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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待童爸爸繳費拿藥完了回來,才又起身。三個人之間還是mama先開了口,她柔聲問童若:“還疼不疼?”童若乖乖回答:“疼……”童爸爸一聲“活該”都到了嘴邊,還是沒忍心說出來,就頂著一張萬分不爽的臉一直回到了家里。童若進門時還小心翼翼的,被他兇了一聲:“別磨蹭了,要進快進!”童若趕緊竄進來,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像條小尾巴一樣,可憐兮兮地喊他:“爸,我們談一談……”“沒什么好談的。”童爸爸頭也不回,“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我管不了你了。”童若半天沒說話,童爸爸去倒了水,又走回來,一轉身,才發現童若正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的手指上包著紗布,方才那觸目驚心的模樣仍然留在記憶里,童爸爸頓時火了,惡狠狠將水喝完,杯子摜在桌上,對著他伸手:“你把那個王八蛋給我喊過來,我跟你談有什么用,我跟他談!”童若嚇了一跳,拒絕:“不,不行……”“我要跟那小子算賬!”童若見他的話說得模棱兩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反悔了,眼巴巴地求道:“爸,我不想跟他分開……”“廢話少說,”童爸爸冷著一張臉,“你不讓我跟他算賬,那就永遠免談了!”童若的右手護住手機兜,猶猶豫豫,又回答說:“現在不行……能不能等過幾天……”“有什么不行的?”童若不敢正面面對爸爸的眼神,又被逼問了好幾句,才回答道:“他真的改變很多了,對我也很好。”頓了頓,又支吾著說,“我,我的傷要是讓他看到了,他會瘋掉的……”晏堯肯定會自責,他不想讓自己這副模樣被晏堯看見。童爸爸卻不吃這一套,童若的話在他耳中只是單純為那個小子在辯護,胳膊肘向外拐。他沉下聲來:“這么重要的時候他就讓你自己一個人來應對,這也算是對你好?我也拿到了他的手機號碼,你不叫的話就我幫你叫!”童若瞠目結舌,又求了他兩句,爸爸卻主意已決,任他怎么求也不改變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斟酌著,給晏堯發了個短信。【我不小心受了點傷。然后那個,我和爸爸出柜了,他要見你……你有空的話,就回來一下吧?】44.童若一個短信,晏堯立刻就回了七八條過來,問他傷到了哪里,傷得怎么樣,真的只傷了一點嗎。童若把這句話放在前面就是想讓他更注意后面的話,卻沒想到他好像只看到了這句。手機的振動一下接著一下,童爸爸直接搶過去,看了幾眼,見他確實對兒子十分緊張,面上表情扭曲了兩下,直接打了個電話。晏堯的聲音無比焦急:“你怎么突然受傷了?看醫生了沒,拿了藥了嗎?”童爸爸冷冰冰地說:“你滾過來就是了。”隨后掛了電話,將手機直接塞給童若,道:“不準回他電話。”在這關鍵關口,童若不敢違抗爸爸,只能不舍地點點頭。他被趕出門一星期,現在得以回來了,卻是以三只手指為代價。mama吃飯前還摸了摸他的臉,整個瘦了一圈,恨不得給他做個滿漢全席補回來,但他手上傷得嚴重,不得不吃得清淡一些。他想洗個澡,但手指實在太疼了,不方便,消食后便回了房間。他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看,晏堯從爸爸那個電話之后就沒再回復過來。看這反應,晏堯應該還算是可以冷靜的吧……不至于太著急……童若精神松懈之后,這一個星期的擔驚受怕辛苦勞累就全部反撲。手指的疼痛仍然一陣接著一陣,到略有些麻痹時,他躺在床上入睡了。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到了半夜,他無意之中壓到手指的紗布,疼得渾身冷汗地從睡夢中掙扎醒來,抓著自己的手腕,急促抽著氣,疼得簡直想在床上打滾緩解疼痛。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兒緩和,他揩揩頭上的汗,想去衛生間洗把臉。家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童若連忙看看時間,半夜兩點。他下意識把手指往身后藏了藏,還在猶豫要不要去開門,爸媽房間的門就突然打開。“誰呀?”mama的聲音帶著些許睡意。門口的人答道:“我來找若若。”是晏堯的聲音。mama精神一凜,快步過去給他開了門。男人站在黑暗之中,兩只眼睛黑得發亮,急切地向里走了一步,抓著她的手問:“若若在哪?”mama被嚇得抽了抽手,似乎有些氣惱,又噓了一聲,讓他小聲一些,這才領他到童若門前。他的腳步很急,一深一淺,聽得童mama稍微愣神,沒有說話。童若的房間里開著空調。他剛才趕緊蹦回衣柜前去找長袖,晏堯來敲門時,他剛把衣服穿好,受傷的左手隱在衣袖里,匆匆忙忙跑過去,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剛打了個照面,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了。晏堯的身體全是熱氣,似乎一路奔波,身體高速運轉到了現在。他的右手抱住了童若的腰,左手按住童若的頭顱,這樣將人揉到了自己懷里,深吸了兩口童若的味道。童若低聲道:“不,不要一來就在我家這么抱啦……”他們倆人一個多星期沒見面,晏堯的自控力是強了,卻也想他想得做夢都全是他。接到電話時,時間晚了,機票不好定,他心急如焚,直接帶著司機一路開車過來,到現在這個點了,才到達童若的家門口。晏堯放開他,悶聲問:“你傷到哪了?”他連續趕了好幾小時的路,神色算不得好,眼里更是滿布血絲。童若打開了房間里的小夜燈,把寬松的短褲撩起來,露出膝蓋給他看。晏堯不跟他一樣傻,馬上發現他不自然的左手,眼神鎖緊了他的長袖。童若欲蓋彌彰道:“沒什么大問題,都跟你說是小傷啦,已經快好了!”“衣袖拉起來給我看。”童若剛才急,腦袋短路才想出這么個蠢辦法,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后退,無辜地搖搖頭:“只是空調溫度開得太低,我才找長袖穿的。”他這個謊言只能夠騙騙傻子。晏堯一下子揪住他的衣袖,小心地不去抓他手臂,把他手臂托起來,童若還沒來得及抽手,爸爸的聲音即時拯救了他:“誰準你見他的?”童爸爸已經站在了門口,抱著胸看他。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