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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結痂,但是看起來還是會破。臉上蒼白無光,皮膚及其干燥,沒有了昔日的光澤。嘴唇有些發紫,可是她還是努力睜著那只能睜開的眼睛,沖著鏡頭,彎著嘴角。她在笑,發自內心的笑,像是在說:“我絕不屈服”。那么美。鮮活的生命就那樣離開了人世。刷著屏幕的人,看著一組圖片,盡數沉默了。一天不到,轉發量超過四萬。網警開始迅速刪除照片,阻止消息進一步擴散,各大醫院開始安撫民心。有用嗎?大家已經恐懼痛心到了極點了。風漣在上班的時候偷偷刷了刷手機,看見了這條消息,之后完全不顧是工作時間,穿著又高又細的高跟鞋,直接跑出了辦公室,出去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崴了腳。謂默電話那頭,是一個充滿了憂心的聲音,那邊的聲音哭著喊著告訴她:“你趕快過來!你趕快離開!你來我這里!我這里安全!你快來啊!別拖了!”兩個人,就這么抱著手機,隔著幾千公里,泣不成聲。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真的,就好難過。之前也說過,這個故事一年以前有的初稿,但是有bug,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改,現在等于是刪了重寫了。雖然是我寫的,但是我就是搞不清楚謂默和千丞直接的感情。并不是我是作者,所以什么都是由我管的。所以,寫起來,不管是邏輯上,還是感情上,還是已經好久不學生物,也不學那部分物理的人,真的,寫的太痛苦了!☆、遺墨(四)這時已是深秋,傍晚,謂默下班,敲了敲千丞地下室的門,然后不客氣的用鑰匙打開了,拉著懶得找飯吃的千丞離開。從她發現千丞昏迷的那天起,她就主動的負責起了他的一日三餐。每一次的餐桌上,都是一樣的沉默。這一次,千丞開口:“你離開這里吧。”謂默什么都沒有說。“我能看出來,你沒有感染。風漣那里很安全,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千丞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從大學被封鎖的那時起,就有一部分人離開這座城市了,搬去哪里無所謂,只要能離開就好。后來,那一組照片被爆出來,離開的票,真的是一票難求,國家限制了班次,本身就比正常的少,再加上許多人都想離開。離開,真的是難上加難。站票盡數售空,滿票一直排到了八天以后,自己家有車的也都開車走了,堪比春運。而且在檢票口,售票口,全部要出示安全證明。安全證明要去醫院化驗之后才給,證明這個人沒有感染病毒才行,而且必須是七天以內的證明,超過七天還有重新開。即便是網上售票,也要檢查這個人有沒有最近七天的安全證明。高速公路口,已經發生好幾次汽車強行闖桿了。那些都是感染了病毒的人,不能乘國家的交通工具離開,只能通過這種方式離開。發生兩次之后,上級直接下令,只要出現闖桿的,一律打爆輪胎,如果實在抓不到,可以遠程擊斃。謂默也知道,現在不走,以后想離開也難了。風漣現在每天都在不停的催她,甚至已經準備好買票,直接來這里給她綁走。“我過幾天就走吧。”“嗯。”“現在票不也是不好買嗎。”“行。”第三天,謂默去醫院驗血,她才發現,驗血處和住院處隔了幾條街。又過了一天,早上,她剛睜開眼睛,就去查化驗的結果,和千丞說的一樣,安全。謂默正準備出門的時候,上級下了消息,從今天起,所有工作通過網上發布,在家完成,不用再去公司了。謂默換了身衣服,回到床上,接著躺著。從病毒爆發,幾個女生住院開始,這座城市就再也沒有過安寧。所有人都在怕,怕自己死,怕自己的朋友死,怕自己的家人死,怕自己的愛人死。迷迷糊糊的,謂默又睡了過去。下午,她穿好鞋,準備去醫院拿證明,正好在電梯里遇見千丞。于是,兩個人,又回到了謂默家里。千丞遞給她她的安全證明,還有六天之后離開這座城市的票。外面下了一上午的雨,千丞好像剛從外面回來,沒有帶傘,衣服都是濕的。極其寬松的黑色外套,開起來那么疏離。謂默道了聲謝。千丞告訴她:“盡快離開吧。”謂默點了點頭。只有千丞才知道,他從上次告訴謂默離開那天起,就一直用他的手機登陸謂默的賬號,查著她有沒有去驗血,安全證明有沒有開出來。從那時起,他也一直在關注車票。他用盡了他的能力,沒有讓謂默的手機提醒她,有其他手機登陸了她的賬號,也是通過各種手段,買到了能買到最早的票。他一夜未眠,就盯著手機,看那個只有他才能看見的因感染病毒,無法離開的人的退票信息,他退了好多張票,搶了好多張票,終于搶到了能得到的最早的一張。卻還是六天以后。后來,又是天光微涼。迷迷糊糊醒了又看見安全證明的提示消息,正好醫院驗血處快要開門了,他又頂著露水,頂著清晨的寒氣,去了醫院,取回了她的安全證明,又去售票處,取了他幾日沒有好好工作搶來的票。小雨還是淋了他一身。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千丞回到地下室,接著工作。謂默給風漣發消息,叫她放心。后來,風漣又發給她一張照片:一張通往這座城市的車票,就是今天下午的。謂默蜷縮在沙發上,哭得一塌糊涂。還有五天,謂默就要離開這座城市,她想著離開之后,便能在西部和閨蜜繼續住在一起,每天有說有笑的,也不會現在這樣。但是她要是離開了,這個就不懂得照顧自己的人,就算再次昏迷在實驗室里,也不會有人照顧他,更不會有人給他準備吃的。他就是餓了,也只能硬扛著。還有四天,謂默拉著千丞,在實驗室里聊了一個下午。問了一個她好奇了很久的問題。“時間軸真的可以逆行嗎?”“可以,我來到這里,不就是逆行的一種嗎?”“我說的是從后到前經歷。”“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有,在某一個我不知道的世界里。”“那對于你而言,我們是活著的還是死人啊?”“死人。你們對于我而言都是死的,死了兩百多年了。我看你們,就像你們看更早的人一樣。”千丞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這只是我曾經的想法。我來到這個時間點,在時間軸上移動,就像正常人在空間里的移動一樣,不論來處是哪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