焦急頓時變成了憤恨,主人冷冷地道:“原來你也知道做錯事了!說說看,我不想你再犯同樣的錯誤!”大腦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