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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玲坐上高凳,已打開電腦:“工作嘛,應(yīng)該的。吳總,我原來給何青做過這個報告,我調(diào)出來一些,你看一下,選哪些部分,我再聽聽您的意見。” 吳博文喚侍者再來一杯雞尾酒,郁玲擺手:“我喝酒就醉,等會耽誤工作。” 侍者手上一滯,吳博文接了過來,“這是加了汽水的,度數(shù)很低。既然你這里有現(xiàn)成的,我們稍微改改就行,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不是個正式報告,還要看明天的課程安排,我們插不插得進去。” 郁玲心里暗罵一聲,本以為早完工早走人,這會兒發(fā)現(xiàn)還不如現(xiàn)場現(xiàn)做,免得還要和他聊天。 “黃總和你說了吧,何青國慶節(jié)前要把工作交接完。” “知道。” “劉總是想再招人,我力推了你。當然黃總也是肯定你的。” “謝謝吳總。” “你不要老是這么幾個字,說說你的想法。” 郁玲除了覺得這是個燙手山芋外,并沒有別的想法。“我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 “哪有準備好才去做的事情呢?自然是哪里發(fā)現(xiàn)機會哪里發(fā)現(xiàn)市場,就要去搶占。” 郁玲機械化的點頭:“吳總說得是。” “今天你上課的表現(xiàn)也不太好,討論問題是避重就輕,沒說到點子上。你要努力一把,凸顯你的能力,明天去做這個簡報,也是個機會,你要爭取在大家面前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會努力。” 吳博文停下訓(xùn)導(dǎo),躊躇幾秒,突然湊過來,嚇郁玲一跳。他聲音壓低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郁玲被迫抬頭看他,聽他分享大機密。“何青雖然說不是很稱職,但也不是非要到辭掉的地步。晨星很多事情推行不下去,大家也都知道,不是她的執(zhí)行力有問題。”吳博文定定看著郁玲眼睛,似乎在揣測她是否能夠交心。“人事總監(jiān)是個很重要的位子,說白了,這是劉總和高總在爭。” 他接著往下說:“劉總要換下何青,換上她的人。” 郁玲聽明白了,吳博文和何青都是高琛的人,技術(shù)部的王總也是高琛的人,劉安琪把MCC弄進來,下了大功夫在何青這里撕開一道口子。 郁玲縮了縮頭,“我還是擔心我能力不夠。” 吳博文皺了眉頭:“能力不夠,你不會去找資源嗎?你要靈活一點。說實在,你管人力,業(yè)務(wù)上你一點問題沒有,你吃虧在沒有人脈,總想單打獨斗怎么行呢?” 郁玲不再敢順著往下接話,萬一她問,我去哪里找資源,吳博文說找我啊,我做你后盾,那怎么接話?她得一萬個小心保護好自己,任何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得把自己團團封起來,不讓人有機可乘。 她只好說:“謝謝吳總提醒,這個報告也還要再弄一弄,做好我發(fā)你郵箱。” 吳博文臉上有失望的神色,轉(zhuǎn)瞬即逝,擺擺手,讓她先走。 說也奇怪,吳博文沒找郁玲談話前,她是十分的焦灼不安。等吳博文找她了,為她分析了各種形勢利弊,她倒鎮(zhèn)定許多。第二天的課上,等吳博文為她爭取到上臺的機會,她也是放開了膽子,有啥說啥。從一個十幾個人的技術(shù)隊伍,因為領(lǐng)導(dǎo)變動,一年來變了三次架構(gòu),大問題不講,就是員工出趟差,開個發(fā)票,都要不停打電話給財務(wù)部和人事部,發(fā)票上的公司名稱到底是哪個說起;說得是滔滔不絕,倒盡了基層員工的苦。以前黃總就批評過她,說她沒有大眼光,盡盯著小事。是,事都是小事,可稍不注意就是差錯,差錯釀成,再回頭去改,就是大麻煩。今天晨星的許多問題,就是效率問題。為什么沒效率,為什么我們的管理系統(tǒng)明明可以一鍵生成賬務(wù)和報表,財務(wù)部已有八位員工外加兩個實習(xí)生,還天天吵著要招人。因為所有人都在被這些小事追著跑,追得疲憊不堪。公司不是喜歡搞什么年啊,“決戰(zhàn)互聯(lián)網(wǎng)”年,“新市場新機遇”年,咱能不能也搞個“內(nèi)部治理”年? 她一鼓作氣的說完,底下竟然有大佬在鼓掌,一看,是世方主管研發(fā)技術(shù)的高琛高總,他昨天還不在。他笑著說:“當著這么多上司的面,還真敢說啊,怪不得吳總要帶你過來。”他點頭,“晨星夠亂,不只是你的感受,也是我的感受。晨星有很多歷史遺留問題,沒解決好,不能都怪晨星現(xiàn)在的管理隊伍。” 他指了指郁玲投影的報告,說:“架構(gòu)是一定要改的了,但改要改到位。穩(wěn)定員工隊伍,尤其是三五年以上工齡的員工,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沒有這種堅實的基礎(chǔ),新進員工能力再強,那也會是個越來越亂的局面。” 得到高琛的夸贊,郁玲也沒有多高興。高琛是管技術(shù)的,晨星的內(nèi)部管理就跟他沒什么大關(guān)系。估計是吳博文怕他們來的幾個人,蓋不住世方近二十位的總裁,特意搬救兵去了。 到周日早上,培訓(xùn)其實已結(jié)束了,但許多總裁尚未走。這是難得的好機會,大家喝杯酒聚個餐,好熟絡(luò)熟絡(luò)感情,平時在辦公室里不好說的事,今兒都可以裝隨意輕松地聊聊。郁玲不想在其中呆著,但她沒車,酒店在度假村內(nèi),相當?shù)钠匀粵]有出租車和公交車在附近。 她想要不就再晚點,等著和cao辦此次培訓(xùn)的同事一起走。他們來了四個人,開了一輛小面包車,可以塞她一個。她過去問具體走的時間,一位女同事含糊其辭的回答她:“得吃完中午飯,再把東西收拾,款項結(jié)清什么的,三四點鐘也有可能。” 郁玲一算,周日東部的回程高速公路上,堵車相當厲害,倘若四點鐘走,兩個小時她絕對到不了家。她已和鐘樂約了六點吃晚飯。 吳博文正巧看見,問她又不似在問她:“郁玲趕時間?我等會就走,家里還有點事,就不和大家吃午飯了,你要也急的話,坐我車走。” 郁玲心里忖度:“他還要利用我呢,也不敢把我怎么樣。”于是便說好,回房間收拾行李。 郁玲不樂意坐副駕駛位,但她只能坐這個位。領(lǐng)導(dǎo)開車,她總不至于還坐在后座去吧。上車后,她便使勁刷微博,好讓自己忙一點,不至于要和吳博文沒話搭話。 吳博文輕輕松松的瞟她一眼,還是有什么說什么。他一條一條的再教郁玲:“明天上班后,先和何青到我辦公室開會。” “好的。” “工作交接這一塊慢慢來,反正有一個月時間。交接時遇到問題要問清楚,別含糊著就被她給交代過去了,尤其是你們部門主管的一些采購,經(jīng)她手的資金、合同都要對仔細了。何青還是很精明的,況且之前對你還有意見。她要是有不配合的地方,你找我。” 真是循循善誘,不曉得他是否對每一位提拔起來的員工,都是如此。郁玲也聽仔細了,采購、合同和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