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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搬著東西進去了,應(yīng)該是有人住進去了吧,任錦想著,并沒有在意。 過了幾條街就到了云縣最為熱鬧的商業(yè)區(qū),云縣雖小,但是富足,商業(yè)區(qū)的店鋪鱗次櫛比,各種店鋪都有,并且有些檔次很高,花費自然也高。 任錦熟門熟路的走進一家裝修雅致的酒館”聽月樓“,一進門就有小二朝她行禮:”任小姐您來了。“ 任錦很自然的和他們嘮了下家常。 小二們都很喜歡這位任小姐,雖然她不像別的小姐一樣穿著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漂亮裙子,老是穿著男裝,但是這樣的穿法更襯得她英姿颯爽,有種中性的美感。更難得的是,雖然她貴為縣令之女,卻絲毫沒有架子,為人和善,愛打抱不平,卻又處事圓滑,曾幫過自家酒館處理過好幾件棘手的事情,難怪自家的東家會和任小姐成為忘年之交。 ”任小姐,我們東家在雅竹軒。“ 任錦笑道:”我知道了,多謝。“ 任錦常來這里玩,自然熟悉的很,很快就到了雅竹軒,雅竹軒是”聽月樓“東家的住所,門外種植著許多翠綠的竹子,環(huán)境清幽。 ”林老?“任錦在門外敲了下門。 ”阿錦?快請自行進來。“一個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任錦推門而入,繞過屏風(fēng)就看見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正頭也不抬的打著算盤算賬,面色紅潤,看得出雖然已年過花甲但身體狀況依然保持良好。 任錦有些不耐煩道:“老頭兒,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找你玩,你倒好,只顧著自己算賬。” 林老笑呵呵道:“是啊,真是好不容易見到我們?nèi)未笮〗隳兀蛉漳愫攘宋艺麅蓧鸹ㄡ劊汶y道忘了嗎?” 任錦臉也不紅地道:“昨日那兩壇桂花釀起初喝著還好,不過后來有些膩了。林老你可得好好改進一下。” 林老笑瞇瞇的接著打算盤。 任錦道:“這種事你交給賬房先生做不就好了嗎?” 林老道:“哎,人老了,總得找點事情做嘛,況且這算賬能讓我糊涂的慢些。不信你試試,每算一筆,就感覺頭腦清明了一分。” 任錦忙擺手道:“你休想誆我,我最頭疼的就是算這個了。” 林老見任錦有些興致缺缺地托著下巴看著他算賬,笑道:“對了,我們店里打算新推出一種竹葉青酒,你既然來了,就幫我品鑒一番,如何?” 任錦一聽道酒就雙眼放光:“好極,好極。” 小二呈上一壺酒之后就離開了。 任錦將酒倒入白玉杯中,就見這酒色澤金黃透明而微帶青碧,有獨特香氣,芳香醇厚。微微一嘗,入口甜綿微苦,溫和,無刺激感,余味無窮。 任錦贊道:“好酒,好酒啊。” 林老道:“此酒以汾酒為“底酒”,保留了竹葉的特色,再添加砂仁、紫檀、當(dāng)歸、陳皮、公丁香、零香、廣木香等十余種名貴中藥材以及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制陳釀而成,使該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補血、順氣除煩、消食生津之多種功效。” 任錦一喝就愛上了這酒,漸漸地一壺酒就見了底。 林老見了,笑她:“你啊,這貪杯的性子可該改改了,若不是我兒子已經(jīng)娶親,不然就憑著我家的酒,就能把你拴在我們家了。” 任錦喝了一壺卻不見絲毫醉意:“就憑我這酒量,林老你想拴住我?除非你把我泡在酒缸里。” 林老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這饞鬼,還有臉講,每次都白喝我家的酒,老頭子我都要給你喝窮了。“ 任錦道:“那我可沒辦法,我又沒銀子,我爹是清官,府里窮得很。” 林老瞇著眼笑道:“我看你頸上的項鏈還有要間的鳳尾琴掛墜還不錯。”這項鏈,自任錦長大后就沒離過身,而這小小的鳳尾琴雖然小,但可以看到上面雕工十分精細,造型古樸,任大人便吩咐工匠做成掛墜,掛在任錦腰間,也不讓她亂摘,說這都是護身符。 任錦忙護著自己的寶貝:“老頭子,你可別打這兩個寶貝的主意啊,不然我阿爹阿娘可繞不了我。” 林老被逗得哈哈大笑。 ☆、新街坊 任錦從聽月樓回來就聽府里的小丫鬟在議論。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咱們府隔壁和對街的宅子不是空著的嗎?” “是啊,怎么了?“ ”剛剛聽趕車的阿張說看見都有人住進去了。“ ”真的啊?怎會那么巧?“ ”關(guān)鍵是........“ “關(guān)鍵是什么?“ ”剛剛廚房采買的小霞一回府就說了,說她看到隔壁停了一輛十分華貴的馬車,車上下來了一位十分美貌的小姐,還有一位更為美貌的少爺。小霞一見到就被那少爺奪了魂一樣,她四處打聽才隱約只知道那少爺小姐來自京城,家世及其顯赫。“ ”真的?我好想見見那少爺啊!“ ”據(jù)說那小霞正想方設(shè)法地想去隔壁府伺候呢!“ ”那怎么行!我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再說老爺夫人對我們多好啊,怎么能背叛老爺夫人呢!“ ”就是說啊.......“ ”不過,你說,對面住進去的是哪位顯貴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任錦:“.........“ 果然有時候聽聽丫鬟們的八卦還是很有益處的,但是多個街坊少個街坊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任錦正想回房,就聽見阿娘叫她。 ”阿錦,你又去喝酒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雖然你酒量很好,但是身上老有酒氣像什么話!“ 任錦笑瞇瞇的回頭,每當(dāng)自己喝完酒回來,阿娘總是會嘮叨幾句。 ”快去換身衣服,哦,對了,隔壁有人家搬進來了,據(jù)說是京城來的,姓云,云府遞了拜帖,明日來拜訪我們,所以,你明日可不要亂跑啊。“ 任錦乖乖道:”知道了,阿娘。“任錦雖然恣意,但是從來都聽阿爹阿娘還有師父的話,向來都舍不得忤逆半句。 待任夫人離開后,任錦就跑向師父的院子。 推開門看見師父正在看著一封信發(fā)呆。 任錦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出什么事了嗎?師父。“ 冉佑回過神來:”沒什么事,就是.......師父可能要提早出遠門了。“ 任錦笑道:”嗯,什么時候出發(fā)?“ 每年的□□月,冉佑都會出去辦事,任錦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每次九月過后師父就會回來,也就沒有問過是什么事。現(xiàn)今只是六月初。 冉佑神色有些猶豫,緩緩道:”不是的,阿錦,師父本來是想再過幾年走,而如今,怕是過幾日就要走了,這一走,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任錦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