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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友,是像自己,還是像唐雍子呢? 也許,這個女的,就是他的真命天女,或許,他們會很快結婚,或許,和自己的糾纏苦戀只是在遇見那女人前的一場練習。 仔細想起來,能和屈云這樣一個高頻率出現在全校女生春夢以及白日夢中的人轟轟烈烈狗血遍灑天雷猛劈互相控訴你殘酷我無情你無理取鬧地戀一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將衣袋中的那枚鉆戒拿出,在路燈下端詳著,不錯不錯,大小合適,夠優雅端莊。 也許現在,就是她前進的時刻了吧——畢竟,屈云也前進了。 或許,經歷了如此多的分分合合,古承遠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呢? 只是……悠然試了幾次,終究還是無法將戒指套上。 手指和鉆戒,就像是磁鐵的同一極,相互排斥著。 眼見著天色越見發黑,悠然覺著有些危險——眼不好的壞人極有可能把自己看成美女給OOXX了。 悠然謹記小學老師的教導,從來過馬路都是走斑馬線——不幸被撞,還可以訛一筆錢。 小蜜則謹記美特斯邦威的廣告語,從不喜歡走斑馬線這種尋常路,而是從距離斑馬線五米的位置過馬路——如果被撞,方便用染血的雙手爬到斑馬線上躺著訛錢。 而此刻,就有一個人做了和小蜜同樣的事情,在距離悠然五米開外的地方向外面走去。 高挺的背脊,筆直的長腿,白凈的肌膚,那背影,正是屈云。 悠然沒有時間去想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因為她看見了一輛車正飛速地從那邊駛來。 而屈云似乎正拿著手機在與誰通話,根本就沒注意到這致命的危險。 在那一刻,悠然沒有多想,一個念頭,一個字都沒有多想,他直接沖到屈云身邊,將他往馬路邊推去。 車險險地擦著悠然的衣襟而過,滑出幾米之后猛地停車。 一個頭發燙成刺猬樣,染成一圈圈五光十色冒充西天佛祖的小青年從車窗中探出頭來,罵道:“找死啊?。?!” 接著揚長而去。 他罵的,是悠然。 因為剛才的動作,悠然是將屈云護在里面,將危險轉嫁到了自己身上。 這一切,都是下意識的。 “小姐,你沒事吧?”一個陌生的聲音將悠然的神智喚醒。 悠然轉頭,發現自己救的人并不是屈云。 他的身材和屈云很像,他的臉蛋也是好看的,和屈云不相上下。 就是那種悠然平日在街上遇見,會悄悄盯個不停,而夜晚睡覺時,還會yy個不休的那種帥哥。 帥哥明顯對悠然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連聲道謝,并堅持要帶悠然去醫院檢查。 可悠然覺得自己生命力頑強,并沒有受一點傷,便婉言謝絕了。 可帥哥似乎對她“善良的金子般的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個勁地說要請她吃飯。 悠然以減肥不吃夜宵的理由再度婉拒了,帥哥毫不放棄,繼續追問她的手機號碼,說是改日白天時再約出來吃飯。 帥哥的樣貌是標致的,帥哥的身材是高挺的,帥哥的言談是得體的,帥哥的眼神是熾熱的,寫著“人情債,我愿rou償”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悠然猶豫了下,說出了號碼,接著找借口打車離開。 她知道自己和這個帥哥不會再見面。 因為,她給出的號碼是錯誤的。 因為,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到了第二天的約定時間,古承遠約悠然來到市中心一處環境優雅非常適合裝小資的法國餐廳中。 在喝到洋蔥湯時,悠然決定早死早超生,她擦擦嘴,將戒指放在古承遠面前。 古承遠放下湯勺,良久,才問道:“你真的……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不,我早就原諒了你?!庇迫黄届o地說道:“只是,我在昨晚看清了一些事情?!?/br> “什么事情?” “昨晚,我救了一個人,以前看電視時總是想,在車撞來時,將處于危險中的那人拉一下不就得了嗎?何必非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撲,簡直是找死??芍钡绞虑榕R到自己時,才明白,那時,人不會有這么多的理智,唯一遵從的,是自己的心。那個撲到的動作,是下意識的,是為了確保那個自己在乎的人不會受傷。” “你救的人,是屈云?”古承遠安靜地慢慢地問道。 “不,”悠然搖頭:“只是一個長得很像他的人?!?/br> 但,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屈云說,她還想著他,悠然不信。 小新說,她還想著他,悠然不信。 古承遠說,她還想著他,悠然還是不信。 但昨晚的事,讓悠然霎時間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來,是真的。 “你會去找他嗎?”古承遠問,他看著她,眸光是難以揣測的。 “不會。”悠然繼續搖頭:“他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而且……他已經對我死心了?!?/br> 當她想通時,他們已經錯過了。 世事一向如此。 悠然一直在想,她的三段感情,兄妹,師生,姐弟,之所以不成功,是因為太過偏門的關系。但仔細看來,卻是由于自己的偏執。 她最終要的,是一個愛自己,正如自己愛他的人。 拒絕古承遠,是因為不再愛他。 拒絕小新,是因為從未愛他。 拒絕屈云,剛開始是不確定他是否愛自己,而后來,則是不確定自己是否愛他。 “或許,我還沒有遇見真正對的那個人,不過沒關系,我會等待的?!庇迫惠p笑:“談了這么久的戀愛,有些累了,是時候把重心轉移到工作上?!?/br> “你再不會愛上我了,是這個意思嗎?”古承遠問,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有點模糊。 “是的?!庇迫粵Q定將話挑明:“男女的感情,我不會再給你,而作為你的meimei,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陪著你……對不起,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br> 為了自己,為了別人,再也不會胡來。 看清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接下來,便是堅持,即使最后什么也沒有得到,可總對得起自己。 那一天,古承遠并沒有什么異樣,非常平靜,如那井中之水,只倒映著幽月直至亙古。 而最終,他問道:“只要我需要你,不論何時,你都會來嗎?” “是的?!庇迫贿@樣許諾。 古承遠輕輕點了下頭。 就這么,事情似乎就解決了。 悠然重現回到了埋頭苦讀埋頭睡覺日夜顛倒的正常日子,心思純凈極了,連晚上做夢都只夢見葫蘆娃打奧特曼。 比以前葫蘆娃和奧特曼不知高尚多少倍。 古承遠和他們家的關系也恢復如初,和一家人沒什么兩樣。 原來人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