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蒼蘭
書迷正在閱讀:教師夫妻奴、修羅劫(全)精編版、特種兵學校密事(番外)、女友的聯誼派對(同人改編)、催眠護符DC漫威篇、穿越到可以隨便zuoai的世界(修訂版)、菩提樹下、我的老師 我媽的閨蜜、yin亂高校、唯心改寫器
桫摩進來之前,就看見燭光幽幽。聽到奧托那熟悉的話音,他竟露出笑。而這樣的笑容又很快定格。 他看到橫陳在地的女尸。 「桫摩!」是jiejie在叫喚他。 「你,你……桫摩……」這一聲是奧托。 他未睬,逕自走向貝玲達的尸身,反轉過來,她竟未瞑目。 那雙失卻生命光彩的眼睛,帶著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汁已干涸了,陰冷的肌膚上殘留著白色的斑痕。下體的血跡還未全凝結。他用手指沾沾,放入口中淺嘗。 地面上模糊的一灘血污,抹來一片。再慢慢用沾滿血的手掌在貝玲達冰冷的面上撫摩,把血漬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滿污血的手掌抹過女尸的眼睛。那些翹起的睫毛撩到他癢。 她不肯閉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 蒼蘭突然覺得這個桫摩不再是從前的桫摩。于是她未再喚他的名字,只是靜觀。手心開始泛潮。 燭火一直顫。 方才囂張的奧托感到一陣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膽怯,他要穩住陣腳,這才是一貫風格。 他盤算著。然后話音親和: 「或許……桫摩。我們應該談談。」他并不是以武力見長,也不會強大攻擊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陣法,然后像擒拿蒼蘭那樣,把局勢挽回上風。 他說:「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說話嗎?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揮揮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滿著妖異邪氣。他未說話,慢慢步近奧托身前。 奧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奧托也笑,卻是笑得蒼白被動。他的眼神寫滿巨大的驚懼。燭光照在桫摩妖異的面相,牙齒森白。 「你以為,你殺得死我嗎?」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鎮定。卻發現燭光顫抖更劇。 桫摩接過他的燭臺,接過來。然后拋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雙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個溫良的迦樓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淪落成魔。 奧托逃不過。而桫摩亦不給他自殺的福利。 電光火石出手,便將奧托的一雙眸子夾在自己的指間。老人發出無比凄慘的叫聲,桫摩卻還是保持妖異笑容。 他把他提起來,撬開他的口,再將一對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 也許是奧托對這處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剮去雙目的劇痛中,依然明確窗口方位,只見他縱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卻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奮力一拉。 遺憾的是,奧托卻還是死了。 因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奧托的身體重重的撞向塔尖的邊沿。那邊沿是削到極薄的片狀,近似石斧的邊刃。 那一瞬間,由于巨大的沖撞力量,他的身體竟攔腰被截為二。 ——桫摩握著的,只是奧托的一雙腿和胯部。新鮮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樣激射噴涌,他拋開手中的半個人型,撞到禁錮蒼蘭的鐵鏈。落下。那雙腿竟還抽搐一陣才肯安詳死去。 笑。 蒼蘭則是如常的靜。 這幕血rou橫飛的場景,她面無表情的觀望。 桫摩甚至未用劍,四記手刀就隔空劈開jiejie身上的鐵鏈。 蒼蘭輕舒一口氣,「桫摩。」 桫摩笑,未說話。目光落定在jiejie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蒼蘭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轉過身。 只在這一剎,巨雀劍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殺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墮入魔道。這一劍并沒有殺意,而是救贖。 而是超度。 揮劍的一瞬,蒼蘭竟感到一絲的眷念。但還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經用雷同的一擊貫穿大祭司的心臟。 那一次的代價是城市的未來。 而這一劍卻傾盡是她全部的回憶和希望,愛和恩慈。 她閉上眼,心中向著天光虔誠禱告。 「桫摩……你會原諒jiejie嗎?桫摩……」 這一劍充滿禁忌的殘酷。 充滿壯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孿生弟弟,但她卻要殺他。因為他已不是,所以她勢必消滅他。 她知道當人變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滅他。她用剎那的時點說服自己殺死他,她告慰自己說:「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這二十多年來的許多個剎那,到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經。 她和他的距離是一柄巨雀劍的長度。 她握著一端,另一端卻逃不出他的指間。 他只不過用手指的縫隙輕輕夾住劍鋒,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間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憤怒。 她更是驚異這一劍的錯失。她徹底相信,面前這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從前的迦樓桫摩。 …… 窗外是高空呼嘯的風,室內一具女尸靜靜躺臥,還有半具人型倚在墻邊觸目驚心。 黯淡的血色點綴著燭光溫馨。 燭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輪廓映在昏黃的墻。 「連你也……」 「不,不是殺我的親弟。乃是滅魔。」 她感到巨雀劍開始急顫,是來自他的身軀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額頭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牽動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時發出是聲音。 「啊——」桫摩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揮動手臂竟將巨雀劍斷為兩截—— 「我——不——是——魔!」 巨雀劍斷為兩截落在地面。 蒼蘭展翅飛遁。卻還是被撲上來桫摩扣住腳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預料,竟是無法掙脫的指掌。 喪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個身軀重重得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揮出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擊,直逼蒼蘭的心臟。 她已不及避閃,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轉身體。 鐵拳從她的胸鎧擦過,那無比堅硬的鎧甲竟被轟得碎裂開來,右乳的弧線袒露出來。 桫摩無心眷戀這春光,緊接著一記飛腿轟在jiejie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飛出去,撞在墻壁,狼狽的落在地面,揚起許多塵。 她想站起身,卻無力。只有倚墻坐定,一手按著劇痛的小腹,一手緊握半截斷劍,插進地面,仍是支撐著想勉強。而一對翅膀已攤開。 殷紅的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沿著下額完美的線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rufang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漬,分外艷。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獸那樣撲上來,卻被她暴露的胸型分開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獸也會分心駐足。 破裂的鎧甲,看得見乳暈的邊沿,他伸手牽引,想把她rutou也曝光。卻發現他還有白色的繃帶束胸。鎧甲緊密地貼合,繃帶雖被破碎金屬的邊緣割開少許,狹小的空間,卻難以再容納手指的勾引。 jiejie還在重創之中,氣息難勻。連說話的氣力也無,只能象征性地用手阻隔他的放肆。 桫摩忽視她的抵抗,由乳溝處探入,回避了空間的尷尬。 那一刻蒼蘭的面色依然是寧靜,因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會徒增他的邪欲。然而她騙不過自己的心跳,當他的手指鉆進繃帶的縫隙,按在她rufang的雪白,指尖都觸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認從未有過如此的狂亂心跳。 這喪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種本能。 另一只手粗暴地伸進她短裙,裙身窄,一時亦有些尷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面相,而桫摩卻無心去看。 他只顧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只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實在太窄,無法擺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見她手中的斷劍,能用它劃開她的裙。 「桫摩……桫摩……」 她終于有氣力可以開口勉力的說話,她用最低沉凝重卻悅耳的聲音,希望傳到他的心靈,哪怕那處只一線光。 她說:「桫摩……桫摩……是jiejie,桫摩,我是jiejie。愛你的jiejie。」 桫摩抖動一下身體,眨了眨眼。充滿侵犯性動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嗎,桫摩?你放開我,我是jiejie。是jiejie。你是沙迦,是迦藍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離盤踞兩處的雙手。驚異又茫然,地望望燭光,望望蒼蘭。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園。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搖搖頭,一雙手插在發間,癡癡望著蒼蘭的一對羽翼,她的目光溫馨。 在桫摩的面上,漸回復一絲往日的氣息。 「桫摩,扶我起來,桫摩。我受傷了,桫摩。」 桫摩彎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攬起蒼蘭的纖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新感覺到他掌心溫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樣,她用翅膀圍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帳篷,把他包圍。柔和而溫暖。 ——「原諒我,桫摩。我并不殺你,而是滅魔,而是超度。」 他的鮮血順著半支巨雀的劍柄一直流下來,流下來。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過她的rufang和小腹,與她的鮮血融化為一。 斷劍終于不偏不倚地貫穿桫摩的心臟。 她笑,在笑容的背后盡是交織著二十余年的回憶和永生希翼。那個時候,世界是溫馨而寧靜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無論神魔。只有歲月如歌。 桫摩的身軀緩慢的傾倒下來,壓在蒼蘭的身上。張開雙臂,靜在她的擁抱。 他們曾在同一記zigong的包圍中,以這樣的姿勢親密無間。 她于是幻覺薔薇花瓣,還有海鷗在他們身邊飄零飛舞,那就像禮贊的音階,園舞的陣型。 她突然又回憶大祭司的葬禮,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鳥和飄搖的城市。而在這一刻,是她不愿旁顧的。 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個jiejie那樣抱著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輕輕地,輕輕地讓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最新222。0㎡圍,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這離別惆悵的深秋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