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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認得,為何離家四年不回家?還要本官興師動眾來請你不成?” 岳仲亭說道。 若不是為了老師,他還真不至于來這一趟。 “岳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是離家出走,要是自己主動回去了,我多沒面子了。再說了,堂堂齊國公府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居然花了四年時間才找到我,簡直丟我們沈家的臉。” 沈闕抱怨道,臉上卻掛著笑意。 “沈闕,你還好意思說,當年帶走飛花營,在此基礎上重建飛花堂,網羅天下消息。你想做什么,想越俎代庖,凌駕于沈家之上,還是想凌駕于皇權之上?” 岳仲亭臉色嚴肅,拿出一個兩省總督的氣勢來。 “你想多了,什么飛花堂,那都是別人胡編亂造出來編排我的。飛花營那幾個人都是我兄弟,你也知道我離開飛花營之后,他們在那都過的不好,好幾次央求我,讓我幫忙給調個地方。可我無能為力,只能把他們都帶走,脫離那樣的苦地方。” 沈闕一臉的無所謂,反正都是胡說,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他們也無從辨別真假,飛花堂在他手里,想要什么樣的消息,就能編出什么樣的消息。 “沈闕,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岳仲亭嘆息道。 “你別管我怎么樣,趕緊給我解開。” 沈不缺掙扎記下,想掙脫身上的鎖鏈,卻只聽見頭上一道銳利的聲音。 岳仲亭說道:“別掙扎了,鎖著吧,等到了經常,讓齊公親自給你解開,我也算對得起他老人家了。現在,私事說完了,該提公事了。有人指控你,涉嫌搶劫糧食,是否有此事啊?” 沈不缺哈哈一笑,說道:“我說,老岳,我都說了,我什么身份,齊國公府的六公子,我會去做雞鳴狗盜的事情嗎?你是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我爹?” “沈闕,給我嚴肅點。” 岳仲亭拍了驚堂木,以此警告沈闕。 沈闕倒沒嚇到,卻把堂下的周志成和丁金川給嚇到了。 他們不僅僅是被驚堂木嚇到,主要是被沈闕的身份嚇到。 他們從來都看不上,打心里眼鄙視的沈不缺,居然是齊國公府的六公子沈闕。 這是龍王家的三太子啊。 他們沒好好抱住這個靠山,居然還把他給得罪了。 簡直就是有眼不識泰山。 沈不缺跪的太久,腿有點酸,爬起來活動活動,走到周志成和丁金川面前,說道:“你小點聲音,別把兩位老人家嚇到了。我說的沒錯吧,周大人,丁老爺。” 周志成和丁金川嚇的趕緊跪在地上求饒。 可他們兩個犯的事情,絕對不只是求饒那么簡單。 沈闕將周志成和丁金川合謀殺人、奪人財產的事情一一供述出來,嚇掉周志成和丁金川魂飛魄散。 倒是周志成還留有一點理智,暗地里權威丁金川,說道:“不必擔心,一切得講究真憑實據,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就算他是世子也不行。” 丁金川暗暗垂了垂頭,但愿如周志成所說。 可事實上,沈闕手里還真有證據。 他向戰栗使個眼色,讓她把江文才收集的證據拿出來。 戰栗果斷挺身而出,說道:“我有證據,是周大人的女婿江文才,費勁千辛萬苦才收集而來,愿意呈給呈給大人。” 周志成一聽是江文才提供的證據,氣的差點暈過去。 丁金川更是死死的盯住他,似乎是在質問,他家里怎么會出這種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戰栗在衙役的帶領下,回了鋪子將江文才收集的證據找回來,并呈交給岳仲亭。 岳仲亭細細一看,大發雷霆,當時就下令將兩人下獄,著重審理這件案子,并且將還在先平私塾的江文才叫到堂上,質問事情是否屬實。 江文才是幾番審問之下,知道沈不缺原來只是化名,而他真正的名字叫沈闕,是齊國公府的六公子。 他向來懂得審時度勢,在確定周家大勢已去之后,江文才果斷將周志成給賣了,承認他賬簿上所記載的事情屬實,確確實實是周志成所為。 據江文才所供認,周志成所作惡行,并不僅僅如此,除了賬簿上所記載的惡性,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岳仲亭開始將注意力放在審理周志成的案子上。 自打周志成入獄的事情傳開,元珙縣的鄉民們都知道來了兩省總督岳大人,準備督辦周志成。 在觀望幾天,確定事情是真的,陸陸續續有人去縣衙擊鼓鳴冤,狀告周志成草菅人命。 就在岳仲亭在縣衙審理周志成的時候,沈不缺則命令沈屏秋,去丁金川的金庫,將他的財物搬出一半,給他們留下一半。 沈闕做事情倒不貪心,丁金川的案子審完之后,所有的財物全部都要沒收充公。 如果一分都不留下,勢必會引起岳仲亭的懷疑。 岳仲亭跟沈家關系好不假,但終究是朝廷命官,秉持的是國家法律。 ☆、第277章 登門 經過很多天的審理,終于將周志成和丁金川的案子梳理清楚,根據他們所犯的罪行做出審判。 周志成草菅人命,貪贓枉法,證據確鑿,被削去官職,打入監牢,家產充公。 丁金川與周志成勾結,涉及多起謀財害命的案子,被打入監牢,所有財產充公。 在將兩人投入監牢之后,便是清點要充公的財物。 岳仲亭派人去搜了丁金川的財物,在所有財物清點過后,才發現他在元珙縣還有個金庫,等到搜查到金庫的時候,根據賬簿所對,發現財物少了將近一半。 岳仲亭想也不想,肯定是被沈闕搬走了,可是苦于沒有證據,便想著去找沈闕問上一問。 雖然可能也問不出什么結果。 那日,岳仲亭穿著一身樸素常服,溜溜達達便去了西木記鋪子。 剛走進鋪子,便見門口排了好長的隊伍,吵吵嚷嚷的,以為是出了大事情。 等走近才發現,不過是來買酥餅的客人。 戰栗曾在縣衙見過這位岳大人一面,便擠開派對的人群,將岳大人引了進來,同時將他引向后院。 此時,沈闕正在沈屏秋的院子下棋,順道將岳仲亭領過去。 沈闕剛落下一子,等著沈屏秋的應對之策,卻見沈屏秋彈跳般的站起來,接著雙手并攏,拱手作揖道:“參見岳大人。” 沈闕轉頭一看,驚道:“喲,原來是岳大人親自登門,有失遠迎。” 話說的倒是客氣,卻不見他有所動作,依然穩如泰山的坐著。 “沈六,你這般脾氣倒是與你父親無半點相像。” 岳仲亭感慨道,再看沈闕這番老年之姿的相貌,又比齊國公無半點像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