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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編劇淪為反派[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語氣哀怨,道:“可是師父你都沒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主角就開始以師父稱呼、徒弟自詡了?

還有,阮映辭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實在不敢恭維,比現在的季梟好不了多少,故決定滴酒不沾。

季梟又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在阮映辭頸窩里蹭,呼吸之間,源源不斷地熱氣往阮映辭身上吹。

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卻換來季梟貼得更近的動作。

被季梟這么一弄,阮映辭有脾氣也沒處發作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開他的腦袋。

他冷聲道:“跪好!”

實在是阮映辭鮮少這般表露情緒,尤其是生氣。季梟被嚇住了,反射性地抬頭,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時,似乎忘記了松開環住阮映辭腰的手

阮映辭猝不及防地往前撲,眨眼之間,兩人姿勢就變了個樣。好在他反應迅速,雙手及時撐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壓在季梟身上。

季梟躺在下面,跪著的雙腿還沒來得及舒展開來,就被阮映辭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著阮映辭的手撐在自己兩側,兩人距離近得都能呼吸交纏,他不自在地偏過頭去。

阮映辭清冷的聲線波動,微惱道:“你松手!”

季梟粘著自己就算了,為何老喜歡抱自己的腰?

“哦。”

季梟似乎不在狀態,反應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開。阮映辭立馬翻了個身,坐在床邊。

他轉頭看著季梟,卻見季梟有些迷茫,面色通紅,琉璃眸子里似乎還泛著水汽。簡直是比喝醉了就還喝醉了。

阮映辭黑臉,沉聲道:“你紅什么臉?”

這一聲將季梟喚回了神,他看著阮映辭,卻忽然羞澀地低下了頭,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見吐出一個完整的句子,臉色反而還越來越紅,都快要紅到脖子根了。

這都什么事兒?

阮映辭扶額,不假思索地念了一個訣。于是房間內的溫度驟降,還有更低的趨勢。

他也不管季梟練氣五層的真氣是否抵能擋住寒冷,能降多低就多低。他覺得此刻的季梟需要冷靜冷靜。

季梟咬唇,冷得一個哆嗦,不由地抱著被子蜷縮起來。他看著阮映辭,眼里噙著水汽,睫毛顫抖,不一會兒便結出了白霜。

他見阮映辭依舊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便倔強地偏過頭去,閉眼,也不做求救。

阮映辭這才收手,恢復室內的溫度。他看著季梟稚嫩卻蒼白的側臉,睫毛一顫一顫地,白霜融成水珠滑下臉頰,那模樣宛若落淚,甚是委屈。

他忽覺自己做得有些過了。他不該遷怒于人的。

事實上,季梟告訴阮家收徒一事也無可厚非,是阮映辭在鉆死胡同。

讓一個人去感同身受另一個人的不滿或憤恨,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他不能強求季梟和自己一樣排斥阮家。阮家雖待季梟不怎么樣,但還是有養育之恩。

阮家家大業大,物質上定然不會苛待季梟;再者,季梟的存在絲毫不會對阮家直系有任何威脅,并不會有多大的精神創傷。

而阮映辭卻不同,他與阮家長輩的矛盾在于阮母,他與阮家同輩的矛盾就是因為當年天一道君收徒之事。

那同輩之人就是阮家家主獨女——阮燕虹。

阮映辭忽覺有些愧疚,于是俯身,伸手抹去季梟臉頰的水珠。然而,他卻發現指腹微熱,淚水?

突然,門口傳來響動。

一女子手持軟劍,氣勢沖沖地躍過門檻,卻在見到屋內景象的時候愣住了。

季梟蜷縮在床里邊。阮映辭要拭去他臉上的水珠,只能俯身往里探,還需用手支撐著身子。這姿勢看在外人眼里,宛如安撫小情人的親密狀。

來人正是阮燕虹,她壓下方才的盛怒,一臉諷刺道:“我道季梟怎地不在自己房內,原來是被阮真君抓來這里行茍且之事了!!!”

她舉劍直指床上的兩人,尖銳刻薄地冷笑,“你們這兩個狗東西,怎配待在阮家?”

這阮燕虹又在抽哪門子瘋?

她的話成功地讓阮映辭寒了臉色。他揮袖,一股真氣鼓動著袖袍,如箭離弦,直朝她射去。

季梟早在阮燕虹來說話的時候,就骨碌地坐在床上。只見此時,那阮燕虹閃躲,真氣逼得她退出門外,而眼前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他錯愕地看著阮映辭,睫毛上還滴著的不知是淚珠還是水珠,迷茫中略待委屈,總之十分惹人憐愛。

阮映辭站起來,理了理微褶的衣裳。他表情依舊是清冷淡漠,但眼神卻閃著寒光。

他掃了季梟一眼,命令道:“下床!!!”

卻見季梟慢吞吞地爬下床,始終低著頭。那耳根泛紅的模樣,不用看也知道季梟此時的表情。

阮映辭忽然有種無力感,這委實太罪惡了!!!

他的聲音冰冷無感情,道:“阮燕虹口無遮攔,你臉紅什么?”

季梟猛地一抬頭,臉頰紅暈褪去,漸漸泛白,他抿唇,又低下了頭。

這讓阮映辭覺得莫名其妙。主角心,海底針!!!

話說那阮映辭和阮燕虹結的梁子,可以追溯到兩輩人的身上。

阮母的修為遠在阮家家主之上,乃是九陽仙劍門的弟子,享譽鈞天城內外。她本可打破阮家傳統,成為第一個女家主。

卻不想她回到阮家時,已是懷孕之身,未婚先孕,為人所不恥。阮家眾長老十分重視此事,且一致同意要壓下這個事實。然而紙包不住火,這消息終是傳了出去。

當時去追究到底是誰泄露了消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因為阮母當時恰好臨盆,生下阮映辭后便魂歸西天。

這家主之位的人選不言而喻。

沒有人庇護,阮映辭在阮家過得并不好,尤其是在阮燕虹出生后。阮家眾仆人兩只眼睛看人,厚此薄彼。等阮燕虹長大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而阮燕虹這朵溫室里的花,亦是帶著毒刺。時常言語譏諷阮映辭是個雜種云云之類的。

兩人之間的矛盾爆發,是在天一道君收徒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