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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不進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如今早已不知經歷人間幾個輪回的嫡長女恰恰欠缺了這么一份沉穩。否則也不至于落得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五年的時光已將袁夫人喪女的悲痛沖淡了許多,畢竟她作為宗婦所承擔的責任遠不止于此,但當記憶中長女模糊了的容顏再度出現在她面前,心中潛藏的惆悵酸澀不免一齊涌上,百般滋味難言。

    這時淑妃面前的袁夫人依舊是來時錦衣華裳,珠翠滿頭的貴婦人模樣,但從她那驟然黯淡如魚目浸滿追思的眼睛里淑妃讀出了只屬于母親的脆弱與無奈。她的心忽地軟了幾分,銳利的措辭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又咽了回去,不為別的,只因她也是位母親,也曾經歷過喪女之痛。自那以后活著的每一天仿佛踩在碎玻璃上走路,白日無人知其異常,深夜驚醒扒開全是鮮血淋漓。

    袁夫人想借著抬袖的功夫揩去眼角隱隱的淚點,一方繡著富貴牡丹的絲帕遞到眼前,袁夫人順著手持繡帕的纖纖細手對著“女兒”帶著關心與理解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她接過那方帕子,低下頭,臉深深埋在繡帕上,伴隨著一聲低不可聞的嗚咽,幾滴淚珠滑落,潤濕了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袁夫人將繡帕從臉上拿開,繪著精致妝容的臉上一片平靜,所有的情緒再度被輕輕按下水面,她的嗓音猶帶著一絲暗啞,“你猜到了吧,你不是第一個。”她緩緩抬頭直視淑妃眼中劃過的了然,“你不是第一個附在我女兒身上的孤魂。”

    淑妃接過袁夫人遞過的繡帕,輕輕點頭,那廂袁夫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喃喃道:“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那么一眼我就知道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那個躺在床上裝腔作勢的女人只是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孤魂而已。雙雙是我唯一的女兒,是袁家唯一的嫡長女,她生來就享受榮華無數,可是偏偏她三歲那年來了個道士,口口聲聲說我的女兒活不過雙十年華,怎么可能?雙雙是深閨嬌養大的,她能遇到什么危險?誰又敢傷害她?

    滿口胡言,不過是江湖道士的滿口胡言,果然我的雙雙平平安安長成了大姑娘,還嫁給皇子為正妃,如此顯赫,還有什么災難能奪了她的性命?

    皇子變成了皇帝,而我的雙雙卻不是皇后,只是個妃,在別人眼里也許她依舊是風光無二,我也是這樣以為的,我將她嫁給不得圣寵的晉王本就是不求顯達只求她一生順遂。可是我忘了,雙雙,我的女兒她是一個多么驕傲的人,她怎么能夠容忍自己是一個妾呢?怎么能夠呢?我終究是錯算了一筆,沒有人能夠傷害她,到頭來卻是她自己舍了這性命。宮里人說雙雙投繯了我還不信,我的女兒怎么會求死呢,還有幾天,就到她的二十生辰了,怎么會呢?我進了宮,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只是一眼,我就知道了結局,爭了這么多年她還是沒能逃得過命數,這就是命。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有入過宮,任由那個冒牌貨占著我女兒的身體興風作浪,因為我知道,她也呆不久的,這就是命,果不其然……”

    袁夫人斷斷續續說了很久,淑妃心里默默咀嚼著她說的那句話,命數嗎?從前她決計是要嗤笑的,現如今發生了這一連串變故,或許冥冥中真有某種規律,錯位的時空,錯位的人終究是要回到原來的位置的,就像她和阿橋。

    “前塵往事已然無法改變,我既已來了,是不會輕易離開的。”知曉了前情,淑妃打破了沉默,聲音一如既往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話里的強硬。

    “你不怕嗎?”掀開了所有底牌,袁夫人反倒有恃無恐,面帶淺笑。

    “我該怕什么,母親?”淑妃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聽到淑妃最后兩個字,袁夫人非但不以為忤,反倒露出贊許般的目光。誠然,她可以揭穿淑妃的身份,又或者干脆了解了她,但這兩項選擇對袁家來說是弊大于利的,至少在外人看來,她還是袁淑妃的母親,袁淑妃還是袁家的女兒,這層關系是不可能完全厘清的。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們彼此相互需要,如果把握的好,這將是一個有利于雙方的平衡,淑妃看得很清楚,袁夫人的目的絕不是揭穿她,倒像是預知了什么,這一點她還猜不透,不過目前來看結果于她無害。

    “母親,請喝茶,這次宮里新上的春茶味道不錯,母親若是喜歡可以帶些回去。”淑妃道。

    袁夫人端起茶盞品了一口,笑道:“也好,過些日子你父親回朝泡些給他喝,他向來喜歡這些的。”

    母女倆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杯茶很快見底,內室的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淑妃和袁夫人都清楚彼此達成的微妙共識。

    只差……

    淑妃放下茶盞的聲音傳入袁夫人耳中,袁夫人心頭一動,來了。

    那廂淑妃似乎已經思索好己方的條件,正色道:“我想請您帶走一個人。”

    ☆、第十三章

    大槐樹下,趙州橋躲在樹干后面偏頭露出一顆腦袋來,歡快地向唐渡招手,“快來,這棵樹的槐花多!”

    唐渡手里提著竹籃,聞言慢吞吞挪過去,籃子里的槐花隨著他的動作簌簌掉了一路,活像只甩著尾巴往岸上爬的小烏龜。趙州橋見狀捧腹大笑,“走快點,散花童子。”

    唐渡依舊保持原速度不疾不徐,快走到趙州橋面前時他身形忽地一晃,似乎被什么東西絆住了腳,連帶手里的竹籃飛了出。趙州橋下意識伸手去接,眼前一花,由槐花瓣編織的雨鋪天蓋地將她從頭澆了個底,濃郁的香氣包裹了鼻腔,她手忙腳亂扒拉掉沾在臉上的異物,睜眼一看,腳底落花如毯,原先裝槐花的竹籃歪倒在一邊,兩手空空的唐渡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似乎對眼前的場景還沒反應過來。

    趙州橋吐出灌進嘴里的幾片槐花,咧開嘴笑了,肩上頭發上的潔白簌簌抖落。

    怎么有一種在抖頭皮屑的既視感,趙州橋囧囧地想。

    “又得重新摘了,可惜了,吃著還挺甜的。”趙州橋彎腰撿起竹籃,邊走邊嘟囔。

    在槐花清淺香氣的氤氳中,唐渡盯著趙州橋發間欲墜不墜的細小花瓣得意一笑,眸間蕩起的漣漪如春風微拂。

    趙州橋三下兩下爬上樹,兩腿騎在樹杈上,居高臨下沖唐渡吆喝一聲,“等下我晃樹枝,你接著。”

    唐渡點點頭,小竹籃緊緊抱在胸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rou嘟嘟的小臉緊繃著,嚴肅的像是準備沖鋒陷陣,趙州橋暗自搓搓手指,哎呀,好想捏捏小臉蛋,可惜小朋友不肯配合。

    趙州橋壓下心里的一絲遺憾,安慰自己來日方長,臉上學著唐渡的樣子緊繃,手上握著的枝杈仿佛一瞬間成了紅櫻□□,“趙將軍”大手一揮,發布命令,字正腔圓,“全軍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