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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她的唇,瑩白手指輕撫嘴角,輕笑:“果然,牙尖了,嘴也利了。” 悠然拿出紙巾,厭惡地擦拭著自己那剛被屈云碰觸的唇,警告道:“老師,我是可以告你的。” “我只是情不自禁。”屈云的眸子里是深邃的笑意。 “借口不錯,請允許我下次剪斷你的罪惡之根后也拿來使用。”悠然站起身來,冷著聲音道。 “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屈云的聲音帶著絲旖旎的溫柔。 不想再和他多說,悠然一等實驗結果出來,馬上以飛快的速度將實驗報告單填好,扔在講桌上,接著像是逃離瘟疫區一般,逃離了實驗室。 邊快步走,悠然邊擦拭著嘴,總感覺,屈云的氣息還停留在上面。 誰料,剛走到實驗室樓下,一個人忽地竄出來,下一秒,悠然就被按到墻上,嘴上又觸上了唇。 這次強吻她的,是小新。 吻完之后,小新擦擦嘴,意猶未盡:“怎么樣,這次我的技術有進步吧?” 悠然低著頭,額前劉海遮住眼睛,上半張臉完全隱在陰影之中。 小新碰碰她:“沒事吧?難道是幸福得暈過去了?” 悠然沒有說話,但身體周圍,開始有冷霜出現,她緩緩地抬頭,眼中是毀天滅地的黑暗。 之后……小新在醫院中住了一個星期。 從那之后,悠然便開始隨身攜帶防狼噴霧。 身邊一條大狼,一條小狼,危機重重,不能不防。 在小新住院的當,悠然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松點,但事與愿違。 這天,正在圖書館中用工的她被叫到了校長室中。 悠然忐忑而興奮,這么近距離接近學校最高領導,還是第一次。 但一進入校長室,悠然興奮的心情立馬煙消云散了。 里面坐著一名妝容精致的中年貴婦,悠然認得,就是小新他媽,另外,還有自家輔導員,屈云。 “李悠然同學,請坐。”校長是個胖胖的男人,臉蛋rou鼓鼓的,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 可就算校長長得像那國寶滾滾,悠然的心也安放不下。 “李悠然同學,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向你求證一些事情。”校長道。 “我一定老實交代,絕不抵抗,決不隱瞞。”悠然深諳不能得罪大人物的道理,趕緊坐直身子。 “其實,這件事是很不好開口的。”校長道。 悠然握緊拳頭。 “但是,我還是非開口不可的。”校長道。 悠然屏住呼吸。 “可是,怎么開口都是不對的。”校長道。 悠然屁股開始有些癢。 “你說,我該怎么開口呢?”校長問。 悠然你的手開始癢了。 您老人家要怎么開口她怎么會知道的!!! “所以說了,這開不開口吧,還真是個問題。”校長作結案陳詞。 悠然:“……” 在悠然和小新他媽無聲眼神威逼下,校長終于開始說正事了:“是這樣的,龍翔同學的mama,就是你旁邊那位女士,剛才來找我,說了一些關于你的事情,我們想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悠然趕緊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來傾聽小新他媽對自己的誣蔑。 “聽說你晚上在夜總會陪酒?” “聽說你曾經多次墮胎?” “聽說你引誘了單純未知世事的龍翔同學?并強行和他同居?” “聽說你逼迫龍翔同學的父母拿出五萬塊作為離開龍翔同學是酬金?” 悠然不得的承認,小新父母編故事的能力是很強的,顛倒黑白的功夫也是練到家了的。 悠然正想否認,小新mama堵住了她的話:“你就不要狡辯了,自己做過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悠然怒極反笑:“阿姨,您這可是赤裸裸的誣陷,我可以告你誹謗罪的。” “我誣陷你?”小新他媽直問到悠然臉上:“難道說,你和我兒子沒有在一起?” 悠然剛想回答“是”,但眼角卻瞥見了旁邊沙發上那個一言不發,正閑適喝茶。 他的身體姿態顯示著云淡風輕,可悠然卻感覺到,他的耳朵正豎立著,等待著自己的答案。 其實,悠然想讓屈云誤認為自己和小新是在一起的,她希望他能夠盡早死心。 所以,悠然不便在他面前否認。 所以,悠然沉默。 “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小新他媽冷笑。 “我們學校并沒有明文禁止學生戀愛,所以,即使李悠然和龍翔同學在交往,那也不是什么大錯。”校長像個和事老一樣,呵呵地笑著。 悠然頓時感動得鼻涕橫流,校長啊,您老人家是彌勒佛。 但沒感動個兩三秒,那和藹善良的臉蛋圓圓如彌勒佛的校長又笑瞇瞇地拋出了以下問題:“李悠然同學,為了我能更好地作出判斷,請詳細說明下你和龍翔同學的關系的進展情況,比如說你們進展到第幾壘了?你是不是覺得他比你的前男友要強很多?如果前男友回來找你,你是不是死都不會離開龍翔同學?最重要的一點,對你前男友有什么難聽的評價,盡管說出來。” 此話出后,小新他媽是無語了,悠然是疑惑,而沙發上那個人手中的被子發出了“叮”地一聲哀嚎。 接著,破碎了。 面對其余三人循聲望來的目光,屈云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說完,將碎片丟在垃圾箱中,重新拿起一只紫砂小茶杯。 一向冷靜自持,估計就算一堆狗大便落在頭頂也能淡定自若不動聲色的屈云情緒也居然激動了一把。 悠然覺得很難得。 “李悠然同學,可不可以回答下我的問題呢?”校長笑呵呵地看著她。 居然是小新他娘救了悠然:“校長,這個問題和這件事有關嗎?” “還是有關系的。”校長一直在笑,彷佛沒有脾氣的樣子:“如果李悠然同學的前男友真的是一個禽獸無比的人,那李悠然同學毅然離開他,轉而和龍翔同學這種有為青年交往,那是相當睿智,相對正確,相當有遠見的。此舉比從壟資組織中清醒,從傳銷陷阱中脫身,從黑煤礦中逃生還有意義,還有價值。” 悠然將這番話咀嚼了下,體會出校長老人家的意思就是說,屈云比那壟資,傳銷組織,黑煤礦還要邪惡。 果然是校長,看問題就是有高度。 還沒贊賞完畢,悠然又聽見屈云那邊發出“叮”的一聲。 另一只紫砂小茶杯遭了殃。 “不好意思,手又滑了。”屈云又是照舊的解釋。 “校長,我們可以談正事嗎?”小新他娘開始不耐煩了。 “就是,該談正事了。”校長還是笑嘻嘻的,腮上的rou鼓鼓的,咋看上去,像是個rou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