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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有大哥你么。”她邊說邊抬頭對沈躍賣乖一笑,“大哥,你這么神通廣大,一定都幫我料理好了吧?” 沈躍呵呵冷笑兩聲:“你這甩爛攤子的功夫還真是越來越精進了。” “這都要虧大哥疼meimei呀。” 沈令月的笑容成功讓沈躍破了功,他無奈地搖頭嘆息:“算了算了,算我們沈家欠的你,活該有你這么個討債鬼。”他點點沈令月的額頭,“好了,不說這個了,那謝初你到底要不要見?給我個準話,我好去跟他說。” “見,怎么不見。”沈令月道,“他可有說是什么時辰?” 沈躍道:“還算那小子乖覺,知道在這些事上應當以你為先,只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 “趕在母后生辰之前?”沈令月接過了他的話。 沈躍一頓,笑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他要求的不是趕在母后生辰之前,而是這一次的休沐之間。換言之,就是今明兩日。” “那不還是在母后生辰之前嗎,我沒猜錯。”沈令月哼道,“行吧,反正這次休沐之后再等休沐就要十天之后了,到時我就得重新回書房跟著李夫子書習了,再挑日子也麻煩。你去告訴他,明日午時西市客云來,不見不散。” “明日午時?”沈躍有些意外,他本以為依他這妹子急躁的性子定是今日就要等不及見面的,沒想到卻選了明日,不由得奇道,“你確定?人家現在就等在外面,你若要見,立即就能見上一面。” “后宮之地,外男不得擅入。”沈令月悠悠道,“而且我今日也沒有空,我才畫好了給母后的生辰賀圖,還要再行宣裝,也和大哥一樣,忙得很。” 沈躍笑罵了她一聲促狹鬼:“好了,看在你對母后一片孝心的份上,本王就給你們當一回鴻雁飛魚,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沈令月一笑,站起福身道:“多謝太子殿下恩典,小女子感激不盡。” “少來這套。”沈躍笑著拿折扇在她頭上敲了一敲,“得了便宜還賣乖。” 翌日一早,沈令月就在留香的小聲叫起下起了身,先是讓人挑著換了一身粉裳藍帛的云錦流仙秀裙,又喚來專門給她梳頭的大宮女問顏,吩咐她照著今日的這身著裝打扮梳一個俏麗點的發髻。 問顏手巧,聞言只略微思忖了片刻,就上手開始在沈令月發間分編起來,很快就梳了一個垂鬟半肖髻,又墜了紫玉瓔珞編成的環結,簪了鏤空描銀抽絲的云蝶釵,點朱唇描花鈿,最后再墜兩個燒藍桂結耳墜,當真是三分華貴五分俏麗,又兼二分靈動,可謂玉妝粉面,仙姿佚貌。 如此這般好生梳妝打扮了一番,沈令月這才前往芷陽殿,與皇后共進早膳。 到了芷陽殿,才發現皇帝也在,昨日皇帝未宿后宮,卻在早朝之后與皇后共進早膳,這在宮中是常有的事,因此沈令月也不驚訝,不慌不忙地給皇帝行了禮,惹來皇帝幾聲贊賞:“嗯,令兒的規矩是越發好了,想來是身邊的尚宮教的好,賞!” 皇后微笑著上前扶起沈令月,邊道:“陛下也太過慣著令兒了,宮中規矩本是人人都該學的,常平的年紀比令兒還要小上幾歲,規矩卻已經學得一等一的好了,也只有令兒才這樣,都這般大了還沒有學全宮中的規矩,陛下該罰才是,又豈能賞呢?” 她口中的常平便是八公主沈卉,凡大夏公主,周歲生辰時即得封號,沈卉的公主封號便是常平,帝后二人交談時,除卻沈令月之外,提起其他的幾位公主都是以封號為稱的。 沈令月莞爾一笑,順勢挽著皇后的臂彎起身,道:“那是因為我笨啊,母后不是常常念叨我沒有大姐二姐來得聰慧嗎?規矩學得晚自然也就情有可原了。”又看向皇帝,“父皇,你說是也不是?” 皇帝笑著連道了幾聲是,恰宮女在皇后的示意下開始一道道地端盤上菜,三人便都圍著桌子坐了,開始用起早膳來。 有皇帝在場,今早的膳食自然精細繁多,沈令月用了一碗紅稻燕窩粥,又吃了一個水晶蝦仁餃,覺得喜歡,還想再用一個,可想到今日穿了一身束腰的流彩暗花云錦流仙秀裙,不可太過飽腹,便放下了,矜持地拿帕子拭了拭嘴,不再動筷。 見此,皇后就笑道:“怎的今日這般矜持?可是終于想起了你是個女孩兒家的事實,不再每天都如餓狼一般風卷殘云了?” 皇帝則是皺眉道:“可是今日的菜色不合口味?薛成,去御膳房叫老周起來,做一碗公主最喜歡的竹笙蟹rou羹送過來,再加幾個清淡點的小菜,記住,都要公主最喜歡的。” 沈令月連忙制止應聲就要離去的薛成,笑著道:“父皇多慮了,母后這里的膳食很好,令兒很喜歡,只是今日穿了這么一身衣服,若是吃得太多,小肚子鼓起來就不好看了。” 此言一出,皇帝就笑了:“原來是因為這個,朕還以為是什么緣故呢。你啊你,想來若不是今日穿了這么一身衣裙,朕的水晶蝦仁餃怕是都要給你給搶了,連半只都不會留下。” 皇后也道:“令兒今日怎生如此打扮?何以不著宮裝,而著秀裙?” 皇帝笑道:“皇后有所不知,咱們的女兒這是要出去見人呢,這才穿了這么一身好看的衣服出來,要擱往常,你看她還會不會如此精心打扮,咱們生的可是一個小懶鬼,可不會如此勤快。” 沈令月心中一跳,心道原來父皇早就知道了此事,可謝初明明是通過大哥來求見她的,父皇卻知曉得這般清楚……又轉念一想,她的父皇這般態度,肯定是對她去見謝初一事樂見其成,并沒有什么要怪罪的意思,其余的都是她大哥該cao心的事,便安了心,不依地和皇帝爭辯起來:“哪有,父皇你又在胡說了,我可不懶,再說,我就算懶又怎么了?還有留香她們在呢。”引來皇帝又一陣開懷大笑。 “見人?”皇后目光一掃,見沈令月這番打扮,便也明白了,只還有一點不清楚,“陛下知道令兒今日要出宮見人?” 皇帝哪里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當即笑道:“朕不僅知道她要出宮見人,還知道她要去見的人正是初兒。” “初兒?”皇后一驚,有些不贊同地蹙眉道,“令兒到底尚未出閣,如此行事,是否有所不妥?” “無妨。”皇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我大夏民風開放,民間女子尚可隨意上街出行,令兒是你我二人的獨女,又豈可被困在深宮?再說,她早晚都是要嫁給初兒的,與其兩眼一抹黑地嫁過去,倒不如趁著現在多多相處,有什么不滿的地方也好早日發現,免得到時又過來纏著朕說初兒這不好那不好,她不嫁了,這樣才是不成體統呢。”又道,“出去出去也好,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朕是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