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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完沒了地拜來拜去,而且還要聽那些長輩們的教訓和牢sao。我有時聽著他們那些自以為是的高談闊論,真恨不得跟他們說,閉嘴吧,也不看看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們早就OUTDATE了。而且過年除了打麻將,就是吃,喝,睡,簡直跟豬一樣。不知道豬會不會談戀愛?我不會打麻將,我父母也不鼓勵我打,怕我沉迷進去。但每次家里來客,我一定要上桌陪酒。我父親身體不好,不能喝酒。二則我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喝酒是必然的義務。其實我還算能喝,公司請客我也總是沖在前面。但在德惠,簡直是能人輩出,看看丁偉就知道了。我那些親戚見酒就跟不要命似的,所以我只能說我不行。“男人怎能說自己不行呢?”三叔的酒又到量了,也不顧長幼的尊嚴,有些yin穢地笑著。“酒桌上,男人不能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在這些親戚中,我尤其不喜歡我三叔,他似乎也不大瞧得上我,盡管我是我們同輩中讀書讀的最好的。他是個典型的讀書無用論的提倡著,當然我的兩個堂弟也是直接受益者。要不是我mama從中幫忙(我媽是中學老師),我真不知道我那兩個堂弟怎么能高中畢業。“人啊,書讀的多了,就變傻了。”他的酒一多,就開始他的演講。翻過來,倒過去,車轱轤話,沒完沒了。“你看后院小德子,人家小學三年還沒念完。前兩年包了個車隊跑運輸,可發了,一年沒有上百萬,也得幾十萬。”我懶得跟他去辯,由得他去說。“人家過年給他去世的父母燒紙錢,可用的都是一百元的真錢啊。”他一臉的羨慕,就差說他百年之后,我們這些孝子賢孫也該這么做。“我看他是有錢燒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他父母怎么死的,還不是活活被他氣死的。他媽臨死,他連醫院都不去,怕付醫藥費。現在又裝孝順。別說他現在燒真錢,就是他燒金子鉆石,他老爹老娘在地下能收到啊,還不是臭顯。”我三叔沒料到我的反應這么激烈,一時楞在那里。大家窘在那里,還是我父親出來打圓場。“現在社會上很多人是發了財,不過這也鉆是社會轉型時期的空子。依我說呀,長久還是得靠真本事。”果真是文化人,父親說的話就是比他們有水平。三叔見他二哥發話了,也不再好駁斥。不過我覺得他心里是瞧不大上我這個窮酸老爸的。“不過跑運輸這行啊,就是油水多。”三叔換了個話題。“我那個同學老丁,以前在石良公司當車隊隊長,手下管著三十多輛車,多風光啊,多少人去求他啊。哎,可惜啊,他沒命享這個福啊,前兩年得肝癌死了。“他說著嘆了口氣。“要我說啊,人就是個命。再厲害,也斗不過命。”以前喝酒的時候,經常聽三叔提起他這個同學。仿佛他的風光,也是我三叔的驕傲似的。近兩年倒不大提了,原來早死翹翹了。以前他說的時候我倒沒大在意。不過他今天一提,我忽然心里一動。“三叔,你說的是八道街的老丁家嗎?”我問。“那還能是誰?”三叔見我似乎很感興趣,話意更濃。“要說他們家也挺可憐的。以前多風光啊,現在丟下個孤兒寡婦的。前些日子,我和你三嬸還去看看。他家老二現在跑出租呢,老大聽說在長春幫一個親戚搞工程。“聽他這么說,我已經能肯定他是在說丁偉他們家了。“這不,他媽還托我給他家老大找對象呢……”正緊要處,我媽突然在廚房里叫我。我很不情愿,還是站起來問:“干嘛?”“你到陽臺上給我拿幾瓣蒜,晚上吃餃子用。蒜放得太高,我拿不到。”我心兒話晚上才吃,您現在著什么急啊,我這兒可是生死攸關啊。想著,還是一溜煙兒沖上陽臺,拿了蒜,轉身沖進廚房。“你這孩子,毛手毛腳的。”mama打了一下我的后背。“你急什么呀,怕少喝一口酒啊。”等我坐下,才發現他們已經轉換了話題。我總不能沖上去就說:“三叔,你接著講啊,你給他介紹對象了嗎?快說啊,急死我了。”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如坐針氈,想著該怎么把話題轉回來。我三叔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喝酒,一個是給人介紹對象。這也是我不喜歡他的另一個原因。我剛上大學,他就張羅著給我找對象。那時我父母還說不急,孩子還小。他就說,又不是讓他們馬上就結婚,找個對象處著吧。私底下,我有些刻薄地想,他之所以這么熱心,是因為自己的婚姻生活不如意,因為他跟我三嬸間總是打打鬧鬧的。看著別人相親相愛,總有那么點意yin的味道,何況里面還有自己的功勞呢。當然,拉關系也是其中的一方面。不過看看我三嬸,再看看他兒子,我的堂弟小剛找的老婆,我算是對他的眼光徹底絕望了。別說我不想找,就是想找也犯不著他在中間添亂。所以平時只要他一講這個話題,我不是離席,就是找話岔開。可今天,我卻特別感興趣。好不容易盼到有點冷場,我就問道:“三叔,你給老丁家的老大介紹的是誰家的啊?”我就知道,這樣古道熱心的事他不會放著不做。三叔有點驚異地看著我,不知我怎么忽然開了殼,對這方面感興趣起來。“哎呀,說起那家,可有來頭了。”他停下來,故意賣個乖子。我心里那個恨啊。“女孩他爸原來是咱德惠宣傳部的,也是我同學。后來不干了,下了海,自己弄了間化肥廠。他兒子更厲害,三十幾歲,自己開個藥廠,廣告都做到中央臺了。人家也是初中都沒畢業啊。“得,他在這兒等著我呢。聽他扯了半天,居然沒說一句那女孩怎么樣,也不知道他是給丁偉介紹對象,還是介紹娘家呢。“那,那他們見了嗎?”三叔大概也有些喝多了,居然沒聽出我語氣中的急迫。“見了,前兩個禮拜見的。”我的心一沉,還是垂死掙扎著。“女方條件這么好,能看上老丁家的小子嗎?”“可不是咋地,一開始我跟你三嬸也有些擔心。”三叔象找到知音似的。“人家就一個姑娘,又是老小,在家里跟寶貝似的。”三叔說到這里,停下來,抿了口酒,巴達巴達嘴。“可誰知,她見到老丁家小子頭一眼,就看上了。哎,這就叫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