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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么說我的玲子,我心不心疼?” 郁玲笑了,豎起大拇指,往他胳膊上一摁,這是點贊。鐘樂教她的,說是二次元在三次元的運用。同樣是和父母談判,兩邊的畫風竟可以如此不同。甚至于她還覺得,鐘樂四兩撥千金的巧勁,比起她氣場全開的壓制,尚要高超許多。 鐘樂不油滑,但也不代表他呆板。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其實聽郁玲說起這場遭遇時,鐘樂確是大吃一驚的。若不是知曉郁玲的為人,他都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媽的所作所為。他媽曾經也不喜歡蘇慧,卻從沒想過要撇開他,找蘇慧聊什么。況且,當郁玲是同學時老友時,他媽是多欣賞她,中學那幾年總在他跟前耳提面命,他作文一向差,考不及格了,他媽便讓他拿郁玲的試卷回家,親自念郁玲的作文,一段一段一句一句的給他分析,你看人家是怎么寫的。經常念著念著就會嘆一句,這孩子寫得真是好,字都好看。那眼神恨不得拿他去和郁玲換。 可如今郁玲成了他女友,馬上就真成一家人了,這態度竟是如此的云泥之別? 雖然她知錯了,但他還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那樣想郁玲。鐘樂爸坐在一邊,甚是認同。鐘樂媽被父子兩人盯得不好意思了,說了句:“那我還不是為了你cao心成這樣子了嘛。” 鐘樂爸說:“也是,你從來都是該cao心的事不cao心,一cao心起來就世界大亂。”他朝鐘樂嘟嘴,“等會你還得去菜市場買菜。我檢查過冰箱了,除了兩顆發芽的蒜頭,三五個爛掉的辣椒,什么都沒有。你媽是全天下最獨一無二的mama,天天拿食堂飯菜對付我也就算了,連加班熬夜的兒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不準備點好吃的。” 三人剛剛吃完午餐。桌上有四個狼藉的碟子,分別是紅燒魚、香辣排骨、西紅柿炒蛋、蒜蓉油麥菜。雖說都是食堂打來的,但口味不賴,不然也不會吃個精光。有什么不好的?鐘樂媽說:“我又不是到今天才不會做飯菜,嫌我不會做飯,當時就別娶。” 她又佯裝生氣,問現在的女孩子怎么回事?準婆婆說幾句話,全都要轉述出去,吃不得一點虧。 鐘樂說:“現在哪還有一門心思受委屈的小媳婦?你都沒當過這種小媳婦,為啥讓你兒媳婦當?再說,郁玲干人事工作的,最擅長的就是解決人際關系中的矛盾。你對她有意見,她解釋你未必會聽,誰說才有用呢,我啊。她若還不知道要找我,這么多年也是白干了。” “好,好,你們都厲害,行吧,那我什么都不管了。”鐘樂媽起身,收拾走一桌的狼籍,“還樂得輕松。”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不怎么插手鐘樂的生活,既不安排相親,也不催婚,由著他在外面痛痛快快的過了好多年。她本來以為她這么做才是對的。可七月份在深圳和蘇慧一家吵完架,回來,所有的親朋都說他們這些年的放任錯了。 如果覺得蘇慧不好,一開始就要明令禁止的反對,不要等到孩子用情深了,那時說什么也沒用了。談一段戀愛談了五年,時間金錢全搭進去了,最后還沒結婚,太浪費了。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第一條罪狀。 其次房子是男人娶妻生子、安身立命的根本。鐘樂年輕不懂事,不想買房,做父母的還能不懂事?他們夫妻都在醫院工作,收入尚可,一個獨子還是IT工程師,居然要舉家之力才能在深圳買棟房子。早五年干什么去了?要是早五年能為鐘樂籌劃這些,他能到三十歲了,還要被女孩子嫌棄條件不夠好? 這是他們夫妻倆的第二條罪狀。 痛定思痛,鐘樂媽想了很多。這些年丈夫工作很忙,她也很忙,確實忽略了鐘樂的人生大事。她也開始了奔走,一是找合適的單位,二是物色門當戶對的女孩。如果鐘樂在深圳生存不易,還是回來得好,再耽誤個五年,愁都要愁死了。 正在奔走間,鐘樂竟打電話回來主動告知,又談戀愛了。 她是驚愕多過歡喜,這混小子還是沒心沒肺長不大,七月份才分手,九月份就有了新女友。誰啊,鐘樂媽問,心想該不會又是一個只管撒嬌任性的小主吧。 “不是,媽,你認識。”電話里聽,他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是郁玲。鐘樂媽聽后第一反應,即是現在的年輕人,不知該說是太能折騰,還是太沒悟性,要是看對眼了,這十年都干嘛去了。可再一想,不對,時間不對,哪里都不對,哪有交往一個月就要結婚的呢? 雖說現在兩個人都拍胸脯打包票,來證明他們的清白無辜,但男女之間那些不說破的感情,只在彼此的心底眼神里潛伏著蕩漾著,半真半假,外人說不清也看不透。 她前腳進廚房,鐘樂后腳跟了進來,似乎還有話要說。她瞅一眼:“我沒別的意思,就怕是你們使壞了,對不起蘇慧那小丫頭。人二十歲就跟了你,最后鬧成這樣。我那天也是火氣大,說話難聽了,現在一想,那一張小臉蛋,還哭紅了眼,也是可憐。” 鐘樂正幫她系圍裙,眼神一暗:“媽,我也不想那樣的。” “好了,好了。”鐘樂媽怕惹兒子傷心,打住,“不說以前的事了。” 鐘樂扯了扯她袖子:“以后你在郁玲面前,也少說蘇慧。”他停頓一下,再說:“我約了明天中午的包房,和郁玲還有他爸媽,一起吃個飯,算是兩家正式見個面。” 鐘樂媽嘆氣:“兒子,媽心里老覺得不踏實。你們才交往一個月,有必要這么著急結婚嗎?”她轉念一想,“郁玲有了?” “哪有的事。”鐘樂說,“一個月對別人來說是倉促了些,但我和郁玲間還有什么要慢慢相處了解的地方?事情該辦就辦了。”他心道,免得夜長夢多,畢竟這個人十年前和他好好的寫著信打著電話,就殺他個措手不及,斬斷了所有聯系;十年后呢好好的工作說不要也能不要了。他琢摩透了,郁玲有著看似矛盾實則統一的兩面,她很有責任感,對所有事情都牽腸掛肚,可到要決斷時,又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割舍,毫不留情。他記得剛來深圳那會,半夜里睡不著覺,都覺得郁玲會再一次不辭而別。多那一紙證書,能讓他安穩些。 “你們不是有十年沒聯系了?走出校門初入社會的這十年,人的變化是最大的了。” 誰還沒有經過社會的洗滌,磨去身上的棱角和天真呢?鐘樂由衷的覺得慶幸,失散的這十年,他們的步伐始終統一:“她沒怎么變,還好,我也沒怎么變。” 鐘樂如此篤定,鐘樂媽也就不再追問了。 “等會洗完碗,我和你說一下準備了的東西,你看看合適不?對了,”她抬起頭,瞇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