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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物價一天一個樣,三天兩頭出狀況。這不,政府軍和叛軍又在開火,到處是死人,估計沒有一年半載停不了。”詹姆斯一面熟練地cao縱著飛機,一面跟副駕駛座上的長發(fā)年輕人說話。他是個五十多歲的退伍軍人,留著短短的發(fā)茬,面色紅潤,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象刀刻般的深刻。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目,直升飛機在數(shù)千英尺的高空平穩(wěn)地飛行,俯瞰著下面那片流血的大地。“……我們可不像你,伙計,呆在亮堂的辦公室里哼哼唧唧就可以賺錢。有個安穩(wěn)的窩能避開這些狗屎事情已經(jīng)算運氣??蛇€是有人辭職不干,是嫌太悶了吧。他們不像我,還能出來看看,常年呆在那里,來來去去都是熟面孔,連聊天都沒有新話題。”長發(fā)青年心不在焉地聽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順口應道:“是啊,打電話都有限制,不能常跟家人聯(lián)系,一定很想家吧?!?/br>“其實也是他們蠢?!闭材匪惯肿煨α?,“電話有限制,可以拿手機躲在屋里偷偷打啊。反正老板整天不是畫畫,就是跟阿零玩游戲,又不會到工人房來檢查。我就常這么干。環(huán)境不允許的時候,人們可以自己想辦法找些樂子,是吧?”他朝長發(fā)青年擠擠眼,對身邊這個高大俊美、面容沉靜的年輕人很有好感。“說得是。”長發(fā)青年喝了一口礦泉水,不經(jīng)意地問道,“阿零是誰呀?”詹姆斯遲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道:“你知道,有錢人喜歡養(yǎng)寵物……”“哦?!遍L發(fā)青年干巴巴地應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詹姆斯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沒頭沒腦地感嘆道:“他媽的,有錢人真是命好!cao!”長發(fā)青年慢慢擰緊了礦泉水瓶蓋,很是贊同地從緊閉的嘴里迸出一個字:“cao!”談話間,那處坐落在綠色幽谷中的莊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野中,遠遠看去,像一片巨大的陰影。飛機在莊園門口空曠的草坪上停下,長發(fā)青年拿起莊園主訂購的那幅名畫,跟著詹姆斯下了飛機。高大的磚墻遮沒了園內(nèi)風光,令人難窺究竟。墻上爬滿了帶著土腥氣的綠色藤蔓,如一條條怪蟒般糾結盤繞,色彩斑斕的寄生花附著其上,妖紅慘綠雜然紛呈,艷陽下有種令人駭異的美。長發(fā)青年正待舉步,圍墻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槍口直直地對準了他們。長發(fā)青年一驚,詹姆斯安慰似的朝他一笑,轉過頭對那兩個守衛(wèi)叫道:“喂!是我,老詹姆斯!這伙計是拍賣行送畫的,要老板親自簽收?!?/br>一個守衛(wèi)掏出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槍口轉向了那年輕人:“你,離他遠點!退后三米,把手舉起來。”詹姆斯聳了聳肩,道:“他們要搜身,這兒的蠢規(guī)矩。”長發(fā)青年理解地笑了笑:“明白。能幫我把這幅畫先交給你們老板過目么?我不想在這兒呆太久,免得犯忌諱。”“沒問題?!闭材匪顾斓亟舆^了畫。笨重的大門緩緩啟開,兩個守衛(wèi)走了過來。長發(fā)青年微笑著,向著太陽張開雙臂。*****************那幅畫入手居然有些分量,多半應歸因于那個裝腔作勢的畫框。詹姆斯瞅著那幅畫,畫中一個妖艷的裸體美女斜倚著錦塌搔首弄姿,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勾人。詹姆斯扁扁嘴,還沒屋里那個光屁股好看。有錢人的怪癖他大概永遠弄不懂,明明對女人不感興趣,又何必把房間裝飾得象開rou鋪的。他嘆了口氣,按下房門口的應答機:“老板,是詹姆斯。拍賣行送畫來了,另外還有這次采買的清單?!?/br>過了一刻,房門自動開啟,傳來老板的聲音:“把畫放在客廳里。阿零,你去看看清單。”客廳里空蕩蕩的,這個天氣,老板一定又在畫室里吧。詹姆斯有些失望,這時畫室的門開了,一個全身□的黑發(fā)青年四肢著地爬了過來,動作優(yōu)雅流暢,不帶絲毫聲響。那柔軟而輕捷的姿態(tài),讓人想起一只馴服的沒了爪的豹子。他脖子上有一個精致的銀色項圈,手腕和腳踝上都戴著同質銀環(huán),爬到茶幾前,拿起購物單,對照著收據(jù)一一審視。詹姆斯眼睛一亮,特地繞過茶幾,把油畫放在對面的沙發(fā)上,轉過身便正好對著零的正面。只見他的□和肚臍四周都灑著銀粉,一根細細的銀鏈連接著兩個乳環(huán),中間懸掛著一個白金吊墜,吊墜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鉆石,陽光下光華璀璨,奪人眼目。肚臍周圍也鑲了一圈碎鉆,在銀粉的映襯烘托下,猶如銀河中的點點星光,幽冷而神秘。詹姆斯吞了口唾沫,目光向下落在他的胯間。那里毛發(fā)剃得十分干凈,□被拘束在一個漂亮的銀色小盒子里,擋住了無限春光。盒子明顯和頸間項圈同一質地,也是同樣繁復的蔓草花紋中有一個簡單的圓圈徽記。“那個盒子要是透明的就好了?!闭材匪共粷M地想,“當然,要是沒有那個盒子就更好了?!?/br>這時阿零已放下清單:“沒有問題?!?/br>有些遺憾這么快就結束,詹姆斯聳了聳肩:“那就ok了?老板,我走了!”注視著詹姆斯的背影隨著兩扇緩緩合攏的房門消失,零轉身返回畫室。畫室里光線極為明亮,一大堵墻全是落地長窗,此刻厚重的窗簾卷起,陽光穿窗直入,鋪滿了整個房間。窗外大片大片婆娑的闊葉綠色植物,被陽光照耀得近乎透明。靠窗擺著一個畫架,一個黑衣人正對著架上的素描沉思,柔和清俊的側影浸yin在日光中,微風吹拂起他前額的黑發(fā),形成了一個發(fā)叉。那正是零的主人風間忍。零爬到主人的身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足尖,蜷伏在他的腳下。主人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怎么樣?”“其它的沒什么,只是日用品、特別是食物的價格上升很多,大概是最近這場戰(zhàn)爭引起的。如果到鄰國采購應該會便宜很多,就算除去這一段的油料錢也是這樣?!?/br>“那你處理吧。我不想管這些俗務?!敝魅松炝松鞈醒?,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你還有事?”零垂下眼:“沒有,主人?!?/br>主人不再追問,凝視著畫架上的素描,隨口問道:“我剛剛完成的。你覺得這幅畫怎么樣?”零謙卑地道:“零不懂畫的,主人。”“去看看?!?/br>零不敢再推脫,膝行兩步到畫架前。畫上是個側坐在窗臺上的女子,有長長的卷發(fā)和憂郁的眼睛。人物比例和線條都中規(guī)中矩,但不知怎么的,總給人一種很平面的感覺,盡管畫者也很細致地描繪出面部的陰影。那雙眼睛雖然每處細節(jié)都不差,但憂郁就像是面包上的黃油抹上去的,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