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紫玫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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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陽光仿佛一池透明的水晶,沿著手指和耳朵的輪廓細細流淌。慕容龍和慕容紫玫并騎而行,兩個細長的影子晃動著靠近,又晃動著分開,永遠也無法匯合。 紫玫瞧了瞧慕容龍那張沒有表情的冷臉,心里嘀嘀咕咕:還說不在乎寶藏,大清早板著那張臭臉給誰看呢。 「那里有只兔子呢,好可愛……」紫玫試圖使氣氛融洽一些,指著遠處的草叢說道。 慕容龍瞥了一眼,屈指一彈。那只兔子仰身摔倒,兩眼間露出一個小小的血洞。 紫玫倒抽口涼氣,擠出一絲笑容,勉強贊道:「哥哥,你的功夫真好,連只兔子……打得真準!」 見慕容龍對自己的馬屁毫不理睬,紫玫眼珠一轉,又說道:「那只雁飛得好高哦,真漂亮……」心道,有本事你把它也打下來讓我看看。 慕容龍手一揚,一個用來裝飾馬鞍的銀片貼著地面疾射而出,將遠處嬉戲的幾只小雁齊頸斬斷。 紫玫愣了一下,伏在鞍上劇烈的嘔吐起來,心里蹦蹦跳跳全是可怖又惡心的一幕。 草海中露出一片瓦礫。曾經金璧輝煌的陵墓早已被人夷為平地,廣達數里的陵園內到處是形形色色的琉璃碎片和殘缺的石獸,連周圍的樹木也盡被燒毀,只剩下焦黑的樹干。 突然間慕容龍心頭一陣茫然,難道這就是曾經四度稱帝的慕容氏祖陵?難道那些勇武飛揚的祖先橫空出世,帶著滾滾鐵騎天神般踏破天下,然后就風一般的消失了嗎? 紫玫也大感意外,她小心翼翼地策馬避開遍布的洞xue,四下張望著問道:「怎幺到處都是土坑啊?」 「都被姚興掘過了。」慕容龍平靜下來,淡淡道。 紫玫跳下馬,從長草里揀起一塊七彩琉璃放在斷裂的石碑上,跪下喃喃道:「列位祖宗,紫玫來看你們來了。紫玫………沒有帶祭品,還請祖宗們原諒。」 中間幾句話含含糊糊,聲音壓得極低,說的是:「紫玫被一個也姓慕容的混蛋害得好苦。祖宗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不要保佑慕容龍那個混蛋。這次沒有帶祭品……」 慕容龍筆直立在紫玫身邊,連腰都沒有彎,只冷冷道:「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龍立志復興燕國,重振慕容氏威名,即以此血為祭。」說著拔出片玉握在手中一抽,然后慢慢舉起滴血的手掌。別人祭祀用的是酒,他用的卻是慕容氏的鮮血。 紫玫被他瘋狂的目光嚇得一顫,抱著肩頭以命令的口氣說道:「不許你拿刀往我身上割!」 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沾在荒草上,像一串跳動的火種。 「脫。」 紫玫吸了口氣,「你把刀收起來。」 「叮」,利刃貼著臉頰刺入殘碑,直沒至柄。 「……這是祖宗的陵寢……」紫玫小聲哀求道,「回去我再用心伺候哥哥好嗎?」 慕容龍沒有作聲。 「祖宗都葬在這里……我們……哥,求你了……」 仙子般的少女軟語相求,任是石人也會心動。但慕容龍只是冷冰冰看著她,冷冰冰重復了那個字:「脫。」 紫玫并不是個很固執的女孩,她會撒謊、會挑釁,也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出讓步來避免沖突。 她不勝委屈地垂下頭,一面解衣,一面四下張望,「不知道這個混帳要怎幺弄。到處都是碎石瓦片,怎幺躺啊……不如拿他當墊子……」 眼角一個白生生的物體一閃而過,紫玫不經意抬目看去,俏臉猛然漲得通紅,接著又變得毫無血色。 坑底半掩著一個灰白的骷髏,黑洞洞的眼眶似乎正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紫玫原本并不很看重自己的姓氏,也不十分在意祖先,因此才會玩一些小小的花招。但此刻骷髏空洞的眼眶卻給少女帶來無比的震撼。它似乎正冷漠地看著自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面對冢中枯骨,紫玫不禁為自己剛才不知的羞恥的yin猥念頭而羞愧,旋即心頭又升起一股莫明的感覺,有些親切,又有些羞恥,的則是敬畏。 慕容紫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嗎?是在逝去的祖先面前兄妹luanlun啊…… 紫玫俏臉時紅時白,玉指僵在腰間,再無法解開羅帶。 衣領「哧」的分開,緋衣裂成兩片掉在腰間,露出一段雪玉般的rou體。那是慕容龍對她的沉默不耐煩起來。 紫玫雙手顫抖著掩住酥乳,低聲道:「慕容龍。你還是人不是?」 「我知道你恨我。」慕容龍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但我不在乎。只要你給我生孩子,你把我當什幺都可以。」 紫玫風一般轉身,清亮的美目中飽含淚水,顫聲道:「慕容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當著祖宗的面做這種無恥下流的禽獸勾當,你就不怕褻瀆了祖宗在天之靈!」 「褻瀆?」慕容龍一哂,他揚手指著骷髏不屑地說:「他們任由那些賤民來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以至四亡大燕,如今墓墳都被人掘了,連朽骨被扒出來示眾,還談褻瀆?」 馬車聲從后傳來,慕容龍淡淡然道:「莫說你是我meimei,我今日還要當著祖宗的面,正式納娘親為妾!」 紫玫望著他身后,入目的艷光使她不由退了一步。 一個雪膚花貌的盛裝美婦,由兩名少女攙扶著下了車,花枝般俏生生立在雜草叢生的瓦礫間。 蕭佛奴云髻高盤,素手紅裳,一身華貴的新娘打扮。一枝碧簪斜斜挑在髻上,烏亮的鬢角梳理得紋絲不亂。水紅色的嫁衣纖農合度,帶著鮮明的塞外風韻。 衣襟的邊緣滾了一道細細的雪白絨毛,金紅交錯的圓領向上豎起,擁著細白的柔頸,衣袖按鮮卑風俗帶著束腕,更顯得十指纖美如玉。飄逸的裙擺下是一雙精致的小皮靴,輕盈盈踏在枯草上,片塵不染。 嫁衣掩映下,蕭佛奴玉頰帶著幾分嬌羞的紅暈,美艷絕倫。她怯生生看了兒女一眼,羞赧地轉過臉。 紫玫扭頭看了看干枯的骷髏,又看了看艷光四射的母親,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慕容氏列祖列宗!不肖子孫慕容龍,今日娶妹為妻、納母為妾,請列祖列宗為證!」慕容龍回過頭。寒聲道:「meimei是正室,你是妾侍。娘,你給大婦最新222。0㎡行禮吧。」 白氏姐妹鋪開一條潔白的毛毯,然后將蕭佛奴扶到毯上。蕭佛奴跪在女兒面前磕了三個頭,然后慢慢揚起臻首,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淚水直轉。片刻后紅唇微顫地輕輕叫了聲:「jiejie……」 這聲「jiejie」叫得慕容紫玫周身發冷,她哆嗦著拼命搖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佛奴羞慚得無地自容,在「jiejie」驚恐的目光中垂下柔頸,心里不期然想到「龍哥哥」有力的手臂——只有躲在那里,才能逃避一切…… 白氏姐妹將蕭佛奴香軀放在毯上,一件件除去那些華麗的服飾,微笑道:「恭喜如夫人,宮主開恩收了您,這下有了名份。今后如夫人和少夫人共事一夫,合家盡歡,可圓滿得緊了。」 慕容龍雙目泛起紅光,像盯著那個骷髏發誓般森然道,「從今之后,我慕容氏子子孫孫男女互為婚配,絕不容外人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 這會兒紫玫真被慕容龍的瘋狂嚇住了,在祖宗陵前立下這樣大逆不道有違天理的誓言,不僅褻瀆祖宗,而且也褻瀆了子孫后代,他難道真的瘋了? 自己和這個禽獸luanlun生下的白癡子女,在泥水中翻著白眼,豬狗一樣交配… 紫玫驀地想起草叢中那些扭動掙扎的斷頸,心頭又是一陣作嘔。 蕭佛奴已被脫盡靴襪,也解去那塊令她無地自容的尿布。瑩白的玉體赤條條放在毯上,幾乎比身下細軟的絨毛更加潔白鮮亮。 慕容龍五指張開,凌空一抓,骷髏一躍落入手中。 「普天之下,只有我慕容氏血統最為高貴。」慕容龍看了紫玫一眼,把骷髏放在腳邊,「我與你生下的孩子,將擁有最純正的慕容氏血統。」 「你只會生下一群白癡!」紫玫話音未落,已被慕容龍粗暴地進入體內。 「十個?二十個?」慕容龍冷冷一笑,「我都不在乎。繼承我大燕皇位的太子只要一個就夠了。下個月你才滿十六吧,像娘這樣,你還有二十年的時間給我生孩子。足夠了。」 雖然慕容龍留意沒有壓自己的小腹,但進入的痛楚還是使紫玫擰緊眉頭,她隨手抓起骷髏朝慕容龍臉上打去。 慕容龍若無其事地受了一記,直起腰身,「很好。我們的兒子也會繼承你的勇氣。還有倔強。」 roubang一捅到底,慕容龍舉起手掌,指間的鋼針寒光凜冽,他淡淡道:「我們族人的習慣,會在馬匹身上烙下記號來標記主人。我會在祖宗面前給我的妻子和侍妾刺下永遠不會失去的印記。從此,你們便是我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