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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的語氣:“對啊。” 深秋的夜不經意間就來了。主干道上的樹木被纏上了LED的小燈泡,全體的亮成了銀色,用火樹銀花來形容亦也不為過。這段絢爛的城市夜景駛過去,前方閃爍更多的車燈。它們就這樣依次排開了去,和道路一起延伸,直到與灰色的天空接壤。 夜晚的天空竟然不黑,許是被這不夜城的燈光染透了。 郁玲望向鐘樂,瞧見他眼眸里不止映照出窗外的五彩斑斕,竟還有一個小小的她,頓時便想,愛情真好。兩個月前,她被這繁忙的都市堵住了出口,焦躁不安。如今她還堵在這里,竟然已不再介意這無序噪雜的世界。 愛情亦點亮了她心中的燈,讓她不再害怕與彼此凝視。曾經備感厭惡的光彩氤氳,竟也有如此溫柔浪漫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發點小糖,全文大概還有兩萬字完結。 要暫停更新。因為有好些橋段需要修改。 大家等了兩年,也不在乎多等一下吧。 國慶節前改完,奉上結局。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到分公司董事的這一面,通常就是個過場。越是級別高的人,所關注的點越不是具體的工作或能力本身,而是在交談中看一個人的品性和脾氣。不到二十分鐘,郁玲就面完了,而為了這一刻,她等待了半個月。 面試結束后,這位新加坡籍的合伙人說:“我在國內做咨詢這些年,認識了不少企業的人事員工,怎么講,”他搖頭,“我不覺得他們很優秀,很多是老板的親戚,朋友,托關系進去的,而且干得太久了,都會成為老油條。還好,你是個例外。” 停頓片刻,他和郁玲握手,短暫而有力:“歡迎你加入MCC。” 郁玲沒想到這位董事會這么直白,當場就把工作給她。站在MCC所在的擎天大樓下,她的雀躍之心無法抑制。 她給鐘樂打電話,鐘樂說,你快過來晨星,中午我們去外面吃飯,慶祝慶祝。 “啊,別,”郁玲想起王荔琳,“我們晚上在一起吃飯,中午我得請荔琳。” 購物中心內一家上檔次的杭州餐廳,王荔琳如約而至。 郁玲招呼她:“知道你是杭州人,可惜深圳杭州菜太少了,也不知道這里的菜式合不合你口味。” “讓你費心了。”王荔琳就坐,“皮特那個人很苛刻的,竟然當場就要你了,真是意外。” “是你前上司啊,看在你的面子上吧。” “哪有?”王荔琳問她,“現在知道職位嗎?” 郁玲點頭:“嗯,第十級,咨詢顧問,我還生怕把我級別定的太低,不然好沒面子。” “那薪水?” “你還會不知道,跟你的傭金掛鉤呢。暫定是八十萬。我爭取好好干,讓你尾款多結點。” 王荔琳拍手:“這才是好客戶。” 突然間,郁玲又怯生生的湊近一點:“荔琳,你有沒有喜歡但又暫時沒買的東西?” 王荔琳攤手:“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我知道獵頭都是收公司傭金的,不收候選人的錢,但我總覺得你這么幫我,怪不好意思的。你有什么想要的包啊,衣服啊,你把款式發給我,我給你買不好。我們也不太熟,我怕我挑的東西,你不喜歡。” 王荔琳愣著看了她幾秒:“你覺得你欠我人情了?” “是吧。”郁玲猶豫著點頭。 王荔琳大笑:“我發現你還挺逗的,談起工作來挺犀利的一個人,社交怎么這么白癡。幾萬塊的包不用給我了,你自己買一個。以后不是窩在辦公間了,要出去見客戶的,得用點牌子把自己武裝起來。咨詢這一行想要做好,你得傳遞一點我是精英的壓力給你的客戶,讓他們沒事別瞎逼逼嘴。” “有道理。” 王荔琳又指了指她頭發:“去換個發型,染個顏色,顯得年輕有干勁一些。” “沒錯沒錯。” 工作的事情敲定,郁玲心無旁騖的去了東門。 姜美鳳給她發過幾個婚紗款式,她給鐘樂看。鐘樂眼睜睜的看著她說,你都快是年入百萬的成功人士了,怎么能穿這種老套難看的婚紗禮服,那是你媽的審美。于是她逛了整整一天,挑了兩套婚宴禮服,一中一西,婚宴上的標準配準。然后再預約了婚紗攝影,是的,不結婚不知道,結起婚來發現什么都要預約,連婚紗攝影這種動不動就花掉萬把塊錢的暴利行業,都得預約,一排期就到明年三月份去了。 在影樓敲定拍照細節時,門店經理端詳她好一會:“郁小姐,反正要到明年三月份才拍,要不你把頭發留長,好做發型。” 郁玲搖頭,十幾年的短發了,不想再留長了。 經理也是敬業,怕拍出來的照片不好看:“要不染個色,燙點卷? 郁玲的臉色有些僵,她心道我的發型是有點古板,但也不至于如此不順眼吧。 經理急忙圓場:“你這發型這兩年不太流行。” 深圳的天空北下了兩波寒潮,溫度真是降下來了。清冷的空氣讓人邁不出腳,無所事事中更激發人的饞欲。鐘樂好幾天前就念叨著要在家做一頓火鍋吃,等周六一大早,他便去超市買食材去了。 郁玲難得的睡了一個懶覺。等到十點半,估摸著小區里的美發店營業了,便穿衣換鞋要出門。鐘樂從廚房案臺邊探出腦袋:“那你等會中午趕得及回來吃飯么?” “趕得上吧。我這么短的頭發,染色燙卷發不了什么時間。” 鐘樂表示懷疑:“還真不一定。那你去吧,到十二點半你還沒回來,我給你送飯過去。” 郁玲伸手指指一案臺的食材:“這么多菜,還吃什么飯啊?”她又想,rou菜都燙好了,放到一個飯盒里,天氣冷,想保溫最好澆點熱乎乎的火鍋湯,那就不成麻辣燙了? “麻辣燙也沒關系,你以前不挺愛吃的。我的手藝,你放心。” 郁玲點點頭,下電梯出大堂。晨曦的薄霧還未完全消散,像輕紗籠罩在天地間,太陽像一只憂傷的蛋黃,隱在輕紗的背后,光芒不復往日。她迎著朔風走向小區唯一一家美發店。叫什么來著?出發點,現在好多小店都愛玩點諧音的小心思。 到店時,店內只有發型師和洗頭妹兩個人,客人則是一個都沒有,大概也是寒潮的緣故。 深圳人對待寒潮的態度也和別處不一樣。這兒冬季氣溫普遍都有十幾二十度,空氣好綠植也茂密,很多北方人都愛來此過冬。所以只要一來寒潮,冷就特別明顯,大家都愛躲在屋里,像對待臺風一樣閉門不出。因為寒潮來來就去,不愛在此停留。 郁玲算是個特例,她很享受這般清冷的時刻。走在路上,人少了,空氣清新,視野開闊。有時路過一個交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