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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這里突然發現要買的東西還是很多的……從老家回來的時候,只帶了些輕薄的衣服,現在冬天要來了,小臻總需要點羽絨服,大衣,圍巾,帽子什麼的吧,秋衣秋褲也沒幾件……哦對了,還有就是,要給小臻買個手機。”小臻聽到手機的時候,驚訝地仰起小臉看顧謹言,顧謹言捏捏小臻的臉:“怎麼?不想要啊?”小臻撇撇嘴然後低下頭,踢著鞋子,不再看顧謹言。雖然他還是個小孩子,可是他知道,顧叔叔對他的好。也許別人會覺得這樣的顧謹言實在是羅里羅嗦婆婆mama,可是如果不是真的因為關心他,顧謹言這樣算得上粗枝大葉的單身漢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些細節呢。至於手機……他不過就是有一次在顧謹言接他回家時,盯著同班一男生拿著手機給他mama打電話的樣子看了很久,沒想到竟然被顧叔叔看穿了他的心思。從某些方面說,小臻實在是個聽話的不得了的孩子,也是個早熟的不得了的孩子,雖然顧謹言沒有說,可是小臻大概猜得到,他的mama,也許并沒有像說的那樣匯錢過來。所以即使在學校里被鄙視過,他也不會去和顧謹言提要求,要這要那。只是這一切,并沒有瞞過顧謹言。小臻覺得眼睛酸酸的,他似乎有點明白了,為什麼看起來比顧叔叔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江亦,依然會這麼喜歡他。江亦看著顧謹言一臉認真地想著到底還應該給小臻添置些什麼思考模樣,覺得可愛,又覺得心疼。在他印象里,顧謹言似乎沒有真正為自己想過什麼,或許他是想過的,只是那些都太微不足道了。江亦心里朦朧的迷霧漸漸清晰起來,他正在一點點地開始明白,他為什麼會被顧謹言所吸引。或許,比起許桓,真正第一個征服他的人,是顧謹言。否則,為什麼他會讓這個人一直當他的小跟班;否則,為什麼他會讓這個人在高中階段一直蹭他的飯;否則,為什麼他會讓這個人第一個知道,他喜歡許桓的事實;否則,他為什麼會讓顧謹言幫他去想追許桓的種種辦法,并讓他也參與了這其中的一環。否則,他為什麼會允許顧謹言,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回首往事的話,顧謹言簡直就是他生活中的每一個針腳,細細密密纏纏綿綿,布滿了他漫漫十載光陰里的,悠悠華年。顧謹言說他習慣了當江亦的小跟班,而這個所謂的主人,又何嘗不是,早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樣一個小跟班。他們兩個人,失去任何一方,都不再是最初的彼此。江亦伸手過去握住顧謹言正掰著指頭的手:“行了行了,一樣一樣來吧。到時候想到什麼再買就是了。”顧謹言停了下來,看著江亦,眼神認真,語氣有些嚴肅:“江亦,我要用我自己的錢給小臻買這些東西。”顧謹言知道江亦不會介意,可是他會。江亦看著小臻掙脫開顧謹言的手,開心地跑到前面去看他的衣服褲子,問顧謹言:“為什麼。”顧謹言沈默了一會才說:“照顧小臻是我自己攬過來的活,而現在,這也是我自己已經決定了的,在未來人生里必須要做的事情之一。小臻的mama不要他……但是我不可以,我要養育他。”顧謹言頓了頓,語氣堅定,“我自己。”江亦愣了愣神,然後微微一笑:“不愧是我的謹言。你就是這點讓人放不開手。”是的,這就是顧謹言。他卑微,但是他決不放棄尊嚴和追求。他卑微地愛著江亦,但這近乎是執拗的愛,讓他在世人眼中所謂的卑微里,獲得了,或者說是即將獲得,最最高貴的回應。他不缺乏自知之明,但也絕不妄自菲薄。即使他知道他愛的那個人,實在是個天子驕子,可是,他仍然用最原始,也是最柔情的堅持,一點一點地換得了幸福。在這人聲鼎沸的商場里,江亦不能拉顧謹言的手,他最出格的,也就是用手輕輕撫了撫顧謹言額前的碎發,語氣輕柔,近似恍惚:“謹言,為什麼你能堅持那麼久。”顧謹言看著小臻翻看衣服的可愛側臉,淡淡一笑:“一輩子長著呢,等幾年不算什麼。”然後他靜靜地看江亦,像是要把這個男人的一切一切,都看進自己的骨血里去,“只要這個人值得。”江亦微笑:“值得嗎?”顧謹言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值得。”江亦上前,輕輕擁住顧謹言,在周圍洶涌流動的人潮里,像是抱柱一個摯友一般,在他耳邊說:“這真是我的榮幸,謹言。”跟班(六十四)第六十四章三個人在購物中心逛了整整半天,直到晚上八九點才回到家。雖然小臻一直努力隱忍著自己的興奮模樣,可是顧謹言看得出來,小臻是真的開心。這樣想的話,顧謹言覺得今天花出去的三千多塊錢也不算什麼了。畢竟累了一天,明天又要上課,小臻一回家就早早睡了。顧謹言則是一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江亦倚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顧謹言嚇了一跳,他趕忙拉拉本來就裹得嚴實的浴袍:“你要干嘛?”江亦噗嗤笑出聲來,他走過來猛地抱住顧謹言,蹭他的臉:“謹言,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顧謹言滿臉黑線。他努力閃躲著江亦不斷落下來的親吻,把頭偏向一邊:“喂……明天我要去INYUM面試的,不要……”江亦壞心地扳過顧謹言的臉,親了親他的嘴唇,笑著問:“不要什麼?”…………好吧,依然還是那句話。他的臉皮厚度,怎麼可能比得過江亦……顧謹言見江亦沒個底兒,索性也不再躲,任由江亦親著:“誒,干脆……你今晚給我培訓下吧,INYUM的面試什麼的,到底要怎麼做。”江亦把顧謹言拖到床上,把顧謹言固定在身下,雙手撐著床俯視著他。因為剛洗完澡,顧謹言本來就白的臉顯得近乎透明,透著一股子水韻的靈動。而被江亦看的久了,臉頰和耳根漸漸染上一抹紅暈。眼神也開始游移。江亦親了下顧謹言的額頭,摸著他的耳垂輕輕問:“哎,都這麼多次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我可不是你……做這個本來就會不好意思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