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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嘛,三個月,鐘樂,我們沒有這么多時間。”她把手機還給鐘樂。雖說她現在有時間了,但職業空窗期不用來充電用來干這些鋪張浪費的事,想想都心疼。 鐘樂也看了兩眼,他也頭疼:“是有點夸張,不過,結婚總歸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他再看郁玲,婚禮也總歸要順女孩子的意思才行:“你怎么想的?” 此刻郁玲真有點后悔,因為一念之差答應姜美鳳,要赴這趟約。她把結婚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她以為就是她和鐘樂兩個人的事。她以為還是可以做主的事情,可姜美鳳不是個愿意安靜的人,鐘樂媽呢,想想她上次來吵架時護著鐘樂的模樣,如果他倆的婚事讓兩方大人做了主,無論往壞里想還是往好里想,那都是一番大動靜。 而以鐘樂的個性,他是攔不住大人的。到時壞人讓她來做,不可難看了? 她得先提前和鐘樂說清楚。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你戶口落在公司集體戶口上,過完節回來后,抽個時間拿出來,我們去趟民政局先領證。” 鐘樂點頭。 “碧月花園的房子不用做婚房,就不用裝修了。或者簡單置辦一下,租出去,可以抵掉大部分房貸。小倩十月份必須搬走,我們住海藍公寓,你那邊的小公寓也退掉。” 鐘樂再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一來省房貸,二來省月租,郁玲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千方百計為我省錢了。兩三個月前他還為了房子的事,和蘇慧吵得不可開交,本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要想法設法住漂亮新居的,當然也不都是蘇慧那樣定要他人買的。郁玲倒是另辟蹊徑,有現好的房子在那里,她也不裝潢,理由居然是花時間。“住我那兒不好嗎?離你上班還近。要是搬去了碧月花園,上下班多堵,平均每天要多花一個小時在路上。” “婚紗照就在深圳拍,和影樓預約好,定個時間過去,兩天就能搞定。”郁玲看后視鏡里的自己,頭發長長了,得再剪一次,順便染個顏色,要不然黑悶悶的,她也怕拍照不好看,“蜜月的話,我想暫時先不考慮。你這半年工作量都挺大,我也不能一心三用,充電、找新工作,還做旅游攻略。” 唯一能剩給父母折騰的就只剩婚宴了。姜美鳳心心念念著要嫁女兒,總不能讓她一點參與感都沒有吧。 一切從簡。饒是鐘樂這種特想省事的個性,都給聽呆了。 他吧,對婚禮這件事,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兩個字——交代。戀愛走到結婚這一步,沒個儀式說不過去。他也參加過幾個哥們的婚禮,有次還當了伴郎。男人們的想法都差不多,太瑣碎了。為一個糖果盒子恨不得能走遍婚慶市場,一個婚禮請柬都要請人制作一個星期,但這些都不能說。因為婚禮通常更折騰女人,就像剛搜的那篇文章一樣,婚禮前三個月就開始折騰了,而男人主要也就是在結婚當天被折騰一下而已。 再講婚禮是要宣告天下的,它盛不盛大,代表兩人的感情濃度,更代表男方對女方的重視程度。男方要面子,女方更得要面子。還有這對女人來說,是一個要命的儀式感吧,代表她可以幸福浪漫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郁玲一點點念想都沒有嗎?鐘樂不得其解。雖然郁玲剪短了頭發,不怎么打扮,愛穿西褲甚過裙子,說話也強勢,但他知道她還是有小女人的那一面。她是太為我著想,怕我沒時間,還是把婚禮這種人生大事,也當成工作一樣對待了。瞬間他想起郁玲發過的一封郵件,正文是一份彩色填充的項目進度表。那個醒目催人。 “郁玲,我們沒必要這么趕啊。” “趕嗎?”郁玲不覺得,這么多事情,能在年前徹底完工就不錯了。 其他可以放下先不說,蜜月旅行,鐘樂一定要提出抗議。“我這邊最多忙到十二月,然后就可以請長假。還有我們老板講了,從今年起,能夠成功找到老婆,并把結婚證拍在他面前的,他立即無條件執行婚假,可以有二十天。” 他扭轉身子:“我配合你的時間安排。你若在年底找到新工作了,我們把這事往后推一推,你要是還沒定下來,或是可以在年后開工的,我們一定要去度蜜月。我早就想去學潛水了,一直沒時間,正好趁這個機會拿個執照下來。馬爾代夫,帕勞都是很不錯的地方。如果我們想多看一些地方,時間充沛,也不用馬不停蹄到處趕場,如果不想動,那就呆酒店里發呆,過純粹的二人世界。” 是啊,一段不長不短的假期,兩個人被遺忘在太平洋還是印度洋的某個島嶼上,碧海藍天,一眼望不到邊,那就像是到了世界的邊緣。還可以踩在純凈雪白的天然細沙上,閑散漫步,身后的落日余暉,又豈是深圳東部的海景或是南昆山的日出可比擬?再或是孤懸于海上的套房,深入海底的SPA和餐廳,五彩斑斕的魚群在身邊游蕩。 郁玲都想呆了,不是想美景,而是她想作為一個女孩子,竟然毫無浪漫可言。 她問鐘樂:“我們哪一天正式交往的?” 鐘樂也忘了,翻了下手機日歷,說:“8月24日。” 也就是說他們從交往到談婚論嫁,一個月而已。太快了,以致于她還沒來得及調整心態,加速快跑,跟上戀愛的腳步。她以為她愛鐘樂,多過鐘樂愛她,可現下卻反過來,他進入角色多快,而她呢? 九月三十日的深圳,初入夜晚,華燈閃爍,全城大堵車。郁玲在同一個左轉的路口,已等了三個紅燈。這頗為燥熱的黃昏里,郁玲看鐘樂眉飛色舞規劃他們的蜜月。這一幕是有多熟悉,又有多遙遠,仿佛真是她以前做過的夢。她心生感慨,我又何曾會憧憬,何曾想過會有今日。以往的我能想到的,怕也就是在這水泥鋼鐵鑄就的叢林里,和你一起堵在這明晃晃的車海里,不知歸期,都已是難得的浪漫和幸福。 車庫停好車后,兩人一起上電梯。電梯里還有其他兩三人。郁玲拉過鐘樂手臂,他高她許多,她只能靠得更近,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媽那人刀子嘴豆腐心,她要說什么你不樂意聽的話了,你別往心里去。” 郁玲在鐘樂耳邊呼氣,弄得他心癢癢的,鼻尖更是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麗香味,說不出是洗發水,還是香水。正巧那兩三人已先行出了電梯,鐘樂便捏了郁玲屁股一把,語氣也輕佻:“我是誰啊,什么樣的丈母娘沒有見過。” 郁玲突然就來氣了,他當然見識過,蘇慧的媽,他都跟著叫媽了呢。再一想了不得了,鐘樂送她戒指時她還未曾想起,過了一天了才想起來,他和蘇慧還訂過婚,那是訂婚對戒!一聊結婚啊蜜月啊這些,他多熟悉,因為他早就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