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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層不易察覺的冰霜,有點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我問問都不行啊?!”氣氛是會感染的,悠然的口氣也開始不快。 “五月十七日。”屈云說完,便坐起身子,來到飯廳,開了瓶紅酒,倒入高腳杯中。 悠然沉默了會,聽著酒瓶和酒杯親吻的聲音,聽著酒投入酒杯懷抱的聲音,原本是熱烈的,但是她卻覺得玻璃的碰觸,終究是冰冷。 “你騙我。”悠然坐在沙發(fā)邊的地毯上,輕聲控訴著。 屈云坐在飯廳的桌子邊,沉默地喝著酒。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著,氣氛變得和外面一月份的氣溫一樣低。 悠然受不住了,她忽然站起來,遙遙對著屈云道:“你騙我,我看了你的身份證的,是一月十八日!” 屈云不做聲,再次為自己斟酒。 紅色的液體,帶著濃重的華麗,進入晶瑩的容器中,晃動。 “只是生日而已,你何必隱藏?”悠然氣結(jié)。 “只是生日而已,你何必要這么追根究底?”屈云的聲音,像是浸了冰的酒。 悠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直愣愣地看著他。 屈云看著酒杯,紅色的液體映在他的眸子里,也成了無邊無際的黑,沉默的黑:“我頭痛,今天就不送你了。” 這是……逐客令吧,悠然回過神來,沒再說一句話,直接走人。 屋內(nèi)的屈云,依舊看著酒杯。 三分鐘后,鑰匙聲響,門打開,悠然再度出現(xiàn)在門口。 “不好意思,忘記摔門了。” 說完之后,她將門重重一帶,“咚”一聲沉悶,讓杯中原本平靜的酒蕩出微微漣漪。 摔門后的悠然,走了。 那天之后,悠然就不再和屈云聯(lián)系了。 主要是太損面子,雖然從那次對屈云裸上身的驚鴻一瞥,脫口而出“我倆搞對象”這句話后,悠然就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zhǔn)備,但是屈云這次做得實在是過分。 身為他的女朋友,居然連指導(dǎo)他生日的資格都沒有,想起來暗暗就想把屈云給千刀萬剮。 這次,一定不能先投降,悠然對自己說。 于是,她便借著期末考試這個時機,一有空閑時間就往自習(xí)教室跑,將心思全放在學(xué)習(xí)上,暫時將屈云冷卻。 屈云的臭脾氣也不是蓋的,自從那次鬧翻后,這廝根本沒來電話,氣得悠然買了電話卡,每夜凌晨兩點給他打sao擾。 屈云沒有來但古承遠卻來了。 他是校園的林蔭道上截住悠然的,穿著西裝,受過軍事訓(xùn)練的身體挺拔硬朗,站在人群中,自然而然地出眾,他全身上下帶著一種硬性的俊逸。 眉毛如一把絕世利劍,隱藏著鋒利。 山根與鼻梁的弧度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阻礙,勾勒出世間最完美的線條,然而過去高挺,帶來距離感。 嘴唇融著堅毅的性感,不笑時時冷硬,一笑,便是絕對的勾引——百擊百中的勾引。 臉部棱角分明,下巴有個小小洼陷,盛著剛性與幽深。 而那雙眼眸,是冷的,含著薄冰。 當(dāng)時正是放學(xué)時間,那條路上很多人經(jīng)過,出眾的古承遠自然受到許多女生的駐足關(guān)注。 悠然只能快速將他帶到校園外的一家牛排店中坐著。 “這次,又是什么事呢?”隨便點了一款牛排,悠然沒心思閑話,直接發(fā)問。 “如果只是想來看看你呢?”古承遠微笑,嘴角宛如絲線,纏繞人心。 “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很忙。”悠然的話語盡量不帶任何感情。 “我知道,前陣子你忙著六級考試,所以才沒有打擾你。”古承遠為悠然斟上紅酒,略一偏頭,修飾過的鬢角無聲地散發(fā)著男人氣息。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悠然心中訕笑了,但沒說出聲。 這時,悠然點的黑胡椒牛排端上來了,她拿起刀叉,低著頭,準(zhǔn)備借吃飯而避免與古承遠交流。 但視線中卻忽然進入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古承遠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了:“聽媽說,你過了六級,這是禮物。” “成績要三月份左右才會出來,世事難料,誰知會不會過呢。”悠然低著頭,對古承遠的禮物沒什么興趣。 古承遠也不勉強,自動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的是el的卡通造型胸針,粉色的袖珍巴士上疊著一朵山茶花,看上去充滿質(zhì)感而富有童趣。 “喜歡嗎?”古承遠問。 在盒子打開之前,悠然便知道,這份禮物一定是合自己心意的,因為古承遠很了解她的喜好。 悠然很愿意手下這份禮物——如果送禮的人不是古承遠的話。 見悠然沒什么動靜,古承遠沒尷尬,沒惱怒,似乎是預(yù)先就知道了悠然的反應(yīng),他只是將首飾盒向悠然推近了些:“雖然不喜歡,也收下吧,當(dāng)成我的心意也好。” 之后,古承遠開始閑聊起來。 悠然埋頭吃牛排,打定主意不與他對話,吃完就走人。 “昨天,我上了你們的校園論壇,發(fā)現(xiàn)你和一個叫龍翔的大衣男生的好幾個帖子。”古承遠聲音里染著沉潤。 悠然不做聲,靜觀其變,潛意識中,她想讓古承遠把小新給誤以為是自己的男友,一來可以掩護屈云,二來可以讓他幫忙報報上次的奪命籃球之仇。 “看上去,你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古承遠繼續(xù)道。 悠然心中暗喜,希望古承遠盡量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盡量把自己和小新的關(guān)系往齷齪的方面想。 但接下來古承遠卻說了句讓她失望的話:“但是依我看,他并不是那個人。” 那個人,自然就是指悠然的男友。 白高興一場,悠然開始有些生氣,更堅定了不和古承遠說話的念頭。 但很快,她就破功,因為古承遠不經(jīng)意或者是故作不經(jīng)意地提了個問題:“聽說,屈云是你的輔導(dǎo)員?” 咋聽見這個名字,悠然差點將手中的叉子給落在地上。 畢竟認(rèn)識了古承遠這么多年,悠然的第六感告訴她,古承遠問這句話絕非是沒有目的,甚至,這就是他今天來看自己的主要原因。 悠然放慢了進食速度——吃太飽,腦缺氧,會嚴(yán)重影響智力,而現(xiàn)在,正是需要她動用全部腦細胞來對付古承遠的時候。 “屈云,屈老師?沒錯,他是我們年紀(jì)的輔導(dǎo)員。”悠然的口氣很正常。 “那么,為什么上次我送你到學(xué)校時,你的樣子好像完全不認(rèn)識他呢?還是說……”古承遠微微放緩了聲調(diào):“你是在我面前才不認(rèn)識他?” 悠然心中一緊,確定古承遠真的已經(jīng)對自己和屈云的關(guān)系起疑,她悄悄定下神,說出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話:“因為我討厭他。” “哦。”古承遠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審視的味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