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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鄙虿蝗闭f道,“可你看你剛才是什么狀態,失魂落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晾曬個衣服,還能把衣服曬到地上?!?/br> 戰栗突然就意識到,她的反常沈不缺看到了,別的村民們肯定也感覺到了。 “這確實是個破綻,但是又不是非常重要的破綻,只要對馬成河的案子沒有影響?!?/br> ☆、第41章 影響 “確實,對馬長河的案子沒有影響,可是對你有影響?!?/br> 沈不缺覺得栗子肯定是沒想明白,解釋道,“馬長河的案子,在不出現新的目擊證人的情況下,不會影響最終結果。就算是有新的目擊證人,為了維護祁成順那點可憐的尊嚴,馬長河也必定入獄?!?/br> “那不就結了?!睉鹄醪灰詾槿坏恼f道,“既然馬成河肯定入獄,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至于馬家其他人也就無所謂了?!?/br> “你愚蠢?!鄙虿蝗北緛碛X得栗子算是聰明的,怎么今天能犯那么愚蠢的錯誤,“馬長河入獄,跟馬家二老沒有關系,他們最多關上幾天,過些天就能放出來。” “馬長河來茅屋鬧事的時候,我為什么攔住不讓你還手。我顧忌的不是馬成河,怕的就是馬家老頭老太太?!鄙虿蝗闭f道,“你要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把馬成河打成重傷,你看那兩個老人來不來找你拼命?什么叫子不教父之過,上梁不正下梁歪,馬家幾個孩子教成這樣,根源在兩個老人身上,因為他們無賴,才教出無賴的孩子。” 戰栗嗤之以鼻,一屁股坐在土炕上,有點不服氣,“我還手,他們兩個人就要找我拼命?你把他馬七的手掌都扎穿了,怎么不見他們找你拼命?” “那不一樣?!鄙虿蝗闭f道,“馬七手掌是我扎的,他沒有證據啊。村長都說了,這事跟我無關。但是你不一樣,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打人,證據確鑿,他們就不能放過你?!?/br> “呵呵。”戰栗嗤笑道,“說的好像馬家二老有多講道理似的,還看證據。” “那沒辦法,誰叫村長老娘的命是我救得呢。他們要是來我跟我鬧,我送他們一根銀針,直接送佛入西天,功德圓滿?!鄙虿蝗焙茏院肋@一身的醫術,“像他們那個年紀的人最怕什么,怕死,所以不敢輕易得罪我?!?/br> 戰栗居然覺得沈不缺說的有那么一丁點道理,但還是有點地方不太明白,“可就算如此,馬家二老出獄,他們也不會知道事情是我做的?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沈不缺有點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說了半天等于沒說,怎么就在馬家二老的身上一直糾結呢。 “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那么單純呢。你在這長大的,長流村的村民什么樣子你不知道。他們茶余飯后都在聊些什么,你不知道?那顆歪脖樹下,被聊出多少添油加醋的故事,你應該比我清楚?!鄙虿蝗笨嗫谄判牡慕忉尩?,“你真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看見。那是你以為的,不是別人說的?!?/br> “馬長河入獄之后,最受關注的人就是你。你又是這種狀態,村民肯定會多有猜測。那么多村民,那么多雙眼睛,也許他們只看見你出現在某一個地方,但是大家坐在歪脖樹下一碰,完整的證據鏈就出來。到時候馬家那一大家子無賴一起出獄,你就等著對付他們吧?!?/br> 聽到沈不缺這一通解釋,雖說有點牽強,但確實是未雨綢繆的打算。戰栗不得不謹慎起來,“那我應該怎么做?” “把話題搶過來,別讓村民們自由發揮,在你身上做文章,讓他們在馬家身上找話題?!?/br> 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忽略了,她做特工很多年,深居簡出,很少與人來往,忽略大家追求熱鬧,喜歡八卦的本質。 甚至因為自我意識越來越強,逐漸摒棄原主栗子的那些潛意識里的認知,忘了這群鄉親們喜歡在閑暇之余胡侃家長里短的事情。 經過沈不缺這一點提示,戰栗立刻知道自己改怎么做。 她站起身來,抱起放有臟衣服的木盆,準備去河邊將臟衣服重新洗一遍。按她的打算,在路上碰見誰,都跟誰嘮上幾句關于馬長河的事情,把話題的主動權搶到自己手里。 在戰栗出茅屋之前,突然又被沈不缺叫住,“你等等,我有件事情得提醒你一下?!?/br> 戰栗不解,“還有什么事?” 沈不缺招手,“你先進來?!?/br> 戰栗回屋,將木盆放在腳邊,在沈不缺對面坐下,做好洗耳恭聽的狀態。經過沈不缺剛才那一陣分析,她現在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你想要打劫祁成順,肯定距離縣口兩三公里兩不靠的地方。但是你想要靠腳力追上祁成順的馬車,就肯定要穿過那一片油菜田。那些竄的有人高的油菜花桿,你怎么就知道底下沒藏著什么人,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戰栗越聽越覺得心虛,“我當時著急,確實沒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也許忽略掉什么東西?!?/br> 沈不缺又問道,“你又知不知道,那一片油菜花田是誰的產業?” 戰栗搖頭表示不知,“那是誰的產業?” “那是丁金川的產業,丁金川和縣令周志成什么關系,你應該知道吧?” 戰栗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丁金川就是丁舉人,丁老爺,她的大姐夫朱大林就在他府里做護院。 丁金川和縣令周志成的關系,整個元珙縣的人都知道,那應該用狼狽為jian,蛇鼠一窩來形容。如果真有他家的長工看見,那后果可太糟糕了。 戰栗突然意識到,她在田埂上找到一把斷把的鋤頭。 按理來說,鋤頭只是斷把,換個新的把手還能用,是不應該丟棄的,除非當時那個人就在田里,還沒來得及拿回去換把。 戰栗擰眉,攥緊拴手,砸了桌面,“我想,當時油菜花田里確實有人。但是事情過去這么多天,也沒有人將我供出來,是不是意味著……” 意味著,那個人根本就沒看見。 這是戰栗的奢望之想。 “你別意味著。”沈不缺打斷戰栗的話,“你就做好那個人已經看見的打算,想想也許是那個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者能在田間出現的人都身份低微,他們連丁金川都見不到,更別說縣府師爺。但只要他們聽說了這件事情,有機會見到丁金川或者祁成順,肯定會把你供出去?!?/br> 戰栗一下子慌了,揉搓著雙手,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但很快又豁然開朗,她反正在這個地方不會久待,等掙夠了路費,她立馬就離開。 天廣地闊,誰還怕一個小小的縣府師爺。 ☆、第42章 聘禮 戰栗端著木盆去河邊洗衣服,每遇見一個人,都要拉住他,講講馬長河全家被捕的事情。本來淡漠的表情,還要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