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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對他更是尤其的照顧。李羽現在真是急的馬上就要哭鼻子,和以前拖著顧謹言去聯誼的樣子實在大相徑庭。顧謹言抱著箱子,任由李羽抓著他的手臂,一動不動。等李羽緩過來,他才慢慢地說:“好了,我又沒怪你……即使要怪,也只能是怪我自己……”李羽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理解的……我也有同……呃……那個的朋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李羽越是著急,就越覺得自己的解釋不得要領。顧謹言示意李羽放開他的衣服,苦笑:“沒事,這些東西你不必和我解釋,自己心里想清楚急好了。我走了,以後有機會再聯系吧。”李羽黯然地點頭。顧謹言抱著箱子,在一大堆人的注視下,慢慢走了出去。在電梯口,顧謹言看到了倚在墻壁上的童抒。他在原地停了一會,知道童抒抬眼看他,才僵硬著腳步,慢慢走過去。顧謹言按了知識鍵,便安靜地等著。童抒也不說話。電梯到的時候,童抒看著顧謹言走進去又轉過來,按了第一層,才終於動手按住外面的鍵,漸漸閉上的門又硬是開了。顧謹言望著童抒:“……你還要干什麼。”童抒似乎是欲言又止了好久,然後才淡淡開口:“為什麼要當同性戀。”說完這句話,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別告訴我那句什麼,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恰巧愛上了一個人,而他偏偏和我同性這樣rou麻的話?!?/br>顧謹言愣了會,他不知道童抒干嘛要問他這個問題。“能告訴我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謹言覺得童抒的聲音有些焦急,甚至帶著渴望。顧謹言聳聳肩,不過礙於手中那個大大的箱子,這個動作姿勢顯得有點滑稽:“大概是遺傳吧?!?/br>童抒一怔,按著鍵的手指也不聽話的一松,電梯門緩緩關上。等顧謹言感受到失重感的時候,他才長長呼了一口氣,靠在梯壁上。顧謹言走出電梯,穿過大堂。一路上,也有不少路過的人看著他抱著大箱子的樣子,投來幾許同情的目光。也對,他現在的樣子,一看就是個被開出的可憐蟲。而現在這個社會,找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顧謹言又不年輕,又沒有學歷優勢。算了,這些問題以後再想吧。顧謹言找到休息區,把手里的箱子往地上一放,彎腰,把手撐在膝蓋上準備歇一歇,對面卻突然走來一個人把箱子給抱了起來。顧謹言看著那雙鞋子和那熟悉的褲子,略帶疑惑地抬頭往上看。果然是江亦。顧謹言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居然還是這樣,居高臨下的距離。跟班(五十八)第五十八章顧謹言訥訥地站起來,他沒抬頭去刻意看江亦的臉,只是眼神僵直地平視,所以看到的,只是江亦的嘴唇和下巴。江亦的唇抿得有些緊,下巴的線條不像剛才在學校前那麼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堅硬。顧謹言艱難地吞咽了一口,伸出手想把江亦手中的箱子給抱回來。江亦卻順勢退了一步。兩個人大概拉出了又三步遠的距離,就這麼僵著。顧謹言覺得奇怪,自己是因為被解雇的難堪才這麼尷尬,而江亦這又是在鬧什麼脾氣?顧謹言想不通,但是心底深處的羞辱感讓那個他不敢抬頭看江亦。那雙眼睛里,會不會是憐憫之類的東西,他不想知道。兩個人就這麼沈默著,身邊來來去去走過一些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盯著這兩個劍拔弩張,順便還帶動四周的氣氛漸漸詭異的兩個人身上。終於是顧謹言先堅持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臉皮厚度和江亦是沒法比,再說,這里恐怕會遇到同事,要是被看到了……顧謹言頓覺頭皮發麻,如果被看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和江亦的那個無聊流言,還要傳成什麼樣子。顧謹言謹慎地抬頭,卻在觸碰到江亦的眼眸時,呆在原地。那不是他在埋頭苦惱的時候所認為的,生氣或是其他什麼別的目光,而是,nongnong的心疼和,深深的抱歉。顧謹言下意識地往江亦走去,他扯了扯江亦的袖子,有些擔心:“怎麼了?”江亦看了顧謹言一會,搖搖頭,嘴角揚起一抹笑,顧謹言卻怎麼看都帶著一股心酸。顧謹言抬手硬是把江亦手中的箱子搶過來抱在自己身上,剛抱穩正半蹲下去想把箱子放到地上的時候,聽到身邊走過的兩個同事,用竊竊私語,卻正好能讓他們聽見的聲音低聲調笑說著話。“天啊,難道那個就是童抒所說的顧謹言的男人?”“不會吧?居然這麼帥!天理難容??!”“看上去也好像很有錢的樣子……顧謹言到底施了什麼誘惑術啊!”“哈哈,剛才不是看到了嗎……”“……啊!對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兩個人邊說邊走過去了。顧謹言覺得手中的箱子沈得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壓的他不得不更努力地彎下脊梁。因為這幾句霹靂而來的話,本來就卑微的他,瞬間就變成了卑賤。打得顧謹言頭冒金星,完全沒有過度和讓他咀嚼消化的時間。江亦騰地把箱子重重按下,發出沈重的巨響。顧謹言一愣,卻仍然保持著半彎腰的可憐姿態。江亦的手有力地抓著他的手臂,猛地把他拉起來,動作談不上溫柔,只是讓顧謹言直直地看他。江亦的眼神亮的讓顧謹言不敢直視,可是每當他要逃避,江亦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就更緊一分。顧謹言在被童抒辱罵,被李羽拉開上衣,被同事嘲笑的時候,都覺得還好,可是這一刻,他的心里,卻洶涌起翻天覆地的委屈。這不是他的錯,甚至可以說,明明就是江亦的錯??墒菫槭颤N,現在受到謾罵嘲諷的他,會是他呢。顧謹言想到這里,心里的不品感便越來越重,他努力地掙扎,想掙脫講義的桎梏??墒?,這麼十多年,他都沒有成功過。這樣的慣性,在現在,再一次清晰無誤地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