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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修長的四肢。邪魅的俊臉上有律平時看不到的憂愁。太不放心了。律那小東西,可是從十二歲就和公司簽訂合同時起,就一直被京田帶在身邊的。人形玩具也好,寵物也好,不管怎樣,律在他的庇護下,總比那些公司里要接受別人調(diào)教的男孩們好一點。想跳入娛樂圏的人太多了,不少人為了金錢把兒女毫不在乎地送進來,從十二歲到十五六歲的幾年間,孩子們要獲得上面的青睞,得到出道的機會,需要受數(shù)不清的丑惡男人的洗禮。就算已經(jīng)出道,只要公司覺得有必要,偶像的身體也要隨時奉獻出來,任那些有權(quán)勢的人為所欲為。京田無法忍受澄澈的律有這種遭遇。雖然已經(jīng)和父親做了交易,無法不擔(dān)心。第三章坐電梯下到二十九樓,律緩緩地經(jīng)過走廊,紅腫的眼晴在蒼白的臉上分外突出。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田看見打開房門走進來的律,驚訝地從床邊站了起來。「沒有什么事吧?」形象被設(shè)定為嚴(yán)肅冷漠,實際上一向比較孩子氣的田也露出關(guān)切的表情,「受傷了嗎?」律不自然的走路姿勢,當(dāng)然落入田的眼里。律無聲的搖頭,雖然坐下的時候已經(jīng)盡量小心翼翼,但改變身體動作時體內(nèi)的異物還是讓他不適地皺起細(xì)眉。田進入浴室,拿了一條溫?zé)岬拿沓鰜?,「擦一下臉,專訪快開始了。」律的臉上有明顯的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連田也不得于承認(rèn),總是安靜又不起眼的律,如果細(xì)嫩的臉頰上帶著淚痕的話,就會變得相當(dāng)性感。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京田少爺才總喜歡把溫馴的律弄得眼淚汪汪。律是很容易哭的。「擦一點這個?!孤捎妹頀{了臉,田又遞過來一小盒眼霜,「治黑眼圏很快起效,眼皮紅色應(yīng)該也有效吧?」田也不是很確定地說。專訪就快開始了,又不能缺席,當(dāng)然要盡量不讓記者發(fā)現(xiàn)異常。律順從地接了過來,在眼睛上輕輕抹了點。「真芝呢?」田回答說,「在隔壁房間?!?/br>田的語氣有點古怪,律不由抬頭看田一眼。和律澄清無辜的眼神對上,田總要壓抑在心底的嫉妒又歡喜的感覺,就不由像水泡一樣在深處冒了一點點出來。整個公司里,只有律是被田少爺看護的。不管是真芝還是田,在出道前和出道后,只要有必要,都必須聽從公司的安排和有權(quán)勢的人進行各種社交。所有的簽約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中,律是唯一的例外。雖然律總是被京田少爺欺負(fù)得很可憐,總是淚眼汪汪的樣子。但在田的眼里,可以得到律那樣的待遇,簡直就是一種幸福。「怎么了?」律發(fā)覺田盯著他的臉,小聲地問。田別過視線,」沒什么,眼霜很有用,沒有那么紅腫了。」就是因為有京田少爺強勢的保護,所以律才能到出道仍然保持他獨有的天真的感覺。田知道公司里不少人暗中嫉妒律的運氣,他和真芝卻是在嫉妒的同時,又不由自主地把律當(dāng)成小弟弟一樣愛護。因為律每次被京田少爺召見后,淚汪汪回來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真芝和田都認(rèn)為,對比起他們在別的男人身下承受的,律在京田少爺那里其實并不算太糟糕,但是可愛單純的律哭泣的樣子,卻讓人的同情心不得不泛濫。扭動門把的聲音傳來,真芝大步跨進來,「專訪快開始了,準(zhǔn)備好了嗎?」真芝關(guān)心的視線落在律身上。「我的樣子,沒什么問題吧?」律眨動一下自己開始消腫的眼睛,不大自信地問。真芝點頭,「挺好的?!?/br>「那我們就在這里等雅子小姐安排好了?!?/br>真芝剛剛坐下來,田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戳丝词謾C上的來電號碼,田奇怪地掃了律一眼,「我去接個電話?!顾叱鲫柵_,把玻璃門拉上,才接通電話,「京田少爺?」「是田?」「是,我是田。」受到公司長期的培訓(xùn),即使京田不在面前,田還是習(xí)慣性站直,做出恭敬的姿態(tài)。京田似乎在猶豫什么,電話里好一會才傳來冷淡的聲音。「律回房了嗎?」「是的,京田少爺?!?/br>「還在哭嗎?」「沒有?!固锵肫鹇勺邉雍妥聲r不自然的動作。不知道京田少爺對他做了什么,律的身體里面,不會含著什么玩具吧?和律一樣從小就和公司簽訂契約的田,比律更清楚男人們惡劣的手段。別人也就算了,但纖細(xì)的律受到這種折磨,實在讓人不忍心。「沒什么?!咕┨锏恼Z氣有點煩躁,「掛了吧?!?/br>田連忙叫了一聲,「少爺!」「怎么?」「律好像很辛苦……」這樣是不是有說謊的嫌疑?其實,律身為和他們一樣的簽約受訓(xùn)偶像,也有義務(wù)習(xí)慣這種蹂躪。身為沒有強大的勢力背景又要進入娛樂圈就要付出代價,為什么律偏偏可以得到更優(yōu)厚的待遇?田知道自己很多事,但想著律可憐的含著眼淚的樣子,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口,「我看他進房間的時候,都差不多要暈倒了?!?/br>電話那頭完全沉默下來。「少爺?」京田的聲音為了掩飾自己的在意而變得更冷硬,「一點小事就承受不住,他體質(zhì)也太差了吧?」田心虛地解釋,「今天行程太緊,我們幾乎都沒怎么休息,連飯都是在車上匆匆忙忙吃的……」「知道了?!咕┨锝財嗵锏慕忉?,在電話那邊的臉色應(yīng)該已經(jīng)非常難看,「叫律接電話。」「是。」律和真芝坐在房間里等雅子小姐召喚。體內(nèi)的手帕讓律如坐針毯,臀部對床墊的壓迫使腸道的脹痛進一步加劇,可是他又不敢一直站著——酸軟無力的膝蓋說不定會支撐不住身體。「真芝也準(zhǔn)備好了?」為了盡量忽略體內(nèi)的感覺,律只好開口和真芝說話。「這樣就行了,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換衣服什么的?!拐嬷ゲ辉谝獾卣f,「助理剛剛把我叫到了隔壁房間,還記得上次那個川江嗎?很帥氣的年輕律師,聽說家族背景非常厲害,對我有點好奇。公司需要籠絡(luò)他的家族?!?/br>看見律純真的同情目光,真芝無所謂地笑起來,「他技術(shù)不錯,而且身體也很漂亮。這樣的男人很難得,等我紅起來之后,也許他還會來找我?guī)状伟伞!?/br>「紅起來之后?」「大紅大紫的偶像,會激起別人的占有欲哦。」年齡比律大不了多少,真芝確是個非常成熟的男孩,「等我們的組合成了全國最紅的美少年組合,田和我可能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啦,會有數(shù)不清的晚宴和飯局。公司也就靠這些打通人脈?!?/br>早就隱隱約約知道會這樣,不過赤裸裸地聽著真芝的話,律還是露出小動物一樣害怕受到傷害的表情。「別擔(dān)心,律?!拐嬷ポp輕擁著律的頭,「京田少爺不會讓律像我們這樣的。」「少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