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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所有的決定都是您一人獨斷?!?/br>“季梟終究只是個外戚弟子,何況日后他還要上歸鳳山,與家族聯系的機會微乎其微?!?/br>“我也聽聞,他在青鸞派三年,僅僅只是個雜院弟子?!?/br>“今日有下人嚼口舌,說季梟和阮真君白日在客房里廝混。我本以為只是下人們在瞎琢磨,如今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他一個雜院弟子,卻突然受到了清廉殿真君的青睞,這怎么可能?”“對,品行如此不端正的人,怎能入阮家的大門!!”“長老,我聽燕虹說,她今日去找季梟敘舊,卻不想剛進客房,便看到了兩人”說話之人正是阮飛鴻,他頓了頓,繼續道:“如此不知廉恥之人,日后傳出去,可叫我們阮家還有何顏面立足鈞天城?”雖然是在討論季梟,但這番話卻是將阮映辭也罵了。“你才不知廉恥!!!”季梟突然朝阮飛鴻撞過去,“你憑什么這么罵師父?”快眼看書_正文18.怨恨許是阮飛鴻方才說的太投入,一時不查,被撞得踉蹌,跌回椅子上。他立即道:“大家看看,這不知禮教的野孩子,將來怎能擔當重任?”“我打死你!!”下一刻,季梟憑空拿出一把寶劍朝阮飛鴻劈去,“我叫你嘴賤,叫你罵我師父!!!”寶劍是阮映辭給他的上等法器,也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環在作祟,那一瞬間,季梟的氣場明顯不一樣了,隱隱可見一絲戾氣。阮映辭只見寒光四射,劍氣震蕩,那桌子便當眾裂開了。阮飛鴻險些沒能躲過,他有一瞬間地目瞪口呆,但馬上反應過來,罵道:“隱瞞修為,你好生狠毒!!”當即就惱羞成怒地要祭出他的法器殺死季梟,但這股念頭被他強行壓制。他暗藏怒火,卻要平靜道:“長老,您也看到了季梟這等惡毒的手段!!!”“夠了!”長老隔空一掌,便教那阮飛鴻滾出了幾米外。他震聲道:“他的修為,我難道還不清楚?”阮飛鴻的帽子掉落在腳邊,他被打得匍匐在地上,無法起來。他憤恨地看著處處受維護的季梟,不甘心,剛想要爬起來,卻不料一刻,他又狼狽地趴了下去。憑什么所有人都向著那個練氣五層的廢物?怨恨的情緒一下子涌上心頭,忽然一口血梗在喉頭。他攥緊拳頭,看著那個廢物,目光如毒蝎,恨不得撕下他一層皮。“練氣五層就該被金丹修為壓制得動不了手?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這群人的修為,是靠丹藥堆積出的?”長老此刻是真怒了,威壓散開,眾人只覺得胸口被大石擠壓,趴地上的阮飛鴻霎時噴了一口血。即便是阮映辭,此時也感覺到了不適。“一個個的沒點本事,眼光卻比天還高!!!”長老的目光所及之處,鴉雀無聲?!八拇笫兰遥瑸楹为氂腥罴覜]落?你們想過沒有?”“柯、江、邵三家后輩皆是青鸞派高等弟子,長江后浪推前浪,勢頭一片大好。而阮家倒好,不僅一代不如一代,還玩同室cao戈把戲!!!”“你們干的那些齷齪勾當,難不成還真要我擺在臺面上來講?你們心術都不正,還談何修行?更遑論振興阮家!!!”長老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堂,眾人皆是低頭姿態,面目羞愧。還沒等他們緩過氣,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不服季梟,我可以暫時不改他的姓,若阮家后輩能出翹楚,無論身份,我也可以一視同仁,但只要你們做的到!!!”家主之位,能者居之。此番長老讓步,儼然是旁系的福祉。這時候,有人忽然站起來,許是太過于興奮長老的話,得寸進尺地問道:“長老,那阮真君”“你們還真當阮映辭稀罕這阮家?若不是祭拜他娘,你們真當他愿意回阮家?”長老說得那人羞憤難當,“捫心自問,你們當中能再出個真君?”這也是阮映辭不愿接替長老之位的原因。每個家族都需要一位長老坐鎮,長老不一定是阮映辭,但一定是高修為。一旦有修為高于他的人出現,那么屆時,阮映辭就成了眾矢之的。這等苦難差事,怎能和終身呆在清廉殿的安逸相比?長老會堂的一番話,看似是氣急之下說出口的,但是否有預謀,誰又知道?總之,阮映辭和季梟會參加五日后的祭祀大典。從會堂出來后,季梟忽然扯住阮映辭的袖子,道:“我不喜歡長老,討厭阮飛鴻,我以后不要呆在阮家。”喲,還學會任性了?阮映辭挑眉,問:“那你以后有打算去哪?”“我哪兒都不去,就跟師父呆在一起。”季梟答得十分迅速,到讓阮映辭愣了,心口微微發熱,不知該說什么。而他自顧自地說著,還就笑了,眼眸里星光璀璨,道:“師父,你以后還回阮家嗎?你回來我就做家主。”就主角而言,小小阮家家主之位確實是委屈了季梟。但這家主之位還不是他的,而且關門弟子一事也還未成定論。季梟才十五歲,就這么盲目地自信可不是好事。雖說他確實有這個本事,但阮映辭心道:必須得挫挫他的主角光環了,否則以后,他不得上天?他嚴詞訓誡,“我雖有心收你做弟子,但青鸞派收徒標準你能達到?要進三殿之門,必須得經由天一道君和清凈道君同意,你拿什么讓他們滿意?”季梟停下,扯著阮映辭的袖子不讓走。“師父”“歸鳳山青鸞派雖比不過仙劍門等高等門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他目光冰冷,毫無感情,繼續道:“要進我清廉殿,沒有阮家,你拿什么背景爭過其他人?憑你練氣五層的修為?憑你三年升兩層的修行資質?”阮映辭的話越說越重,這會子,季梟臉漲得通紅,險些要哭。而他依舊面無表情,絲毫不為之動容。眼淚吧嗒一顆落下,季梟死死地咬住唇,恁是沒讓自己哭出聲。阮映辭冷眼相待:“這點話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