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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考截然不同。因為他是從自己體內分割出來的生命,因為他的降生帶給自己刻骨銘心的痛苦。因為他,讓默然感受到母親們的偉大。盡管自己之前一直在逃避,逃避現實,逃避責任,逃避眼前的難題。默然不想再逃了,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害怕困難的人。如果無法改變,那就接受吧,適應吧……“娘娘,我們要回去了嗎?”乳娘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嗯,回去吧?!蹦槐е⒆诱酒饋?。他們往原路折回,涼亭就在前面,涼亭里依舊燈籠高掛,卻聽不見一絲人聲,看來宴會已經散場了。走在前面的默然忽然停下腳步來,乳娘不得要領,正要問:“怎么了……”“噓……”默然示意她別出聲,乳娘安靜下來,漸漸地,她聽到陣陣嬌吟聲從涼亭深處飄出。“啊……陛下……不要停……好棒……啊……”這聲音顯然是那位瑛妃娘娘的,想必瑛妃此刻正與樊黎在涼亭內翻云覆雨,盡享魚水之歡了。那瑛妃好象怕別人聽不到似的,越叫越大聲:“陛下……哦……臣妾也想給您生個寶寶啊……哦……快點給我……射給我……”乳娘臉色尷尬地看向默然,默然神情自若地笑了笑。他轉過身,從容地走開。他走了沒幾步,涼亭內忽然爆發出一聲怒吼。緊接著“嘩啦”一聲,涼亭的圍欄碎裂,樊黎衣衫不整地沖出來。默然來不及躲避,被他攔腰抱起。“陛下!陛下!”瑛妃用衣服遮住裸露的身子,披頭散發地從破敗的涼亭里跑出來?!氨菹履ツ睦??”樊黎完全不理會她,他抱著默認母子雙腿一蹬,飛上天際,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留下乳娘與瑛妃面面相覷。第九章呼嘯的風聲不斷從耳邊掠過,默然護著懷里的孩子,迎著烈風半睜開眼。他發現他們正往后宮方向飛去,腳下出現一朵巨大的蓮花,默然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蓮花型的屋頂。抱著他的樊黎伸出一只手,一束光芒從他掌心射出,光芒照射在屋頂上,那屋頂隨即變成一團浮動的紫色漩渦。樊黎抱著他沖漩渦里——四周安靜下來,刺眼的光也消失了。默然感覺樊黎落在地面上,他眨了眨眼。他們身在一個華美的房間中,這房間的擺設和布局讓默然即熟悉又陌生。當他看到房子里的柱子和布幕后,終于醒悟過來——這里就是樊黎第一次占有他時去的那個房間,子午宮!不過,比起自己上次到來的時候,房間明顯寬敞了許多。“嗯嗚……”懷里的殷翔哼了一聲,默然趕緊摟著他安撫。“乖乖,沒事了……”樊黎放開他,臉上陰晴不定。默然沒有理會,他抱著殷翔在房間里走了一圈,問道:“這兒沒有嬰兒睡的小床嗎?”樊黎指著一塊布幕,布幕嗖地一聲挽起來,布幕后面出現一個小房間,里面擺放著一張白色的小床。默然將殷翔放在小床里,給他蓋上杯子,哄了他幾句,直到他再次睡著了才走開。默然剛踏出那個小房間,就被樊黎一把抓過去。“你到底在想什么?!”樊黎惱怒的對著他低吼,默然將食指抵在嘴唇上。“噓……別吵醒孩子?!?/br>樊黎一揮手,布幕降下,將小房間和他們隔離開來。他將默然往床上一丟,棲身壓制著他。“說!你到底要怎樣?”“陛下,我沒有要怎樣,不知道您為何要發這么大的火。”默然氣定神閑地回答。樊黎粗魯地扳起他的下巴,怒道:“我好心好意帶孩子去見你,你就看也不看他一眼,現在又來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你到底想怎樣?!”“沒什么,只是忽然想通了?!蹦坏恍Α!捌鋵崳斠幻饶敢矝]什么不好的?!?/br>樊黎將他甩開,氣憤地吼道:“想通了就來抱抱他?不開心就置之不理?你當我的孩子是什么?你當我是什么?”默然坐起來,平靜地說:“陛下,如果哪天,有一名異世界的帝王說他看上您了,他將您重要的大臣殺光,將您男性的象征割掉,將您禁錮起來,要您當他泄欲的工具,還不顧您的意愿,硬要您給他生孩子。當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你會怎么做?”樊黎登時語塞,默然看了看他呆滯的表情,繼續道:“在您眼中,我只是一名被您看上眼的美貌男子,但在我心里,我也是一名帝王,我也有自己的尊嚴。身為一名帝王,要去給另外一個男人生兒育女,換作是您,您會欣然接受嗎?您會滿心歡喜地說‘我很榮幸能給您生寶寶,我好愛我們的孩子’嗎?”樊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暗啞地問:“這么說……你非常痛恨我了?”“是的?!蹦稽c點頭,樊黎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他抹了一下眼皮,正要跑開,默然又開口了:“不過……”這聲“不過”,讓樊黎的腳步停頓下來,默然看著他的背影,繼續道:“不過,我開始試著接受您了……”樊黎轉過身來,滿臉驚喜和詫異。默然看向那片阻隔著小房間的布幕,似乎透過它看到躺在小床上的殷翔。他仿佛說給自己聽似的低語:“我沒辦法回去浮幽界了,我的孩子背叛了我……現在的我,只是一只斷翼的鳥兒,一只飛不起來的小鳥,除了安分地待在籠子里,還能干什么?”他的聲音里蘊含著讓人心痛的自憐與自嘲,樊黎撲過去抱住他。他的臉埋在默然胸前,用一種近乎嘶喊的語調說著:“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他只是一心想著得到他,想著用自己的愛將他融化,但他沒想到這樣會使對方受到如此多的傷害。不,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他是明知道默然會受傷,也無法阻止自己要得到他的決心。他愿意盡自己一切的努力來補償他……只要他愿意一直待在他身邊……默然撫摸著他的頭發,苦笑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只是想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我以前為了得到三瑾石,也不在乎會死傷多少人,不在乎會讓誰傷心難過。我們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罷了?!?/br>“不是的……”樊黎在他懷里搖頭,“我不想你傷心……”“算了,我也認了?!蹦煌萘?,喃喃道:“與其不自量力地跟你抗衡,倒不如試著接受……”樊黎從他懷里抬頭,他的聲音因為期待而發抖:“你……你會愛上我嗎……”“不知道?!蹦晃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