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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東西特別難得,百掛便要千兩白銀。其實是因為煉廢的玻璃越來越少了,所以沒那么多原材料,加上這東西制作麻煩,便..便耽擱了下來。誰知道它會物以稀為貴啊!窗戶上掛著的也是軟煙羅的窗簾,四周垂著的都是跟房間顏色相稱的紗帳,就連主位上擺放的東西都是精品。那是一棵金錢樹,青玉為盆,里頭都是龍眼大的珍珠,以赤金打造的一棵半人高的金錢樹,上面掛滿了各色寶石和金元寶,銀元寶都沒有。墻上掛著的也是撒了金粉的偌大一個“福”字,兩邊的題字也是紅底灑金的特制紙,上聯寫著:福氣呈祥舒萬物,下聯則是:財源有路強國家。這是憲宗皇帝給張紳的字和對聯,沒有橫批,但是張紳卻寶貝兒一樣的守著,這會兒掛出來....真是意義非同凡響。再看用品,這桌上的桌旗都是革絲的,革絲在宋朝的時候便是“一寸革絲一寸金”了,現在雖然經過改良,織的人多了速度也快了,可那價格也不便宜。點心也不是平常吃的薄荷糕、綠豆糕之類的點心,張紳來了之后,特意找了個御廚的徒弟給他做飯,這徒弟的媳婦兒就很會做點心。如玉的圓盤里,裝著四酥:荷花酥、核桃酥、玫瑰酥、杏仁酥。漆墨的方盤里則是九宮格,里面裝著待客用的九種干果;兩邊放著的都是三才蓋碗。更有靠近主座兩邊,一邊擺著鎮山河蘇繡屏風,萬里河山,一覽無遺,以示天下太平,國家安定;一邊擺著一落地香爐,白玉為底,青玉做蓋,上面浮雕著祥云,寓意“青云直上”的意思。哎呦喂屋里的擺設,甭提多富貴、多講究了。只是,這接待的規格,也太高了些吧?“都坐下,坐下!”張紳這里的主位有四個,他們三個坐了下來,跟在張紳身邊的六個小太監也站在了兩邊。吳有為左右看了看:“我說老張,你這搞什么呀?”六個小太監的衣服,明顯也都是新的,平時他們六個可是負責照顧張紳的,一個個細皮嫩rou,現在再這么一打扮,這是要干什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張紳吩咐道:“去,把人請進來吧。”“是,公公。”兩個小內侍卻正兒八經的行了一禮,這是宮里頭的規矩,特別大,也特別嚴苛。門口站著的兩個下人聽了里頭傳來的話,就去請人了。萬通一臉冷冰塊的樣子,掃了一眼屋里的擺設,真是奢侈啊!然后他注意到,這里的每一個小細節都極盡奢華,這可不是張紳的性格,張紳以前可能會講究這些,但是自從打過幾場仗之后,他就徹底放飛自我了,在軍營里的時候,整天一口一個“老子”的不離口,動不動就跟人對罵,還用上海土話,估計如果再讓他回到京里去伺候,他自己就不會習慣了。外頭來人被引進來了,前頭兩個青衣小廝引路,后頭跟著七個番邦人。可是他們在進院子前就已經很吃驚了,進了院子之后,更是張大了嘴巴,一直沒合,上過。等進了屋,更是揉了揉眼睛,差點兒想趴地上去研究一下這個地毯是怎么織成的!怎么那么鮮艷、那么漂亮呢?抬頭一看這屋里,他們是不知道“金碧輝煌“這個詞兒,但是卻覺得,比他們教皇住的地方都要好,都要富貴。而他們一進來,吳有為就已經自動自覺地坐直了身體,拿出了當年廷試的態度,臉上也嚴肅了起來。不能不嚴肅對待啊!尼瑪的這特么的哪兒是什么海盜?流浪者?大航海家啊!這特么的是傳教士!就那標準的行頭,以及脖子上掛著的純銀十字架,真是明顯到,吳有為想不認識都不行了。張紳一看他們進門之后的傻樣就滿意了:“果然是蠻夷!吳有為跟萬通對視一眼,萬通對他們是仇視的,因為吳有為跟他說了后世那百年國恥。現在看到他們的表現,更生氣了,子孫后代怎么這么不爭氣?那滿族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敗給了這么個敵人?而吳有為則是打算好好應對,因為這個時候的西方世界也不是什么太平日子。奧斯曼土耳其攻陷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國滅亡。查爾斯成為了法國一百場年的戰爭的最后的勝者。而現在,玫瑰戰爭正在英國的約克劇場和蘭開斯特王朝之間打的如火如荼。亨利七世正在籌劃如何弄死查理三世成為英國國王。西方的戰爭因為隔著大海,也沒能影響東方什么可是附近也不消停,北元、朝鮮、日本、越南、琉球等等附近的國度,一個比一個鬧騰。三百多年前,他們可就舉行了十字軍東征了,延續了不到三百年,卻東征了九次。而且現在正是好時候,因為很多地方還沒有被占領,被殖民,被淘金。“咳咳!”張紳輕咳一聲:“諸位遠道而來,本官不勝榮幸。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吳有為。吳有為一頭黑線:“你這么說,他們聽不懂,我也沒法翻譯。“你不是會他們的話么?”張紳對吳有為有點盲目崇拜了,因為吳有為會扶桑話,他就以為他也該會別的國家的語言。“他們來自更遙遠的國度,沒看連鴻臚寺的通譯們都無法跟他們溝通么?”吳有為嘆了口氣:“讓人拿文房四寶過來。而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帶著羊皮紙,拿著墨子盒子和鵝毛筆。可見以前沒少遇到這種情況。七個人,有四個人穿著黑色的牧師服,拿著紙筆和圣經,以及拜會的禮物,這是他們哪怕淪落荒島都未曾舍棄的東西。兩個人穿著黑色鑲嵌綠色衣邊的助理執事服。前頭站著的人,卻是最特別的,因為他穿著黑色的禮服,邊卻是紅色的,黑與紅交叉在一起,且頭帶高冠,手握權杖,那權杖應該是銅的,上面浮雕著荊棘花紋,權戒,鑲嵌著祖母綠的寶石;頭帶銀色鑲邊的小圓帽。他手里平拿著一本很厚的羊皮紙的書籍,吳有為掃了一眼,乃是拉丁文寫著的。這位是個主教啊!只是并不是紅衣主教,只能是個教區主教。吳有為對教廷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他也就知道個紅衣主教,紫衣的好像是總主教,白衣的是教宗吧?解的也就這么多,對方用權杖指著他們嘰里呱啦說了一頓。吳有為沒說話,正好拿來了筆墨紙硯,他寫了幾個字,乃是凱撒大帝的名言:“VENIVIDIVICI”(我來,我見,我征服)當年在學校里跟人裝逼,特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