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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江亦笑著對顧謹言說:“這種時候就要自信一點,要夸自己的時候就不要先加上什麼雖然什麼可能之類的,即使你的學歷比不上別人是事實,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說,你應該說,不能簡單地以學歷來衡量一個人的工作能力……”顧謹言有些掙扎:“這樣說?雖然高中的時候我也曾這麼幻想過……可是現(xiàn)在看來,學歷還是很有分量的……那些能讀名牌大學的人就是很強的……”江亦微微起身拿著一疊資料輕輕打了打顧謹言的腦袋,手肘支在桌子上,撐著頭笑開:“你怎麼那麼傻呀?!?/br>顧謹言摸摸額頭,不滿地瞪了江亦一眼:“我這叫做誠實。”江亦仍然是笑著:“誠實就是傻?!?/br>顧謹言白了江亦一眼:“你這個沒有社會道德的家夥。我不和你同流合污,你就讓我傻著吧?!?/br>江亦繞過來摟住顧謹言,碰碰他的臉:“也只有你這麼傻。不過你就適合這麼傻?!?/br>沒錯,他就是應該這麼傻。因為他不知道聰明的人,究竟該怎樣去愛,才能愛得沒有悲傷和痛苦。他果然還是只適合最原始的那種堅持,默默努力,默默付出。顧謹言一把拍開江亦的臉,嫌棄地扭過頭:“你該刮胡子了?!?/br>江亦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些許扎手的胡渣。“謹言幫我刮?!?/br>“???”“走吧。”顧謹言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麼,就被江亦拉起來拖進了衛(wèi)生間。江亦閉著眼一副享受至極的表情,弄得顧謹言真想一個不小心把他的下巴劃出幾道血痕……可是只要他的手有一丁點的不對頭,江亦就會微微睜眼看他,那一副“我絕對相信的”無辜表情,讓顧謹言下不了狠手。他本來就是個善良的人,無論對誰都下不了狠手。更何況是對他。江亦也只是長了一點胡渣,沒過一會就刮完了。顧謹言摸摸江亦的下巴:“好了好了,你可以不要擺出你那副享受的表情了?!?/br>江亦埋頭親了親顧謹言的下巴:“謹言也有胡渣嘛,我也幫你刮刮怎麼樣?”顧謹言白了江亦一眼:“你就亂說吧,我今天早上才刮的?!辈贿^,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顧謹言還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江亦忍耐不住地親上顧謹言的臉:“謹言,你太可愛了……我好像真的很愛你了……就連這樣我都覺得可愛,可愛得不得了……”顧謹言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推開江亦,走出衛(wèi)生間,聲音輕輕的:“等哪天你把好像兩個字給去了再說那個字吧。認真地對我說?!?/br>顧謹言坐回椅子上,翻看資料。他并沒有對江亦的話產生明顯的悲傷或是欣喜的情緒,在江亦身邊這麼些年,他好像已經練就出了一種寵辱不驚的淡定心境。他曾經是努力地爭取,而現(xiàn)在,只是平靜地等待。事實上,他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而已。門鈴響了,江亦出了趟房間,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個大盒子,笑瞇瞇地招呼謹言:“過來。穿穿你的衣服試試?!?/br>顧謹言的狐疑地走過來:“這麼大?”江亦仔細拆開盒子,把一套精致的西服拿出來,細細看了看:“嗯,黎晏心那個女人還算寶刀未老吧,勉強及格?!?/br>顧謹言看著那套近乎是夢幻般的完美西服,對江亦的這個形容非常無語。他小心地摸了摸西服的袖子,問道:“……這個衣服要多少錢啊?!?/br>江亦笑了笑,讓顧謹言把衣服脫下來:“你不會想知道的?!?/br>顧謹言想了想,覺得也是。他還是不要自尋苦惱好了。接過衣服,顧謹言極慢極慢極小心極小心地穿到身上,等把衣服一套上,顧謹言就湊過來幫顧謹言系扣子,然後拿出領帶幫他打上,湊著顧謹言的耳邊,語氣已是溫柔曖昧至極:“不用那麼小心的,再這麼可愛,我就要忍不住了?!?/br>顧謹言臉一黑,推開江亦,自己理了理領帶。其實顧謹言自己對西裝這類正裝的層次高低算是半個白癡,基本上沒什麼鑒賞能力,但是,因為這是黎晏心設計的,肯定是價格不菲,所以才這麼緊張,要說穿起來的感覺的話,他倒沒覺得和他平時的衣服有多少不一樣?!皇莻€窮苦清貧慣了的普通老百姓嗎……顧謹言站到鏡子面前,還特意轉了兩圈看:“看起來不怪吧?”江亦啞然失笑:“要是黎晏心知道她設計出來的衣服竟然只能得到當事人一句‘不怪吧’的評價,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顧謹言臉皮一紅:“……是我太一般了而已,西服這樣的東西,我覺得什麼樣子都差不多的?!鳖欀斞酝O聛硐肓讼耄旨恿司洌骸拔沂钦f我穿起來的話?!?/br>江亦抱胸站在遠處看顧謹言:“沒有,西服也能看出好壞的。以後我教你?!?/br>顧謹言伸手拉了拉衣服下擺,輕輕點頭。晚上睡覺的時候,江亦只是輕輕擁住了顧謹言,顧謹言嘟囔了一句:“算你懂事。”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江亦就又不安分了,他把腿纏到顧謹言的身上,死死夾著他。顧謹言急地就要下床:“你別亂來了,明天我要去面試的……”江亦穩(wěn)住顧謹言,好聲相勸著:“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看你緊張嘛?!?/br>顧謹言身子一震,嘴上卻是不服軟:“……哪有,反正我也沒抱什麼希望?!?/br>江亦揉了揉顧謹言的腦袋,把頭搭上他的肩,湊著他耳邊說:“真的?”顧謹言僵住身子,不說話。江亦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攻破他所謂強悍的心理防線和心靈堡壘。江亦是懂他的。就像讀書的時候老是說對及格沒抱什麼希望,但是心底深處還是暗暗希望,老師能手下留情,給個保命分。他實在是怕極了那種,明明擁有希望,之後卻又被狠狠摔落在地的絕望。所以他一直在潛意識地說服自己,不要太樂觀。江亦抱緊顧謹言,把這個渾身傷痕累累和疲憊不堪的男人緊緊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