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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就勝過你們全部。因為她是我澆灌的。因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為她是我用屏風保護起來的。因為她身上的毛毛蟲是我除掉的。因為我傾聽過她的哀怨,她的吹噓,有時甚至是她的沉默。因為她是我的玫瑰。——小王子蘇家是個百年世家,蘇柏楊的母親來自一個書香門第,自小家教甚嚴,但偏生骨子里藏著對風花雪月的執拗,聯姻本就是無愛情可言的,可有時候要墜進去卻容易得不行,這個一輩子在溫室里長大的大小姐,愛上了放蕩不羈的蘇家家主,身子骨又弱,生下蘇柏楊后就迅速消瘦了下去。蘇柏楊對于母親的印象像是上個世紀的嬌小姐,吃穿用度都是最精致講究的,一言一行都有必須要遵守的規范,偶爾出門聚會從出門那刻起,上車一套衣服,下車一套衣服,用餐一套衣服,散步一套衣服,這并非講究,也并非擺譜,是刻在骨子里的禮節。在母親的熏陶下長大的蘇柏楊完全就是一個猶如從油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但歷經風雨的城堡留不住溫室里的嬌花,他的母親在他堪堪出現在眾人視線里的時候就溘然長逝,此后這蘇家再也沒有迎回來過一個女主人,這城堡只剩下了蘇柏楊一人。青藤蔓延,空蕩寂靜,只余鐘聲。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家伙闖了進來,粉雕玉琢,陽光四溢,一踏進來,城堡都仿佛發出了咯吱聲,蘇醒了過來。“哥哥!”當那聲又響亮又清脆的聲音在這空蕩的房間里響起的時候,這里終于又有了鮮活的生命,帶著陽光的氣息。池家的家教算不得差,但比之蘇柏楊從小經受的教育而言卻稱得上哪哪兒都有問題。蘇柏楊不拘著池裕,不會讓池裕和他一樣,一言一行都是可以用標尺量出來的。但蘇柏楊對池裕仍舊是格外用心的,一開始出于好奇,出于有趣,后來出于發自內心地喜愛。他愿意為池裕遮風擋雨,也愿意為池裕披星摘月,他寵著池裕,卻從來都不過分嬌慣。池裕聰明又機靈,常常會有讓他都啞口無言的精靈古怪,鬧騰起來的時候活脫脫就是個混世大魔王,別說掀翻房頂,就是炸個滿城不安生,也是常有的事。蘇柏楊喜歡池裕沖著他撒野,他喜歡池裕任性張揚的模樣,無論池裕鬧出什么亂攤子,他都有本事幫池裕兜著,他喜歡極了池裕闖出了事以后,沖著他撒嬌,扯著他的衣袖,揚著小下巴的肆意模樣。但池裕大多數時候都是乖巧的,叛逆期過了以后更是看得就叫人心口泛甜。蘇柏楊養著池裕,澆灌著池裕,池裕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蘇柏楊喜歡的模樣,就連那身嬌嫩的皮囊都是蘇柏楊嬌養出來的。最先察覺出池裕不對勁兒的就是蘇柏楊,池裕眼底的那點小心思蘇柏楊只一抬眼皮就能看透。看透以后蘇柏楊腦海里冒出地第一個念頭就是將池裕關起來,池裕本來就該活在他的城堡里,活在他一手打造的溫室里,倚靠著他生生世世,永永遠遠,他是他的。但是,池裕對他一無所知地笑了,笑得天真又依賴,彎彎的嘴角里都帶著蜜一樣的甜味,整個人都闖進了他心里卻還若無其事地對著他信賴地張牙舞爪:“柏楊哥哥,你不是喜歡吃那家的糖醋排骨么?我們一起去吃啊。”池裕的那點小心思,蘇柏楊看得明明白白,卻生不出絲毫拒絕的心思,縱著池裕已經成為他的一種呼吸。可笑的是,蘇柏楊發現了薛承洲藏在眼底深處的秘密,在此之前他和薛承洲只能算是因為家世相當又剛好同齡能勉強玩得到一起的人,但他們從來都是兩類人,他看似光鮮亮麗,骨子里卻早已被腐蝕得晦暗不明,而薛承洲因為薛家的正氣凜然,反而骨子里更像池裕,光明磊落。怪不得他們會互相吸引啊,都是可以活在陽光下的人啊。蘇柏楊這樣想著,卻是轉頭對薛承洲提出了要不要在一起試試,話一出口的時候,蘇柏楊有種隱秘的快感和惆悵,這樣的話,他的池裕只會是他的了吧?蘇柏楊太了解池裕了,他知道,一旦他和薛承洲在一起,無論什么原因,池裕都會選擇祝福他們,因為池裕就是這樣一個都不會為了自己自私一下的傻孩子啊。薛承洲的答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薛承洲的城府不似他這個游走于黑白之間的人深,很容易看出薛承洲因為什么而隱藏自己的感情,這種隱藏蘇柏楊既看不起又嫉妒。無非就是擔心池裕接受不了,或者怕傷害池裕,可若他是薛承洲,無論怎樣都不會藏起來,無論怎樣都會讓池裕發現他,都會想盡辦法占有池裕,對著池裕強攻掠奪,真是又愚蠢又可憐又叫人妒忌。隱忍對蘇柏楊來說就是愚蠢的行為,對于薛承洲這樣的蠢蛋,蘇柏楊是不屑的,與薛承洲一唱一和搭著戲的時候,他會故意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比如無意中告訴薛承洲池裕很喜歡他的打扮,薛承洲之后就會模仿他的穿衣打扮。真是青澀又真摯的喜歡啊。蘇柏楊看著這樣的薛承洲,就想到了池裕,池裕也是這樣喜歡薛承洲的,在他們互相不知道對方喜歡自己的時候,都用著同樣青澀又純摯的方法喜歡著對方,接近著對方。只一瞬間,蘇柏楊就失去了興致,他覺得自己很無趣,像是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看似高高在上,實際上卻可憐又可笑。讓蘇柏楊終于愿意扔下這爛攤子的原因還是池裕,那是一個新年,薛承洲要回家拿點東西。那天下了一場大雪,南方很久很久沒有下過這么大的雪了,他看到池裕手中拿著一把傘,跑了出去,踩著薛承洲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就追了上去,卻沒有上前,只一腳一腳地跟在薛承洲身后,距離差不多十米,不會被薛承洲發現,卻每一腳都踩得又輕又重,這樣小心翼翼地跟隨。不像是在踩雪,更像是在踩池裕自己的心。蘇柏楊跟在池裕身后,驀地紅了眼眶,他一手養大的孩子,張揚慣了的孩子,可以隨便撒野放肆的孩子,現在卻露出了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他舍不得,所以,他放棄了。蘇柏楊選擇了匆匆離開,他可以允許他的玫瑰花繼續肆意張揚,卻沒有做好看著他的玫瑰花落入他人手心的準備,他怕自己看著一個不順眼,就搶了回來,所以他逃開了,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狼狽又干脆地逃開過。他知道他的玫瑰花肯定氣壞了,給他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消息,他一概沒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