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想到,你這么快便娶妻。”卜清河笑道:“男子成家立業,不在乎早晚,只在乎時機。想必安兄今日前來也是為我真誠道賀的。”安兄!連稱呼都變了。安易生心底積壓著nongnong的愁緒,面上卻只能故作輕松道:“上次匆匆一別,本想與你再聚一堂,把酒言歡,誰知轉眼間......哎,以后再找你,還要看夫人咯。”雖然只見過崔秦瑤一面,但他打心眼里認為,這女的不是省油的燈。卜清河卻道:“你我兄弟之事,內人如何插手?”安易生笑笑,不答。兄弟和內人兩個詞讓他無比膈應。卜清河也跟著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兩人笑的亂哄哄,如同兩個傻子。笑聲方住,安易生道:“你為什么這么急著娶她,我記得你說過不喜歡她!”卜清河才不會輕易的被套話,說道:“我喜歡誰,你怎么清楚?況且,那日不過嘴上說說而已,口是心非罷了。”卜清河的“口是心非”四個字咬的很重,安易生也知他言外之意,忙說道:“口是心非也好,口非心是也罷,都是一時的念頭。”“今日前來,也是恰好碰到清雅她們,兄弟一場,順便幫你道賀,只是走的匆忙,沒帶什么禮品,這把匕首也是人間罕見的兵刃,當初我把它拋出懸崖,卻又在崖下撿到它,也算頗有緣分。況且,它出自老太太,現在送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說罷掏出卜老太太那把青鋒匕首,其實他身上也拿不出其它東西了。卜清河接過匕首,修長的手指摩挲過利刃的青鋒,仔細端詳片刻,眉頭微皺,略帶一絲嫌棄:“還是你留著吧,算作你在我卜家的紀念,況且,我也用不上。”安易生心知他不喜,他竭力的擺脫與卜家一切的糾纏,就像安易生不想面對安家的一切一樣。他只好手下匕首,撇了撇嘴道:“紀念就不必了,待我看完你的婚事就自行離開......”卜清河看了看不遠處的崔秦瑤,對著安易生做了個“失陪”的動作,便離開走了過去,留下了安易生一人立在原地。安易生覺得自己臉皮難得厚了一回,人家擺明了不愿意,自己還賴在這參加婚禮。玉潔從側面冒了出來,道:“看來是你對他一廂情愿,你個死斷袖。”安易生苦笑兩聲:“呵呵,對啊,我就是個死斷袖。”玉潔對著安易生的臉又道:“可是我不介意。”安易生把手扶在了玉潔肩上,輕輕拍了拍,便轉過身,道:“玉潔姑娘,你人美武功高,雖然脾氣不咋樣,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像你這樣的人,不愁沒男人挑,你又是何苦在我這顆歪脖樹上吊死,我們是不可能的。”玉潔身體微微顫抖:“你...你又何苦這樣說,若我真像你說的這么好,你為什么連看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而且卜清河的婚事塵埃落定,板上釘釘,今日過后,你又作何打算!”安易生不言。玉潔又道:“我知道你只是嫌棄我們彩云軒的風俗習性,如果當日我不對你用強,或許今日我們也不會是這種結果。事情如何發展都是未知的,你為什么不給我,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安易生躊躇不答,他看得清楚,自己只是玉潔的一個幻影,那是她自己塑造的錯覺,她困在了自己打造的牢籠中,可自己對卜清河呢?玉潔挪了下腳,正對著安易生的眼睛,那雙眸子永遠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主人的任何心事,只有微皺的兩道星眉能看出,現在的安易生心思復雜,充滿著猶豫徘徊和彷徨。“崔秦瑤和我說了些話,只要你用心,鍥而不舍,總能打動一個人,卜清河就是被她打動的。”頓了頓,玉潔似是鼓起勇氣一般,指著天上的月亮說道:“安易生,我現在和你說的話,月亮可證。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打從我見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你了,無論你是安家蠱母的人,還是烏鎮風云寨的人,是叫順天也好,安易生也罷,我愿和你長相廝守,永不分離,想我癡心對你,精誠所至,終致金石為開,你我定能修的佳果。”月亮悄悄的躲了過去......這傻丫頭啊,終究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天下多少女子癡心錯付,抱憾終身。精誠所至,方向不對,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勞,何況還是對著個死基佬。安易生看著玉潔的臉,玉潔面色凌重,一襲黃衫被夜風微微帶動。“玉潔,哎,你不懂,即使你我強行在一起,我心中也只有他人,我只是一俱驅殼,你要么?”玉潔的回答超過了安易生的想象,她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我要!”安易生搖搖頭,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值得更好的。說罷拋開玉潔,一人去了花園更深處。玉潔一人在涼風里,眼眶潤潤的,終究沒哭出來。“玉潔jiejie”聽到崔秦瑤的叫喚,玉潔擦了擦眼睛,尋聲走了過去。安易生來的時候失神,都沒搞清楚這是叫崔府,還是什么寨啊尞啊之類的,走了一陣,發現這里和卜府很像,拐過花園應該就是小姐們的屋子,再往前走就會有片樹林,樹林后藏著流水和幾間矮舍。安易生走到了小河前,河里有水,但并不流動,因為太淺,只是一團團的河澤,對面也沒有矮舍,而是一堵院墻。自己還不及玉潔勇敢。玉潔對安易生的心意,何嘗不是安易生對卜清河的心意;玉潔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自己何嘗不想對卜清河說。安易生錘了自己頭一拳,恨自己這么懦弱,捫心自問,很多事情他都可以避免的,就因為自己的遷就,而導致事情一步步走到這個結果。算了吧,離開!天大地大,去找安紅豆,回蜀地老家,兄妹倆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去。安易生想走,卻忽然傳來一陣琴聲,是卜清河。安易生不懂音律,卻偏偏對這首比較熟悉,因為它不止在一個地方聽過。最早是娘親,安易生記得娘親有段時間悶悶不樂的,老愛哼這個曲子,爹爹也從這時開始不務正業,三番四次的出去惹事。后來又是安嬤嬤,她月圓之夜會煉蠱,一邊將手指伸進冒著寒氣的藥缽,一邊神色凄迷的哼著這個調調,滿目瘡痍的老人面帶寒霜的哼著哀傷的曲子,所以安易生印象很深刻。曲名名叫“相思”,繡紅告訴他的,并非“紅豆生南國”的那個相思,而是另一首不為人所知的曲子,講的是男女天各一方,或陰陽兩隔,此生不見的相思之意。琴聲低沉而渾厚,不像之前聽過的那么暢快,頗有偷偷摸摸的閃躲之意。安易生也跟著哼了起來,哼著哼著,眼睛有