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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胡斐回身,審視般地看著他。“我只想看他不開心被我報復的樣子……誰讓他對我做了那件事,還,還那種態度……”覃小右說得很小聲,怕音量大了,自己會先惱羞成怒,“他干嘛一副和我一點關系也不想有的樣子啊,冷血無情王八蛋。”“連老師可不無情,”胡斐道,“他還是挺喜歡你的,你失憶的時候他對你可好了。”“那個又不是我!”覃小右反駁。胡斐搖了搖手指:“那個當然是你,只不過他沒有你的記憶,你也沒有他的記憶。你們從本源來說,就是一個人。你的妖力來源于連老師,所以從本能上就會想親近他,失憶的你比較坦誠,而有記憶的你則是只小野貓,只會別扭地捉弄人。”他又重復了一次,“別扭的小孩可不招人喜歡。”覃小右茫然:“我的妖力來源于他是什么意思?”“這點你自己去問他。”胡斐笑著走回來,“我只再問你一個問題。”“什么問題?”“你想跟他和好嗎?”胡斐道,“我可以幫你調理一下身體,試著把那幾天的記憶融合回來。”覃小右都不知道還有這種cao作,狐疑地看著他。胡斐道:“你可以看看連老師到底是不是冷血無情……嗯,也學學怎么和他相處才能讓他喜歡。”21.覃小右陷在“我憑什么要討他喜歡他算個屁”和“要不然試試”的糾結之中,自己一只貓轉過頭掰著手指算計。胡斐好整以暇地坐下,繼續吃這一大桌子菜。他一邊吃,還一邊淡定地喝水解辣,待到覃小右糾結完了,才拿紙巾抹抹嘴。桌上的菜竟然已經被吃掉了一大半!覃小右頓時覺得這只狐妖確實深不可測,椅子向后挪了挪,硬著頭皮說:“我,我就隨便試試……我不信你能做到!”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拒絕,只是本能地覺得,這次如果拒絕了,之后一定會后悔。連湛本來就不想和他有很多牽扯的樣子……他如果徹底推開了,連湛一定會走。他還沒有真的報復到那個混蛋老師呢,怎么能讓那家伙走!胡斐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將他帶回了自己家,路上還順便給他買了點小零食。他腳步輕快,心情輕松,覃小右到了他家,他就把人按著坐下,自己去拿之前準備的東西。他研究妖力數百年,稍微看了看連湛和覃小右的檔案,便知道問題所在。連湛是上古大妖轉生——說是大妖,其實這稱呼是妖界在給自己長臉——那幾乎是與天地同源一般的存在,隨意一個甩尾便能掀起驚天動地的變化。只不過三百年前一場意外,它被分離為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徹底消失,另一個部分轉生過后,成了連湛。連湛生來便如此高貴,從轉生初始就被整個妖界敬畏著長大,沒人敢逼他學習,也沒人敢對他指手畫腳,生怕惹了他生氣,那導致的后果也不是一般的妖能承受得起的。好在連湛性格淡定,三觀正常,在此之外還有一點兒沒志氣,安于“平凡”。只有十年前,他養的貓死了,自己一個人傷心得跑去喝酒,忘了是自己發情的日子,喝醉后無法自控變回原形,妖力開了閘成了亂潮,在方圓千里內洶涌。正巧覃小右通了一點點靈性,又離他有那么一點近,又恰好是與他的寵物同一物種,就這樣被他沖開靈竅,成了精。兩個人交合時,覃小右的靈竅再次被沖開,那一點兒細微的、化在血rou里的妖力歸根同源,成了嶄新的一干二凈的狀態。胡斐拿了幾根針,一邊給它們做消毒,一邊還饒有閑情逸致地給覃小右解釋他會失憶的原因。覃小右學習又不好,對妖力這種東西更是全不了解,聽得云里霧里,不耐煩地說:“那你現在是要做什么?”“很簡單,幫你把妖力和身體同步,那你的記憶自然也會融合。”胡斐拍拍他的腦袋,“之后再碰到連老師的妖力,也不會那么不成熟,一下就被洗成傻子了!”覃小右覺得他毫無疑問是在諷刺自己,繃住了臉,不理他。“就是這件事我沒經驗,需要的時間可能比較長。”胡斐抬手,忽然將一根細針扎入覃小右的頭,他的手法太好,覃小右甚至沒感覺到痛,他又將長針露在外面的部分編了編,將它編為了一個發卡,別在覃小右頭上。這一系列動作的發生只在十幾秒之內,覃小右都還沒搞清楚他究竟做了些什么。胡斐拉住他要去摸頭的手,道:“那個是自動幫你調和的,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你就戴著它吧,別亂摘。”覃小右抬頭看他:“這玩意要戴多久?”“什么時候融合完成了,什么時候摘,”胡斐笑瞇瞇的,并沒有說具體時長,“不到完成不能摘下,不然會出什么差錯我也說不準哦。”覃小右左看右看,又問:“你干嗎對他那么好,還管這么多事情?”胡斐聳聳肩,語氣毫不在意:“我討厭死他了,但他一暴走,協會就要收拾好久的爛攤子。他的事都分配由我負責解決,我也沒辦法。”覃小右當晚做夢,便迷迷糊糊夢到了那幾天的事情。他的夢并不清晰,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說話的聲音膩得嚇人,總往另一個人身上撲,又抱又蹭。一雙大手便無奈地摸摸他的頭,抱住他。他什么也不知道,滿心滿眼地只有面前這個人,全心全意依賴對方,分不出半點心思給別的東西。那感覺無比舒服,令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只想一輩子這樣下去。醒來后覃小右在床上呆坐了好幾分鐘,回憶起夢里的東西,臉頰瞬間熱度飛漲。他罵了一聲“cao”,踹了一腳床,跳下床沖進衛生間。那時候的自己怎么那么……那么……也太不不知羞恥了吧!22.到了周一上課的時候,覃小右一反常態,不再去主動捉弄連湛了。他上課沒精打采的,自己一個人趴在桌上,在紙上亂寫些什么東西。下課了有同學來找他玩,他也沒興趣,趴下來打盹。連湛周一的課是在上午三四節,覃小右一般每到這個時候就會肚子餓,肚子餓了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捉弄人。但一連兩節課下來,連湛都沒見他有什么動靜,既不聽課也不說話,偶爾抬了頭,和自己對上眼神了,那臉一下子就紅得厲害,別扭地扭開頭。下課后,連湛回辦公室,準備下班。再次路過班級的時候,他往覃小右那兒看了兩眼,小貓妖趴著,一動不動。臉紅得那么厲害,不會是生病了吧?連湛拽了個同學,想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