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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才慢慢躺了下去:「我有點(diǎn)累了,你可以出去嗎?」藤月嫵也坐不下去了,聽他這么說只好站起來,卻又不忍心就這樣轉(zhuǎn)身離開,站了一會(huì)兒,像想起了什么,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再過半月,就是清淮的忌日,這三年來,一到那幾天,大家都不愿親近慕霄……你也小心一點(diǎn)吧,別傷了自己。」藤月嫵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卻沒想過半月沒到,百花谷的氣氛就沉重了起來。顏慕霄漸漸不愿見人了,話也一日比一日少,在后山發(fā)呆的次數(shù)卻一天比一天多。莫昭開始并末在意,顏慕霄不管他,他便待在房間里,依舊一日日地?cái)?shù)他在墻上的劃痕,直到顏慕霄屋里伺候的丫頭厚著臉皮跑來找他,他才知道顏慕霄已經(jīng)留在崖下三天沒回來了。「公子,您長(zhǎng)得那么像清雅少爺,就去勸勸谷主吧……不然他……」心里似被什么刺痛了,莫昭不怒反笑:「他想的是藤清淮,我去勸,不過是往他傷口上撇鹽,到頭來吃苦的反而是我,我為什么要去?」那丫頭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一味地求他:「您就去勸勸谷主吧。」「銀杏,送客。」莫昭干脆不再管她,轉(zhuǎn)身回房。在房間里一坐便是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銀杏起床準(zhǔn)備早飯,經(jīng)過莫昭房間外時(shí),那門突然就開了,莫昭穿戴整齊地站在那兒,讓她微微地嚇了一跳。「公子……這么早就起來了?」莫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地往門外走去。銀杏愣了愣,便安分地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去了。其實(shí),也還是會(huì)擔(dān)心吧……這個(gè)人,真的是口硬心軟得很。莫昭一路往崖下花田走去,天還未全亮,整個(gè)千機(jī)門中帶著清晨特有的寂靜,風(fēng)撲面吹來,還有些微露寒。到了崖下,遠(yuǎn)遠(yuǎn)便能看到一個(gè)身影立在那兒,怔怔地對(duì)著一田黑牡丹。莫昭站了很久,才走了過去,伸手撫上那人的肩,低喚:「顏慕霄……」沒等他再說出別的話,顏慕霄已經(jīng)把他猛地?fù)肓藨阎校浪赖匕阉念^往自己懷里按:「清淮,清淮!」一聲一聲,倉皇而凄涼,仿佛每一聲都在滴血。莫昭掙扎了一下,便感覺到抱住自己的手加大了力度,那種近乎絕望的力度,壓得他快要透不過氣來了。「清淮……」顏慕霄的聲音越來越輕,卻夾雜著歡喜和悲傷,叫人聽得難受,莫昭僵在那兒,再?zèng)]有一動(dòng)了。「清淮你看……你要的黑牡丹,我都種得好好的……」「清淮,不要離開我。」「清淮,我愛你。」莫昭慢慢閉上眼。不看、不聽、不想,不去感覺那個(gè)人身上的顫抖和緊張,心就不會(huì)痛了吧?過了不知多久,耳邊的聲音輕了,莫昭這才半睜開眼,發(fā)現(xiàn)顏慕霄真的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自己。微側(cè)過頭去,就能看到他安靜的側(cè)臉,唇色蒼白,眼底是怎么都掩飾不了的憔悴。莫昭眼中漆黑如海,沒有一絲笑意,感覺到顏慕霄動(dòng)了一下,他又很快地垂了眼,有點(diǎn)生硬地?fù)嵘项伳较龅谋常骸赴l(fā)泄夠了,就回去休息吧。」顏慕霄沒有響應(yīng),只是執(zhí)拗地抱著他,一動(dòng)不動(dòng)。「顏慕霄,回去。」莫昭的話里多了一分強(qiáng)硬,「你這模樣要討誰可憐?不眠不休能換來什么?」顏慕霄只是把頭埋入他的肩窩,始終沒說話,莫昭用力地掙扎起來,顏慕霄卻死死地捉著他不放,兩相糾纏了一陣子,莫昭終于放棄了,顏慕霄似是早失了心神,感覺到他沒有掙扎,便也安下心來,抱著他低低地喚著心上人的名字。「慕霄。」好一陣子,莫昭才開了口,聲音很低。他不知道藤清淮是怎么叫顏慕霄的,只能依著藤月嫵那樣,試探著叫了一聲。緊貼著自己的身體一震,他知道自己猜對(duì)了,用力地合了合眼,他聽到自己說:「回去休息吧,你這樣子……我會(huì)心疼的。」「清……淮……」顏慕霄慢慢地松開手,抬頭看他,眼中有空洞和茫然。莫昭微微一笑,軟聲道:「回去吧,慕霄。」「清淮,清淮……」顏慕霄的聲音中帶了一絲迫切,伸手像是又要抱住他。莫昭連忙退一步,佯怒道:「如果你還不回去休息,我馬上就走,再也不見你。」顏慕霄慌了,馬上抽回了雙手,「我回去,不要走,清淮,不要離開我!」「那么現(xiàn)在就回去休息。」「好,我回去,我回去。」顏慕霄一邊應(yīng)著,一邊聽話地轉(zhuǎn)過身,快步走開,還不時(shí)回過頭來張望,好像怕他會(huì)突然消失。「如果你回去休息,醒來時(shí)一定能見到我。」莫昭做著保證,看著顏慕霄走遠(yuǎn)了,身影消失了,才慢慢地跪坐下去。「藤清淮……為什么你就是這么陰魂不散……為什么不能饒了他……不能饒了……我……」眼下花開成海,那深紅的花朵格外刺眼,莫昭就那樣怔怔地看著一田花海,過了不知多久,突然瘋了似的伸手去抓那些花,看著深紅如墨的花瓣顫抖著自手中落下,他猶不甘心,又捉著花枝拼命地在上面一陣亂戳。眼前一片墨紅如血,染滿雙目,直到心中浮起了一抹瘋狂的快意,他才緩了手,呵呵地笑了出來。藤清淮……你不要再糾纏他了……饒了他,也饒了我吧……身后卻傳來一聲怒喝,如五雷轟頂,讓他再動(dòng)彈不得。「你在干什么!」只來得及回頭,莫昭就被人一把捉著衣領(lǐng)摜在地上,緊接著一個(gè)身體壓了上來,揚(yáng)手便是一巴掌,打得他眼前發(fā)花。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張著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顏慕霄,他勾唇一笑,聲音在風(fēng)中幽幽響起:「慕霄,你怎么又回來了?」「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牙齒碰在唇上磕碰出血來,莫昭一笑,垂眼不再說話了。原來清醒了啊……倒也不是沉迷得多深啊。顏慕霄揪著他的衣服壓著他,死死地盯著莫昭,被躁躪過的黑牡丹就落在莫昭身旁,映得他滿眼是紅。溫?zé)岬臍庀⒈破榷鴣恚湓诖缴系囊晃菐е鴼埧幔B啃帶噬地,讓他下意識(shí)地掙扎了起來,身體卻被顏慕霄壓住,手腕被捏在一起死死扣住,腕骨間的壓迫讓他幾乎以為骨頭要碎開了,耳邊傅來裂帛聲,身上微涼,莫昭猛地張眼,卻看到顏慕霄已經(jīng)閉上了眼,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一挺身貫穿了他的身體。「啊――」莫昭慘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僵,感覺到大腿被扶住,便反射性地伸手捉住了顏慕霄的手臂。顏慕霄卻只是強(qiáng)硬將他雙腳分開,扶著他的大腿,一鼓作氣地往內(nèi)挺進(jìn)。「啊唔……」沒有一絲憐憫的沖刺讓莫昭又是一僵,身體微往上拱,好一陣子才無力地摔下,感覺到顏慕霄的怒氣,他便死死地咬住了牙,堵住喉間欲出的尖叫。疼痛卻讓他無法忍受,撕裂般的呻吟聲到底是從唇間逸出,那種無力讓他難堪地閉上了眼。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